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继续搜!”,叶玉的声音隐含怒意,“我会让她今夜为她的任性,付出代价!”
小奴慌了,拔腿就跑,白谨容转身,看到林冬青站在原地不动,遂挑眉瞪她,“还不快滚!”
林冬青刚要朝叶玉等人的方向走去,给白谨容扯了一把,她才回过神来,奇怪的看了眼白谨容,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叶玉没找到林冬青,发了通脾气后走了,找了珍宝阁最美的姑娘陪贵客,有时候浮姝在还是挺好的,能够安抚叶玉,白谨容能少费点心。
不过看到叶玉进了浮姝的房,白谨容才明白,为啥浮姝能安抚叶玉了。
白谨容回房擦洗完,刚脱掉外裳,就看到林冬青从窗子里爬进来,衔着浅笑,脸上的巴掌印还在呢,就伸手捉住了白谨容白皙滑嫩的脚,指腹在她脚背摩挲了下,笑道,“今日阁主的恩情,我来报恩了。”
林冬青跪在她腿边,唇落在她的脚背,轻轻啄着,一点点往下,落在她如珠玉般的脚趾上,痒的白谨容蜷缩着脚,要蹬开她。
“不要以为这样,今日的混账事我就不跟你算了”,白谨容冷声说道,“珍宝阁的规矩,小奴是留给客人的,你,不能碰。”
林冬青抓过她的脚,放在怀里揉着,笑道,“我就逗逗她,那哪儿叫碰啊,就是哄哄罢了,你莫要生气,我的心啊,都在阁主这儿呢?”
这话一听就是假,假的白谨容想打她,油嘴滑舌用在她身上了。
林冬青的脸贴着她的脚,声音软软的,“阁主今日打我的力气,可不小,疼极了....”
“知道错了就好”,白谨容的那股冷然受到原主影响,心里倒的确也是气的,“看你以后还敢胡来不?”
林冬青亲了亲她,一点点向上,就像是一条柔软的蛇,慢条斯理的爬上来。
这让白谨容有些分神,她在想,要是把林冬青的欲,对众人的欲,都转化在她的身上,让林冬青只对她有欲念,是不是就可以度化恶念,让这种专一的欲,成为一种感情。
如此作想,便让白谨容没有抵抗,任由林冬青解开她的腰带,再慢慢的松开她的簪子,让满头黑发散落下来。
林冬青的动作极为温柔而轻柔,就像是对待一件珍品,每一处都要仔细赏玩,每一处都要郑重相待,这让白谨容很快就沦陷了。
林冬青的唇辗转在她耳侧,呵气如兰,反复怜惜着她变得绯红的耳垂,让白谨容起了细密的汗,下意识的揽住了林冬青,却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笑意。
那种笑意很陌生,是她总是挂在嘴边的,不及眼底,甚至带着一丝玩味和嘲讽,就像是,瞧吧,你们总会在我的手里无法自拔、无法挣脱,究竟是谁,会臣服在这场由我掀起的情海中呢?
她是真心或者假意,白谨容已无暇分辨,她只想要,转变林冬青的恶念,兴许就像第三世的痴念一样,当林冬青迷恋上她后,会对其他人再无兴致,便能度化了。
在她似笑非笑的嘲讽眼神里,白谨容凑上前,吻上了她的唇,温柔碾磨,就像是曾经无数次的缠绵一样,彼此熟悉而契合的相拥着。
林冬青愣了瞬,却是抿了抿唇,只与她浅尝辄止,便落在她的脖颈,细细舔吻着。
白谨容抱紧了她,“冬青...”
林冬青把她扑倒,白谨容倒在床上,眼前景物闪动,她便有一丝的恍惚,若是第七世,她化解了林冬青的欲念,或许是一个月、三个月..又或许是今夜...
那么,七世恶念尽消,她和林冬青就会各自投胎,轮回转世。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见面了。
白谨容的心,蓦地疼了下,她的手落在林冬青的肩上,握了握,便推开了她,“出去!”
那么,可以,稍微晚一点,再晚一点吧。
林冬青愣住,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意,抬手去摸白谨容的脸,“怎么了,阁主?你不是已经....”
白谨容羞恼的瞪她一眼,她自己如何了,能不知么?
“夜深了,好姐姐不想要,那就让我借住一宿罢”,林冬青除掉衣袜往她床上缩,自己也知道,今夜要是给叶玉逮住,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可叶玉抓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会在阁主的房里。
白谨容答应了,她看着林冬青乖顺的缩在被窝里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答应了。
她挨着林冬青躺下,摸着她的脸,“当真不肯离开珍宝阁?”
