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高莲莲看着自己送出来的那些东西又被原模原样地给抬了回来,一张脸气得发青。
丫鬟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一样都不要?”
“是的。”
丫鬟应下这一句话的时候有些艰难,心里也不曾想到莫安溪拒绝的会那么爽快。
“那到底还是本宫小瞧了她,这些东西就算是在皇宫里面也是要被人供着的,在她眼中反倒是成了虚物。”
高莲莲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哑。
“把这些东西全都送回给母亲,母亲若是问起来是什么原因,那就说这莫安溪给脸不要脸,好好的东西不要一定要给本宫送回来。”
“奴婢遵命。”
丫鬟又吩咐小厮把这些东西抬上马车全都送回了丞相府,看着这些东西的神色有些复杂。
本应该是被人抢破脑袋的东西,现在却变得谁都不要了,也不知哪一个个人都是怎么个想法。
莫安溪坐了一路的马车有些乏力就回了院子,楚南霆则是去书房处理一些自己还未处理完的事情,等着要用晚膳的时候,又派人送了些吃食到莫安溪的院子里头。
哪知道莫安溪把院门给关紧了。
那些被派去送东西的人有些啼笑皆非,这朝廷上下有多少人盼着太子殿下能赏脸给自己一个面子,也就只有莫安溪如此大胆。
楚南霆腆着脸上来都不要。
“那这守门的丫鬟也不在?”
楚南霆不过只是笑笑,到也觉得寻常。
“那守门的丫鬟也不见了踪影,要不然院门也不至于关的如此紧。”
那个被派去送东西的马上回答,生怕就因为这件事情自己遭了什么怪罪。
“原来如此。”
楚南霆眼中露出了些许思索之色。
“那本宫便亲自走一趟。”
“可殿下……等一下,不是还有几个大人要来找你谈些事情吗,如果这一来一回稍微晚了些,要怎么和他们那些人交代?”
那侍卫有些难办了。
“无妨。”
楚南霆轻笑。
听闻自己回到太子府的消息,那些大臣多半也就是上来巴结自己,而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商议。
如果真的是有一些要紧事情,那早就在自己在定安侯府的时候就把这些事情和自己讲了,怎么可能一拖拖到现在。
那人见着楚南霆如此说,也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反正自己伺候的主子也开口了,说这件事情并不重要那他这一个做手下的就没有道理拦着主子。
楚南霆带着侍卫一块去了莫安溪的院子。
整个院子都是静悄悄的,门则是从里头被锁上。
楚南霆知道莫安溪这是怕高莲莲那群人再不长眼睛的来打扰,可没想到他这一锁,倒是把自己给锁在了外头。
“你翻墙进去。”
楚南霆提了提自己手上的红色食盒,又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侍卫。
历七最近因为有一些突发事情被他给派了出去,这一个新侍卫刚来,用的也不算是应心得手。
“属下遵命……”
那个侍卫再怎么样也想不到,自己还有爬太子侧妃墙头的那么一天。
莫安溪院子外面的那一层围墙并不算高,翻进去倒也是容易,那个侍卫三下两下就进到了院子里面,把那个门从里头打开。
楚南霆看着侍卫那么快就把这门打开,眼中倒是露出了几顿满意之色。
“殿下……”
侍卫马上就从这院子头退了出去,生怕自己进了什么不该进地方,会惹得楚南霆生气。
“怎么?”
楚南霆看了一眼那侍卫乖乖地跟在自己身后,满满的都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你暂且先在外头等着。”
楚南霆并不准备进到莫安溪的院子里头还带着一个侍卫。
“若是有什么人来了的话,就说侧妃娘娘暂且不待客。”
“属下遵命。”
楚南霆从容不迫地拎着自己手中的那一个食盒走进去,侍卫从他的动作之中看出了几分熟稔。
就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反反复复的做了千万遍。
“不至于吧……”
侍卫揉揉眼,喃喃自语道。
莫安溪虽说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头休息,其实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自己藏在枕头下面那几本小本看起来。
那些小本全是最近吩咐丫鬟新给自己买来的,平日里头在院子里没什么事情,看看这些小本倒也是有些趣味。
唯独之前楚南霆打断自己那次还有些不是滋味,莫安溪到现在想起那件事情都觉得是有些牙酸。
随着木门被打开的声响,莫安溪马上转头看向了门外。
楚南霆正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外,看着正坐在屋子室内翻看着手中小本的莫安溪似笑非笑。
莫安溪马上做贼心虚的把自己手中的那一个小本又藏了回去。
“你怎么进来的?”
莫安溪记得自己可是吩咐丫鬟把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的,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别说楚南霆那么大一个人了。
“你要躲着高莲莲便躲着,可别把自己的院子门一关,叫我也进不进来。”
楚南霆把自己手中的红色食盒放在一旁。
“若是再不进来,只怕你就要忘了。”
他嘴里头讲的是吃饭的事,莫安溪确实是看小本看得忘了时间。
莫安溪闷闷地应了声,又把自己手中的小本给放在了枕头底下。
楚南霆吩咐后厨做的那一些都是莫安溪爱吃的,他十分贴心的把碗筷摆好,又充当了丫鬟的角色给莫安溪布菜。
莫安溪对于他的这一番伺候是心安理得,丝毫没想到这动作要是被那些人给看了过去,只怕要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楚南霆什么时候对着其他人会那么低眉顺眼?
“定安侯还有两日左右就可以到达京城,到时候皇帝应该会在宫中设宴,你若是有意思想去,我便和那边再要一张请帖来。”
楚南霆说道。
照理来说,这种场合只会请太子妃去,太子侧妃只能够在门外候着,也算是界定了二人之间不僭越越的鸿沟。
“那种宴会能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