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瑞娜有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依然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当她的目光接触到自己手腕上系的那根红绳时,目光猛地凝,接着整个人定格了近五秒,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我对向她的目光,从她的眼睛当中,我看到了一丝难以形容的清明,这应该就是她知道了自己是在做梦的表现了,于是我向她打了个眼色,然后向着于新玲努了努嘴。
潘瑞娜领会了我用意,没有说出自己是在梦中,而是呼了一口气后转头望向于新玲:“表妹,你要告诉我们一切,我们才能帮你啊。”
“祖坟,祖坟,胡子!”于新玲变得有些激动,捉住潘瑞娜的手说道,但是她的话依旧是那么无棱两可,让人猜不透。
“祖坟?”我默念着于新玲一直重复的这两个字,暗暗在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潘瑞娜试探地问道:“祖坟,你是想葬在祖坟里?”
于新玲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加激动了,配合那苍白的肤色,她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狰狞:“祖坟,胡子!”
“祖坟里有胡子?”
我不置可否地问一了句,可没想到于新玲竟然猛地点头:“祖坟里有胡子!祖坟里有胡子!”
“是胡子害的你吗?”我捉到了一点线索,连忙继续问道。
“胡子很可怕,胡子害我,救我,我好惨,我好痛苦!”
于新玲继续点头,我与潘瑞娜相视一眼,我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满满的疑惑和不解:“胡子是什么人?”
“胡子是胡子,胡子好可怕,我好难受。”于新玲就像一个灵智未全的孩童,说的话都不能表达完整的意思,可是即使这样,我们还是听出了什么,这胡子应该是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而它或者说他就是害于新玲的关键,只要找到它,迷题就解开了。
至于怎么找,于新玲也给出了线索,那就是她话中的另一个关键,几乎是每句话都会出现的一个词---“祖坟”!
很显然,那个害于新玲的阴阳先生在于新玲家的祖坟做了什么手脚,又或许说他本人就在那里,而胡子要不主是指它本人长着胡子,要不就是一样可以被称为胡子或者长着胡子的东西,于新玲的主魂倍受折磨就是它的功劳了。
于务之急,我们应该弄清楚的,就是这胡子到底是什么,这样一来,就算我们依旧确认不了对方是用什么方法来拘于新玲的魂,起码也有大概的方向,而且很有可能会直接得到解决的办法。
“新玲表妹,你不用害怕,告诉我跟你表姐,那胡子是什么,是一个人吗?”我缓步靠近两女,一边问道。
于新玲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害怕我了,但是她的回答应该让人吐血:“胡子是人,不是人。。。是人,不是人。”
是人又不是人,难道这个胡子去了一趟泰国,回来之后升级为妖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这于新玲突然惨叫一声,接着整个身体变得虚无了起来,而我们眼前的一切,开始了不停地晃动,我心下一紧,这梦境有崩塌的迹象啊!可是华子他们守在我们身边,应该不会随便让潘瑞娜醒来,也就是说,这问题绝对是出现在于新玲的身上,难道是这丝残魂受到了主魂的影响?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此时于新玲的主魂已经被收服,所以残魂才发生这种变故?想到这里,我连忙问潘瑞娜:“之前你的梦里,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之前从没有试过这样的!”潘瑞娜也急了,捉住我的手问:“表妹她是怎么了?”
我想了想之后,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推测,就对她说:“可能是她的主魂那边有了变故,你以前梦中都是怎么样的?快告诉我。”
潘瑞娜回忆道:“虽然每次都是做梦,但感觉很真实,梦中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每次都是同样的情景,就在这里,表妹她叫我帮她,可是无论我怎么问她,她都不会回答,只会重复叫我救她,帮她,然后梦就完了。”
“那每一次你做这个梦都会做多久?”我连忙问道。
“大概三、四分钟那样。”潘瑞娜回快道,我一听就觉得不对了,不说我跟她们交谈的时间,就我在外面找过来的时间都超过五分钟了,这一次应该是潘瑞娜身上带着那链坠的原因,让残魂的力量增强了,所以延长了梦境。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不能证实于新玲的主魂是不是被收服了,因为潘瑞娜从来没有试过梦到她这么久,这可能是这残魂的力量到了极限,所以才出现了这种变故。
也有可能是每到这个时候,那个邪恶的阴阳先生都会对于新玲的主魂做些什么,所以残魂也受到了波及,而先前潘瑞娜每次到了这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这梦境,所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而已。
想到知道真相,现在只能脱离梦境了,反正这梦也快要崩溃了,再呆下去可能会有危险,于是我就对潘瑞娜说:“小娜,你现在集中精神,挣脱这个梦境,这红绳可以帮到你的。”
潘瑞娜点头照做,接着,她手上的红绳发出一道微亮的光,身影也变得虚无了起来,见此,我连忙捉住她的手,让她带离我脱离梦境。
眼前闪过一道绚丽的白光,我忍不住闭目不视,当我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了华子的脸,他一见我醒过来就问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找到线索了吗?”
“我没事,还找到了点线索,不过,能不能派上用场就不知道了。”我将在梦中的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华子听完之后,对大家说:“看来,我们要去一趟于新玲她们的村子了。”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毕竟。。等下。”
我刚想说下去,却被电话的铃声给打断了,抽出手机一看,我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