林冬青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慢慢吮吸着,缓缓摇了摇头,凑近她耳边,“阁主当真...不要?”
白谨容推了推她,林冬青恍然大悟,“原来是...葵水来了?”
白谨容还能怎么办,咬牙认了,可林冬青依旧不老实,动手动脚的,一门心思要伺候她,给白谨容闹到很晚才睡着,心道,还真是尽心尽职的做她的头牌啊。
第二天早上,浮姝送走叶玉后,来敲白谨容的房门,就看到刚刚起床的林冬青,顿时愣住了,“阁主这是...”
“昨半夜溜我房间来的”,白谨容没好意思的说着,浮姝见着林冬青懒洋洋的套着衣衫,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手刚抬起,就给白谨容握住了。
浮姝放下手,只说道,“阁主这样,是害了她,害了珍宝阁。”
白谨容不明白,可她以前做魔头时去青楼,人家的花魁却也是可挑客人的,有的财大气粗抱着黄金的也看不上眼,有的做首诗,便也答应了。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罢”,白谨容懒得跟浮姝多话,把她打发走了。
林冬青绕过她后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姐姐...”
白谨容还没来得及害臊,林冬青就吮上了她的耳垂,又是一番技巧性逗弄,让白谨容大清早就险出了一后背的汗,给她推出门去,兀自脸红了。
晚上,林冬青刚走出屋子,就给叶玉逮了个正着,抬手就想给她一耳光,想了想,按捺下来,拎着人就走了。
小奴跑去告诉了白谨容,这小丫头给林冬青勾了魂,就成了死心塌地的小跟班,负责通风报信。
白谨容急急往前厅去,就瞧着叶玉掐着林冬青,门口领进来昨晚的贵客,只是今夜看的更清晰了,一个面容冷峻,穿着黑色锦袍的女子,薄唇眼锐,眼神阴婺,唇色略深,透着一股让人忌惮的气势。
残存的记忆提醒着白谨容,此人便是当朝丞相陈凌芝,位高权重,颇受当今女帝器重。
雒郡主苏阮正揽着一个女子饮酒,见状连忙往后缩,给陈凌芝看了一眼,指了指她。
苏阮讪讪一笑,起身告退了,雒郡王见着陈凌芝都是恭敬几分,而作为小辈的苏阮见着她更是跟老鼠见着猫一样。
相比陈凌芝,苏阮那点爱咬人的爱好着实算不得喜虐,因为陈凌芝的手段才是更加的....让人畏惧。
这便是昨夜林冬青偷跑的原因吧,白谨容抿了抿唇,看着叶玉抓着林冬青跟着进了雅间。
白谨容急着跟上去,刚要进去,就给浮姝拦住了,“阁主这是做什么?”
“让开!”,白谨容压低声音说道。
“阁主这是对青姑娘另眼相看?还是生了几分感情?”,浮姝冷嘲道,“阁主可是曾经亲口说过,不要在珍宝阁里谈什么感情,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这是怕她招呼不周,惹恼了贵客可不好”,白谨容推开浮姝,刚要往里进,就见叶玉走出来,伸手扶了把浮姝,皱眉看着她,“阁主有要事?此是太女的贵客,莫要冲撞了客人。”
雅间里如水流淌的乐声,打了个磕巴,随即便有杯盏落地的声音,乐声断断续续,便听得皮鞭破风声,接着便落在了皮肉上,伴随着林冬青的闷哼声。
乐师的手估计都是颤抖的,弹的曲子不成调,断断续续的空隙里便听得鞭子响,还有林冬青的闷哼声。
白谨容愣在原地,仿佛失了魂的木头,叶玉轻嘲的笑了声,揽着浮姝在旁边说话。
白谨容不是不想动,是源自原主内心的恐惧,让她无法动弹。
她不明白原主作为珍宝阁的阁主,出了名的狠绝,可是现在残留的意识却是发自灵魂的颤抖。
如此惧怕挑衅上位者吗?
要是七世前的白谨容,还是个村姑的白谨容,肯定也是软了腿的不敢。
可七世后的白谨容,咬咬牙,也是敢的。
脸上浮现出一股豁出去的狠色,白谨容二话不说就一把推开了雅间的门,林冬青袒露着后背趴在案上,遍布着鞭痕,陈凌芝的额上都起了细汗,手握着一根纤细的鞭子,眼里冒着的是浓稠而晦暗的兴奋和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