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昱点点头,轻轻在她的耳根落下一个吻。
两人一直抱在一起,貌似三年五年也不会分开,以至于后进门的吕小姜不得不“咳”了一嗓子。
李兰芳和主治医生都在门口站着,笑眯眯地看着这对儿黏黏糊糊的小情侣。
“你们好歹也注意一点啊!这大庭广众的,医生护士们都看着呢。”小情侣没觉得不好意思,吕小姜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你刚才是不是出去骗人了?”和男朋友一分开,方瑞雪就开始质问自己的好友。
“冤枉啊!”吕小姜大呼一声,然后让开半边身子。露出身后的李兰芳和主治医生,“我是去给你叫医生去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向我德。枉我还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这么担心你,连课都不上了跑来医院陪你。方瑞雪,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方瑞雪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戏过了啊!吕小姜!以后少看点狗血剧,说不定还能提升一下演技。”
“也不是我要看的。那都是我妈非拉着我陪她一起看的。”被拆穿的吕小姜一点也不懊恼,反而蹦蹦跳跳地坐到方瑞雪病床边,和程昱一左一右地守护着她。
“小雪感觉怎么样?”主治医生笑着走过来,和声和气地问。
“挺好的。”方瑞雪说,“就是有点晕,还有点饿。”
“你才刚刚退烧,头晕是正常的。”主治医生说,“至于有点饿,这个医生可管不了。”
“晓云已经回家帮你拿汤了,马上就能回来。”李兰芳坐在床边,心疼地握着方瑞雪的手,“昨天晚上吓到了吧?”
“对不起。”方瑞雪回握住李兰芳的手,自责道,“让你和晓云姐担心了。”
“傻孩子。”李兰芳摸摸她的头,“你没事就好,不过下一次不准一个人偷偷出门了,都不告诉我和晓云,就那么不想人陪着你管着你么?”
“干妈。不是的,我就是看你们那么忙,不想麻烦你们。”方瑞雪用头蹭一蹭李兰芳的掌心,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如果这次不是程昱及时找到了她,她说不定真的就冻死在山上了。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这点你得改,知道吗?”李兰芳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方瑞雪点点头,冲着李兰芳乖巧地笑了。
检查完之后。其余人都识趣地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了一对小情侣,关门前吕小姜还特意冲方瑞雪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脸都受伤了。”方瑞雪用手背蹭了蹭程昱脸上的伤痕,“疼吗?”
程昱捏着她的手摇头:“我没事。”
“我知道,你昨晚一定被我吓坏了。”方瑞雪说,“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程昱把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以后不会了。我也保证。”
方瑞雪扑过去搂紧他,程昱也像是拥有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紧紧地拥抱着她。两人谁都没有提那些糟糕的事情,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享受着灾后重生一般的喜悦和宁静,直到江清月拎着煲好的汤敲响了病房的门。
“妈?你怎么来了?”
“江阿姨。”
小情侣“嗖”一下分开。细看的话,还会发现方瑞雪的脸颊上带着怎么也消不下去的红晕。
“我看晓云昨天跟着你们守了一夜,太辛苦了,就让在家休息,正好我过来上班,就顺手把汤带过来了。怎么?不乐意看到我?”江清月佯装生气。
“阿姨,不是的。”方瑞雪连连否认,她心里一着急脸上的薄红就更难消下去了。
“阿姨跟你们开玩笑呢。”江清月笑着放下保温桶,“你受苦了。幸好人没事,不然大家该多伤心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程昱,程昱目光坦荡地回视回去。当让江清月显得有些没意思了。
“来,先吃饭,吃饱了才能养好身体。”江清月拿出碗来给方瑞雪盛汤。“你这孩子也是多灾多难,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改天我去山上给你求个平安福,戴在身上保证一生平安顺遂。”
“阿姨,您还信这个啊?”方瑞雪喝着汤问。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求个安心而已。”
方瑞雪吃完汤饭就又睡了,程昱等她睡着了,才开车带着李兰芳一起去了公安局。
三个绑匪全都被抓了,只不过其中一个也在医院住着,三个人内讧的时候被汪勇捅了两刀,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失血过多。得在医院住上一阵子。
令一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事成了有钱拿,是汪勇主动找上他们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绑的人是谁,之前也没见过。
只是这两个人都是刚从监狱出去的,本身就有案底。不管怎么在警察面前忏悔,估计也是没用的,注定会重判。
只有汪勇,一口咬定是受人主使的,自己是受了别人的教唆,才会想要绑架方瑞雪的。可是警方根据他所描述的样子去找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根本就没找到人。
“说不定就是他随口编的。”办案的警察私底下这样议论着。
不过无论汪勇是不是受人指使,被人教唆,他主持了这起绑架案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且他有足够的作案动机,是无奈论如何都不可能脱罪的。
一个犯人牵连了两个案子,再加上汪勇一再强调自己是受人主使,有上面的压力的在,警方又不能就此结案,还得继续派人去调查汪勇口中的那个“眼镜男”。
这是一个听起来似乎有些复杂的案子,等方瑞雪都已经痊愈出院了,警方那边都还没有彻底结案。
方瑞雪出院回家的那天,简翦也来看望她了,她没受什么伤,只是惊吓过度,转院后住了两天院就回家了。不过这一次也把她的父母吓坏了,所以简翦被他们关在家里休息了好多天,这次是因为方瑞雪出院,她才能申请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