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易景琛抢先她一步夺了她手上的饼干模形,然后转身送进了烤箱。
顾若兮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忍不住低低笑了,岁月静好,小喆已经出来了,如果她们能一家三口在一起那该多好,只是也不知道这男人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没。
“教我。”
折身转回来的易景琛这下没有搂紧她腰,而是直接步到她面前,看着她十指灵活的一下一下捏着饼干时,他低沉出了声。
顾若兮心底再一惊,“你,你要学捏饼干?”
易景琛点点头。突然,女人咧嘴盈盈一笑,“大总裁,你别逗我了好不好。这玩意,你学不会的,看似简单,但却很难的。”
“你教不教?”
话声再一落,男人尾音里透着浓浓的威胁,再配上他那副要吃了她的表情,顾若兮赶紧讪讪道,“教。我教还不行吗。”
真是的,除了吓她就是瞪她,就不能哄着她点?
“来,你看着,这样,这样,再这样……”
顾若兮这个师傅当得很认真,但是易景琛这个徒弟似乎学得有些心不在嫣,他就这么愣愣看着他心里的傻子将一团圆圆的面饼捏出漂亮的形状,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灵活动着,心脏处狠狠紧了一下。
这么美好的她,让他真有种将她二十小时禁锢在自己身边的想法,而且这种冲动也越来越明显,哪怕她现在生下了云烈的孩子又如何,这一生,他对这个傻子势在必得。
“你看我干什么?还学不学了?”
一直到女人清脆的声音一响,易景琛这才将自己灼热的视线从她身上收回,然后低头淡淡瞥了自己手上的东西一眼,低声道,“太难了,我学不来。”
难得见他自己主动说难,顾若兮噗哧一笑,“我刚才就告诉过你的,这东西看似简单。其实却不简单,你还不信。”
这会易景琛没再回她话,而是低下头认真照着自己思路轻捏起来。
没一会,顾若兮就看着他眼前赫然呈现的顾若兮三个大字,说真的,捏的形状是她所见过最丑的,但不知为何,这心突然就暖了一下。
她看得出,就是这么丑的三个字,他也都是花了好一翻心思的。
“怎么?嫌丑?”
易景琛又不笨,自然知道自己面前的这几个字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再看着眼前女人一直隐忍的笑意。他蹙了蹙眉出声。
“没,没有,挺好的。”顾若兮盈盈一笑敷衍的说着,但心里却在想,何止是丑,简直可以用不忍直视四个字来形容好不好。
“傻子,这么喜欢说假话?”
“我没有啊,是真的挺好的,毕竟你第一次捏,能捏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哪还好意思打击你不是,顾若兮没把后话说出来,但是易景琛却读懂了她的意思。张嘴命令道,“限你一分钟时间捏出我的名字,否则,后果自负。”
顾若兮:……
神呐,他满满的都是威胁好不好,可是一分钟?她哪里行,但是看着他有些吓人的样子,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行动起来。
厨房的气氛温馨而美好,让童妈都不忍心打扰他们,并且时不时的里头还会传出两人低低的轻笑声,童妈暗暗心想,这十多年以来,似乎除了顾小姐还没人能让她们少爷这样开心的笑了吧。
“喂,你,你别挠我了,我,我怕你了行吗?”
饼干在烤箱烤着时,易景琛一言不合就挠顾若兮,害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偏偏这个男人还不放过她。
最后她笑得气喘吁吁的求饶,看着女人扑红的一张小脸,易景琛终于收了手,轻轻宠溺的捏了捏她鼻尖。然后又吻了吻她额头,这才将她抱进怀里。
他很清楚,他现在对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欲罢不能了,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别墅外。
“大爷,真的很抱歉,没有易总吩咐,我们不敢放您进去,还请您别再为难我们了。”
保镖无奈的看着守在这许久的易华洪,面露难色,两个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但是他们现在领的是易总工资,自然还是得听易总的。
“我不让你们为难可以,但你们至少得去替我通报一声,难不成这也不行?”
易华洪心里也是有愠怒的,怎么说他也易景琛父亲,他没想到这些保镖竟敢这么目中无人对他。
保镖这会个个为难,要清楚,不是他们不去通报,而是易总一早就下了命令。如果易华洪和那个女人来这,直接拒在门外,不用通传,而且谁要是敢擅自放他们进来,就卷起东西滚出海景公馆。
“对不起大爷,不是我们不放您进去,而是易总下过严令,不许您和……这位夫人进去。”
这意思很明显了。易华洪脸色沉了几分,他知道景琛恨他和婉柔,但这么直接把他这个当父亲的拒在门外,实在让他太丢脸了,可又能如何,他不放话,他也强闯不进这公馆里面。
“老公,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景琛这一时半会也定是接受不了我们的,唉,我们还是别在这里给他添堵了。”
这种结果,焦婉柔早就料到了,所以她心里并没有多失落,但是易华洪心里很不是滋味,十多年,他早已不是第一次低声下气对这个儿子,可换来的还是他的清冷淡漠,他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肯原谅他?
“十多年了,我没想到他对我的恨意还是这么深,婉柔,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焦婉柔看着他一脸苦涩,眼睛不自觉就暗暗眯紧,呵,说实话,她心里还巴不得易景琛不要原谅他呢,这样他的心思才会都在涛儿和翼儿身上。
“你也别太心急了,毕竟我们才刚回来不久,我们总得给景琛先适应的时间不是,你放心吧,怎么说血浓于水,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一定会认你这个父亲的。”
易华洪听完她话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在想,易景琛现在连他的面都不愿多看一眼,这认他又怎么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