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谦宇开口说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是有些委屈,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不过是看上了那姑娘的姿色,却要被如此对待。
楚浚琪和安凝芬两个人连起手来对着自己打了一巴掌,又给自己甩了一堆的甜枣,自己尝到了甜头,自然是答应了这件事情,哪里顾得着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后果。
莫安溪心里面倒也清楚他是怎么样一个想法,神色微微一凝。
如果说这件事情有十成十的证据说是他被人给胁迫着才那么干的话那么都是很好办,但现在这个情况并不容乐观,莫谦宇心里面也有那么一点想法在,要是说全都是被人指使着才干出了这档子混事,断然是不可能叫官府的那群人相信的。
“你这样子说可有证据?”莫安溪只得是从最基本的证据入手,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莫谦宇想了挺久才慢慢点头道,“我手上倒是有点证据,但是这个证据不太好拿,就是彩玉手上那一颗朱砂是现在已经没了——”
莫谦宇说到这事的时候,居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继续把这话给说下去,只能是稍微顿了顿。
“就当时我当应帮着他们干这档子事的时候,他们说要把彩玉交给我,所以这件事情半推半就着也糊弄成了,但这朱砂是虽然是没了,没有办法再点回去,但是用一点朱砂充当一下倒是也可以。”
莫谦宇兴许是见惯了这种事情,所以说起来的时候特别在行,似乎是自己亲眼见到过有姑娘如此干。
莫安溪好不容易逐渐安定下来的一颗心开始变得有些慌张起来,彩玉既然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那就说明安凝芬和楚浚琪两个人已经给她安排好了说辞,铺好了后路。
绝对不可能会让她来打这一场无准备之仗。
莫安溪心里面有着万千思绪,但是从中根本找不到一个可行的点子,只能是微微皱眉道:“所以我们现在算是没有办法了,是吗?”
“兴许是这样。”莫谦宇这也有些难办了。
本想着自己可能可以借由这一个机会脱离他们二人的控制,但想不到自己因为办事没有太谨慎,反倒是被困在这一个圈子里头不出来。
“罢了,我们暂且就死马人当做活马医,彩玉平白无故之下肯定是不会说出那件事情的,但若是我们从她身上发现了一些什么证据,那这件事情讲不讲就由不得她了。”
莫安溪脑子里头灵光乍现,在一瞬间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可以攻克这一个难关的点子,嘴角瞬间就往上扬了扬。
莫谦宇看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一时之间竟然是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嘴里头讲的那一个绝妙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就只能跟着应和一声,心里面也只盼着这方法能够稍微起点作用,要不然自己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莫安溪直接去找了官爷,随口几句话就让人把莫谦宇给放了出来,紧接着,又到了定安侯府上把彩玉给叫了过来。
彩玉开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见到自己面前好端端的站着的莫谦宇之后,心里面瞬间就开始有些着急起来,似乎是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急着要走,但是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彩玉姑娘何必如此着急?”莫安溪笑着道一声,“有些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讲不好吗?”
“我不知道我能与你们讲什么事情,我只是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青天白日之下为何要在这官服里头待着?”彩玉心里面早就料到了会是那件事情,但却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根。
莫安溪听着她那话,短促地笑了一声。
“这也真的是好一句清白人家的姑娘,也不知道姑娘手上这朱砂痣还在不在。”
刚也在旁边没有听出什么门道来,但是听着莫安溪这一言一语的明显是带着一些质询的味道,瞬间就发现这事情应该是有些不对劲。
不然莫安溪也不至于是摆出这样子一副态度来。
“我手上朱砂痣在不在于你又何干?”彩玉被莫安溪这样子一问瞬间急了,一个劲地回避她的问题,神色躲闪道。
官爷在旁边见着莫安溪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自己自觉地插了一句上来。
“姑娘这话可说的不太对了,既然莫姑娘都开口问你这朱砂痣还在不在,就说明你这朱砂痣必然是对我们这案子有什么作用,既然如此,不妨就好好的回答一句,何必是要如此躲闪呢?”
莫安溪在旁边听着,心里头很是满意,在心里不由自主地称赞一句,这官爷倒是会做人。
“我这朱砂痣自然还是在自己手上的,你们两人若是如此好奇的话,我不妨把这东西露出来给你们看一看,也好是打消了你们心里头的疑虑,免得到时候一个劲的来怀疑我不清白。”彩玉到这种时候反而是大起胆子来,把自己的胳膊一伸,又把自己胳膊上头的袖子一扯,明明白白地出一颗朱砂痣来。
莫安溪这他那朱砂痣看了好一会,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似乎真的是从出生开始便点在这胳膊上的。
只是,莫谦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也必然是掏心窝子的,不可能会作假。
“这东西可是真的?”
“我长那么大,还没有听说过朱砂痣都可以造假。”彩玉回答的也是伶牙俐齿,“莫姑娘若是要怀疑,我便是直说好了,何必这样子拐弯抹角地指责我不清白呢?”
“我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从莫谦宇嘴巴里头听说你们两人是干过那档子事,所以我有些好奇这朱砂痣是从哪里来的。”
“莫谦宇这人满口的都是胡话,莫姑娘以前只怕也没有被他少骗过,当然也明白这人的话不可信,倒不如是我一个外来的丫头可信些。”彩玉出声解释道,“我确实是刚来京城不久,开始见到那莫公子还以为是个好人,哪知道就单纯想要惦记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