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溪和莫翼风两个人表面上说是走了,其实也就在定安侯府附近,不曾走远。
莫安溪坐在马车里面听着自己安插在定安侯府之内的那些暗卫来报,一时之间也是啼笑皆非,这安凝芬倒也是有想法的,还怕自己是洞察不了她的那点心思不成?
“我本以为这安凝芬还会稍稍安分一段时间,哪知道我和兄长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如此迫不及待了,这般毛毛躁躁的还想要办成大事?”
莫安溪忍不住啧了声。
莫翼风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颚,心里面同样也在轻嘲安凝芬的不切实。
还真以为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能够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天天的脑子里面装着的,都不是什么实际的东西。
“安溪是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揭穿她?”
莫翼风显得有些跃跃欲试了,按耐不住自己心里面隐隐泛起来的那些躁动。
安凝芬在定安侯府里面假装好人也装的够久了,他们几个人假装表面上的和平也是够久了,算着时间也该要给她吃点苦头。
“我们现在为何要着急,我之前已经问章徵辉要了一点能够假装人已经死了的药,过段时间我就叫丫鬟给母亲服下……”
莫安溪淡淡道,叫人看不清她心里面的想法。
莫翼风本以为这件事情差不多已经要到了尾声,但现在看来自己想的还是多了,莫安溪很显然还有别样的想法存在。
“安凝芬她为了保住表面的样子,必然会把葬礼办得风光,可母亲若是就在葬礼之中醒来了,也难免不会激得她说了实话。”
莫翼风勾眉,对莫安溪说的那一番话之中的真假还是抱有几分质疑。
莫安溪早就知道自己这一发肯定是要被人给质疑几次都,脸上的笑容还是像之前那般。
“我知道兄长怕我在这里说了大话,这安凝芬平日里面就是一个性子警惕的,让她在那种时候说出实话,我确实也不能说有十成十的把握。”
这普天之下也没有什么药能够让人在吃下去之后就只能口吐真言,安凝芬会做何反应,都是他们几个人难以预料的事情。
莫安溪心里面的那一个计划说白了就是一场豪赌,如果真的是被她压对宝了,那也算得上是赢。
“安溪你觉得你的计划能够成功的把握能有多少?”
莫翼风试图权衡利弊。
“若是说你这个计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那么我们倒不如求一个安稳妥当一点的办法,也根本不需要如此激进。”
“兄长到现在可能还是没有理解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并不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场赌博,而是想要让它有十成十的把握。”
“但这件事情……你怎么觉得你可能会有十成十的把握。”
莫翼风越来越有一些听不懂莫安溪到底在说一些什么,明明自己之前还承认说自己这个计划确实是有一些玄乎,但是现在又提出了自己想要拿捏得死死的。
“我们很可能不能够从安凝芬嘴巴里面撬出那一点真相来,但是跟她一伙还有的赵大娘,能不能从她的嘴巴里面得知一些事情可就成了未知的变数可。”
莫安溪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把这件事情的希望给寄托在办事一张装乖警惕的安凝芬身上,而是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赵大娘身上。
赵大娘和安凝芬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性子,赵大娘平日里面根本憋不住自己心里面的那一些秘密,更不要说是被人那么一刺激,必然是一股脑儿地全都讲出来。
“我就说你这个丫头怎么死,肯定的和我说这件事情有十成十的把握,原来早就在心里面有了另外的想法了。”
莫翼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淡淡的笑容显得有一些无奈,又有一些自豪。
无奈的是莫安溪这丫头现在的心思是越来越深,就连他这一个做兄长的也瞒着,自豪的是自家这丫头终于也能够撑起一片天地。
“这种想法一开始我也想过要和兄长说,但是让兄长提前知道了,岂就没了现在的这般惊喜?”
莫安溪勾了勾自己的唇角。
“这件事情兄长只需静观其变就好,总之只可能成功,不可能失败。”
“你都已经说的那么肯定了,我心里面自然是相信你能够把这一件事情办妥,不过若是被一些有心人问起来,我们二人可要如何回答?”
“找一个妥帖一点的理由搪塞过去就好,反正没有人会揪着这一件事情不放,他们更多的必然还是会关注安凝芬和赵大娘两人的恶毒心思。”
莫安溪方彩闪烁着星光的双眼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寻常的平静,似乎方才侃侃而谈的那个人并不是她一般。
莫翼风在心里面把莫安溪之前讲的那一些话全都反反复复的揣摩了数遍,越是思索着就越觉得是有道理。
莫安溪刚刚闭上眼睛正准备是闭目养神,却听香菱的声音从不远处慌慌张张地传来。
“小姐,那个传信的人来了。”
莫安溪还没有听她细说到底是传来了什么消息,就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一个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满意。
“你到时候我仔细讲讲看那个传信的人到底是传染了些什么消息,也正好是让兄长听一听,看看我这个计划到底能不能成。”
莫安溪说这话的时候,就伸手推了一推坐在自己身边的莫翼风,莫翼风本来也一样是懒懒散散的模样,却在一瞬间也打起了精神。
“那个传话的人说,安凝芬现在已经联系赵大娘想要把自己的名字给写入族谱了,只是写入族谱这事情很大,还是得要那几个老东西同意,大小姐也知道那几个人的性子到底是如何顽固。”
香菱重重的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所以那个线人就说他们几个人是想要在暗中使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具体是什么奴婢也没有多问,小姐心里面应当也明白。”
香菱把自己问来的那一些话全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