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越想一个人心就越难得到控制,正如这会易景琛眼底满满的都是那个傻子模样,她失怔的样子,她雾气的眸眼,她咬唇的样子,她每一次拧眉的可爱……
都像是混在骨胳里的血液,一起随着他怦跳不已的心随之蹦着。
渐渐的,他戾气的心情得到平静,原来那个傻子真的有疗伤的功效,他只是这么随意一想她身影,小脸。自己这气戾的心就能得到平静,可是平静后的空落谁来填满?
“易总。”
电话里,江洛的声音还是一惯的清冷,易景琛眯了眯眼。然后,“你去查一下易华洪名下资产的所有情况,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和她那两个儿子也一便查清楚。”
江洛愕然了一下,想着易总好好的怎么会要去查大爷情况?
他们在国外,和易总一直都鲜少有往来,这会易总突然要查他,是出什么事了?
易景琛知道江洛的疑惑。又不冷不热道,“他人现在在易宅,我们已经碰过面了,而且他说他海外公司破产,所以我要确定是否是真。”
这下江洛才恍然大悟,低低一应,“是,属下现在就去查。”
易华洪的公司破产?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这都是真的,否则他们几人也不可能会突然回来准备长住。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
易华洪回来时,焦婉柔一脸的担忧发问,“怎么样了,景琛和爸愿意接受我们,愿意让我们晚上一起去易宅过年吗?”
她的声音柔柔的,听上去很是让人舒服,易华洪知道她心里担心,会心一笑,“放心吧,他们已经答应了,晚上我们带着翼儿还有涛儿一起过去就行了。”
焦婉柔这下心里一惊,“你,你说爸他们答应我们了?那景琛?他不记恨你了吧。”
十多年的伤害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坎,焦婉柔还想着易景琛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原谅易华洪的,但是她错了。到底是父子情深,几句软话下来,他还是原谅他了。
这么说来,她和翼儿他们真的就可以进入易氏了,现如今在m市易氏可是大企业,资产更是数不胜数,如果她们能以易家人的身份往里一站,那想要什么还不是信手拈来之事?
说到儿子,易华洪脸色沉重了几分,“他记不记恨我不知道,但是他对我很是疏离,看得出他心里还是没能把那事忘了。所以婉柔,晚上你们见着他能不说话尽量不出声,我怕那小子口不择言伤着你们。
当然,他要是说了什么不爱听,难听话,也希望你多担待点了,换位思考,就算是翼儿他们站在他这个位置,心情也自然不会好到哪去,所以我希望你也别太介意。”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会计较的人吗,再说。我一直都觉得是我们对不起他在先,他就是冲我们发发脾气都不为过的,又怎么可能计较。”
“你能这么想,你就放心多了。”
“对了华洪,我正要跟你说呢,涛儿说他一会得去邻市查看一个项目,怕是就不能跟着我们去易宅了,不过翼儿可以随我们去。”
易华洪一愣。“这大过年的,他去看什么项目?我都和爸说好了晚上带你们一起过去的,突然不去,怕是不好。”
“那也没办法,那孩子知道我们现在处境难,一心想帮我们呢,算了,就随他吧,反正还有翼儿不是。”
焦婉柔很会哄人,没个一会,她就把易华洪彻底哄好,转身一瞬间。她终于勾起阴冷的唇角,易景琛,呵,很快。她们就会见面的,她相信,十多年前这个男人拿她没办法,十多年后也照样如此。
想想。易氏可不是他一人的,易华洪虽没有功劳,但是年轻时他可也是在里注入过自己心血的,现在想要点股份应该不为过吧。
当然,不仅是他要,连着她和翼儿还有涛儿他们都得分到,不然她哪会甘心那么若大的一个帝国商业集团只属于易景琛一人所有。
……
繁华的闹市区,顾若兮挺着肚子手挽云烈正小心翼翼的逛着。
“傻丫头,累吗?累就先休息会。”
云烈看着她着急为孩子添置衣服的样子,宠溺揉揉她头发。
“不累,哥,我们去那看会吧。”
“好。”
难得见她这么开心,云烈自然是奉陪到底。
远处,一个修长的身影落漠站在人群中央,精致的轮廓这会突显沧桑,踉跄的步伐就这么一步一步追随着前方那一高一矮的身影久久移不开视线。
若兮。他的若兮,终于是找到良人了吗?司耀然瞳孔湿了,看着那丫头还一如既往稚气的小脸,但肚子却高高隆起,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了。
终于,他终于是彻底的失去了这个丫头,云氏总裁云烈,呵。他暗然一笑,他就说过,他看上的丫头很优秀,看,现在她正被那个优秀的男人至若珍宝的护着。
对比于自己之前干的那些蠢事,他才明白,余露说得没错,他和若兮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不管当初他是被逼伤害的,还是自愿,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是一生。
如同这会,他连上去和她打声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可她知道吗,他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城市,司氏的情况已经无法在m市立足,所以迫不得已,他们只能选择回去总公司。
然而,这座城市,有他一生放不下,爱恋的女人,可现在,亲眼看着她小脸笑得那么幸福开心,他真的不想再去打扰,他希望这个丫头能一直这么笑下去。
其实想想,她把自己忘了也挺好的,至少她不会再难过了。
再见了若兮,无论身处哪个角落,我都永远祝你幸福,也希望从今以后,你的世界再也没有伤痛了,更希望云烈能把你内心的所有伤痛抚平治愈。
“怎么了?”
走着走着的顾若兮突然回个了头,云烈讪讪的也随着她视线往后一看,可是除了行人往来的热闹景像,并没异常,这丫头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