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爸你也早点休息。”
易康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直接往里面迈了进去。
不一会,在确定易华洪走远后,他这才看向旁边管家沉声道,“怎么样,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今晚在宅子里老实吗?”
管家秒懂他意思,他明白易康是想问,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爱兴风做浪了。
“老爷你猜得对,那个焦夫人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今晚初次来宅子。但她就会笼络人心了,家里已经有好几个佣人被她收买了。”
“哦?动作这么快?我在想那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蠢?”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刚才试探了一下那几个被收买的佣人,倒是发现。她没刻意要她们帮她做些什么,只说她以后来宅子的机会可能会多些,请她们多多关照一下。”
易康听着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还真是可笑,我这主人都没发话,她怎就知道以后她来宅子的机会会多些了?”
管家低头不语,暗暗心想。那焦夫人到底是心急了些,在还没完全得到老爷和少爷的原谅时,却已想着背后做这种小动作了,也难怪老爷打心里不待见她们母子几人。
“她那两儿子呢,今晚你见着可有什么不对劲?”
“今晚只来了一个小少爷,至于大少爷为什么没来,大爷也没多说,我也没多问。”
易康眼睛一眯,嘴角噙出一抺冷笑,看来那个女人心思没这么简单啊,表面想着要他赶紧接受她们母子三人,但背地里却又耍着小心思,呵,他真想不通,易华洪怎么就会看上这种女人。
m市多少好女人他不屑一眼,如今可好,找上这么一个带拖油瓶的,不是明摆着给琛小子找麻烦吗。
好在现在琛小子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迷茫不知所措的小伙子了,哼,她们想在他眼皮底下动什么手脚,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能耐不是。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都休息去吧,既然她们已经回来了。那就让琛小子好好陪她们玩玩吧,我倒是想看看,她们娘几个到底想干什么,哼。”
易康气愤一走,管家只是无奈摇摇头,宅子里好不容易一直静谧随意的,现在看来,大爷和那几人一回,这种安静怕是难以维持了。
……
“老公,怎么样了,你等到爸回来了吗,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焦婉柔见着易华洪回来。赶紧上前轻声一问,易华洪只是淡淡看她一眼,“等是等到了,但是爸没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不过我有预感,今晚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那还等什么?他不告诉我们,我们就找人去查查啊。”
易华洪看着女人焦急的一张小脸,沉沉一笑,“放心吧,我已经找人去查了,应该不用多久就有消息。”
焦婉柔温柔点点头,再一次撒娇的扑向他怀里软声道。“老公,怎么办啊,我觉得爸和景琛怕是不会原谅我们了。”
“为什么这么说?”
焦婉柔又委屈的揉了揉眼,“说真的,其实晚上这餐年夜饭就已经代表了爸和景琛的态度不是吗。”
头一次,易华洪说带着她们回去,她心里还兴奋不已的,可谁知眨眼一瞬间。他们就让她从这种兴奋里掉进了无尽的深渊。
她知道易康他们没这么快接受自己,但既然他没打算这么快接受她们,为什么还要答应让易华洪领她们回去,存心羞辱她们?
“婉柔,别多想,今晚这情况特殊,爸他们一定是临时有什么事了,不是特意冷落你的。”
“而且这十多年来,我们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现在突然回来,说实话,他们要是太快就原谅了我们。我反倒不自在。”
“那怎么办?翼儿和涛儿现在没工作,就等着进易氏呢,现在爸和景琛那里一直迟迟不原谅,他们还怎么进去工作?”
焦婉柔的心思就在两儿子进易氏的事情上。在她看来眼下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焦涛和焦翼都已年纪不小,不可能永远这样不务正业下去。
所以进入易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再说。不进到里面,他们怎么有办法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股份。
“婉柔,易氏可不是普通公司,说真的,就现在翼儿他们那点经验和能力怕是很难胜任里头的职位。”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就打算让翼儿他们整日这样无所事事吗?回国之前不是你答应他们,会想办法让他们去易氏试试吗?
现在倒好,这试都还没试,你就打算放手不管了?那今后他们可怎么办?”
焦婉柔神情一个激动就泪眼汪汪起来,易华洪看着她这样,连忙轻声安慰,“你先别急啊,我也不是说不帮翼儿,只是我的意思是,与其送他们进去让景琛挑刺,不如进去之前让他先好好充实下自己。这样也才是长久之际啊。”
这话说到焦婉柔心坎里去了,她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想了想,确实如些,焦翼和焦涛那点能耐她很清楚,也许如易华洪所说,送他们进去容易,但是想要彻底留下可就不见得容易了。
易景琛行事向来冷血不看脸面。别说他现在还压根不接受她们母子三人,就算接受,以他严谨公私分明的态度,也不见得会为翼儿他们开后门。
而现在,易华洪在易家又是个说不响话的人。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把所有希望压他身上了,或许她该让翼儿他们主动去了解了解易景琛才是办法。
就比如他的喜好,他的软肋之类的……
“好吧老公,我听你的,这件事上,也是我操之过急了,你放心吧,我刚才认真想了想,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等明天有时间,我就和翼儿他们好好聊聊,对不起,是我给你添乱了。”
易华洪最受不了就是焦婉柔这软糯糯说自己不是样子,他手一伸直接将她抱进怀里心疼道,“婉柔,你别这么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用,是我不能给你和翼儿他们幸福和睦的生活。”
十多年了,他觉得景琛和爸应该能看淡很多事情的,可直到现在回来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无意间给景琛留下的创伤已这么深,深到他用十几年时间都无法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