听着一道道催促声,陆凌天老眉紧皱,旋即捏着咬破的手指,用力的挤压着,再度将一滴血滴落在祭天碑文上。
然而如出一辙,祭天碑文就像是荷叶的表面,血顺着其上滑落而下,没有沾染分毫。
“大长老,就别再吊人胃口了!”
“是啊!我们都等着呢!”
“先知族世代寻找的昆仑镜即将现世,何等庄严肃穆的一刻,您就别再心存质疑了!”
……
议论声已经逐渐趋于抱怨。
负手而立的周浪,眼中划过一抹冷笑,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顶着巨大的压力,陆凌天再度将一滴血,滴落在石碑上,他的心都在揪着,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吸收,吸收,吸收……
可是,一如往常,那滴血滑落而下。
“周浪!”陆凌天再也忍不住了,他霍然转身质问道:“这解封碑文之法,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周浪噗嗤一笑,道:“关键是,大长老是真是假?”
“你什么意思?”陆凌天勃然大怒,吼道:“老夫陆凌天,难道还有假!”
周浪缓缓摇头,“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解封碑文要具备两个条件,其一必须是诚心而为!其二,便是需要拥有着先知族纯正的血脉。”
他话语落下,场中沉默一片。
无数目光落在陆凌天的身上。
诚心,从陆凌天的愤怒便可以看出,他已经很诚心的试图解封碑文了,但其血液仍旧无法被碑文所吸收。
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原因!
他,并非是先知族纯正的血脉!
迎着无数人质疑的目光,陆凌天咆哮着,“周浪,你这是对我的污蔑!我陆凌天正是先知族,最为纯粹的血脉嫡系!若非如此,我岂能坐上大长老的位置!”
“我就不信,我的血祭天碑文会不认!”
“肯定是你周浪,弄错了解封碑文的办法!”
陆凌天狠狠一咬手指,鲜血不断的自指尖滴落而下,他用着血糊糊的手,抓着那祭天碑文。
可结果依旧如此,祭天碑文之上,如涂抹着一层油脂,他的血没有丝毫沾染其上。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是你周浪搞错了!”陆凌天的咆哮,已经显得很无力。
如果是周浪搞错了,那先前族长陆婉容的血,为何会出现那种被瞬间吸收,并且石碑散发微光的异象。
大长老陆凌天,并非是纯正的先知族血脉,这件事已经成为事实。
“让陆道夫试试吧。”陆水淼提议道。
“不,不可以!”陆凌天霍然转身吼道:“他有什么资格,在这先知族中,男性之中只有我陆凌天辈分最高!”
“道夫,你去试试。”
“嗯,陆道夫你去吧!虽然你父母早逝,但那并不影响你是先知族纯正血脉!”
“就是,你的父亲那可是族长的堂哥!”
在众人的推崇下,陆道夫心情忐忑,缓缓走上前去。
无奈之下,陆凌天狞笑道:“好,好!那你就来试试!证明那周浪只是满嘴胡言!”
陆道夫躬身行礼,他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周浪的身上。
见周浪颔首示意,陆道夫这才是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向着石碑上滴落下去,场中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结果。
滴答!
那滴血滴落在石碑上,陆凌天瞪大了眼睛,他愕然的看着石碑像是干枯的海绵,瞬间将那一滴血吸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