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我们现在互相指责也没有任何用处,不如是想一想要怎么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
穆芙蓉在旁边沉着冷静的开口,安凝芬知道她摆明这是在维护自己,惴惴不安的神色在瞬间也恢复了寻常。
“你家老爷是怎么说这件事情的,是要把人带走,还是在这里直接审问清楚?”
穆芙蓉问那个官爷道,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语之间还有一番从容在,似乎对这件事情早已经是胸有成竹,所以才如此不慌不忙。
“我们家老爷已经发话,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肯定是要带回去审问清楚才能知道要怎么办的,这样也能够还你们定安侯府一个公道,免得到时候被百姓谈论起来也太难看。”
那官爷不紧不慢道,一副事公办的口气。
莫翼风好就要到自己这一趟是非走不可,所以脸上也没有露出震惊之色,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准备起身跟上。
莫安溪也跟着一块走了过去,对着那官爷说了几句话又塞给他几两银子,把那个官爷给弄的喜笑颜开,这才屈尊开口。
“既然你妹妹这样子担心你,那我就擅作主张一次让你妹妹也一起跟着来得了,免得到时候说我们官府办事不清廉,就知道去欺压一些被我们抓进来的人。”
那官爷收钱就收钱,却偏偏是要给自己扯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出来,他的手下听了也纷纷点头,觉得自家老大这话说的没错。
免得让人觉得他们官服里头都是屈打成招的,当然更必要的还是为了把那些钱收进囊中。
官府。
莫翼风和莫安溪两个人一起进了官府,莫翼风身上的罪名到底有没有还不确定,那官爷也没有胆子是直接给他定罪,干脆是把他当成一尊大佛,好吃好喝的供了起来。
莫安溪和莫翼风分配到一个院子里头暂住,但两个人此时此刻都没有什么睡觉的闲心。
“哥哥觉得这件事情如何?”莫安溪问道,脸色显得并不和善,“我们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栽赃嫁祸,但却没有办法拿出理由来,当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这事情暂且不要想太多,所有问题总会迎刃而解的。”莫翼风也不知为什么,对自己特别放心。
“莫谦宇既然满口谎话,那既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怕这谎话被拆穿,否则可就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的事情,还可能会株连几族。”莫翼风说道,实则实在说莫谦宇背后有人,不然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干出这种事情来。
莫安溪心里面自然也是认同这般看法,但安凝芬自己一个人断然是做不到这些,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楚浚琪在背后帮着推波助澜。
“看来这三皇子安分了一段日子之后又开始了,果然不敲打一番就是不行。”莫安溪语气里面染上了几分凉意,“照我看,我们还是从莫谦宇那边下手,他耳根子软,嘴巴也最容易撬开。”
莫谦宇就是那种典型的墙头草,风吹哪里往哪里倒,只要自己说几句好话,再加上一波威逼利诱,莫谦宇肯定乖乖的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不像是从安凝芬那边入手,或许探查个几天几夜都不会有一点消息。
“但我们现在根本见不到莫谦宇,官府对于这种事情管的很严,就怕我们会在私底下杀害嫌疑人,最后弄出一个死无对证来,皇帝那边同样也不会好交代的。”
莫安溪原来起的心思在瞬间被压了下去,这种事情就不是随便塞个几两银子能够解决的了,想要彻底解决,还是需要和官服那边的人说通,征求到他们的意见。
“既然这样子的话,只能和官府那边的人实话实说了,我想这个官爷要是不傻,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办的。”莫安溪说着,又掂量了一下自己袖子里面塞着的那一块令牌。
楚南霆临走之前交给自己的东西本来以为不会派上任何用场,想不到现在正好就有了它的用武之地。
这兵部的令牌一拿出来,官爷只要有点眼色,就知道自己是太子身边很亲近的人,不然也不会得到这一块令牌,由此,自己这分量可是比三皇子重的多。
“安溪能有什么办法?”
莫翼风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情,此时此刻还是被蒙在鼓里头。
“这件事情哥哥就莫要管了,我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莫安溪鲜少有如此自信的时候。
莫翼风虽然不知道他嘴里头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但是见她这样子一般模样,便觉得自己这件事情确实是可以撒手不管了。
莫安溪向来没有说大话的习惯,既然他说有办法能够帮自己把这一件事情解决,那么自己必然会选择相信她。
翌日,莫安溪在一大清早便出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外头确实是有几个士兵把手,但是见着出来的人是莫安溪,顿时就放松了自己的警惕,没有再拦她。
莫安溪轻车熟路的走到那官爷的门口,伸手在门上稍微敲了敲,马上就有小丫头过来开门了。
“莫姑娘,我们家老爷正在里头,您有什么事吗?”
“我正好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们家老爷说一说。”莫安溪从容不迫的开口道,也并未说上其他的,似乎是笃定那官爷会放自己进来。
果然,那丫鬟不过是进去稍稍提了一嘴,那官爷马上就让丫鬟把这人给放进来。
“不知莫小姐找我有什么事。”那人搓了搓自己的手,脸上还留着憨态可掬的笑容,“你哥哥这件事情我心里面自是知道的,他的为人我也清楚,这种事情必然做不出来,只是现在还处于调查阶段,要是要我放人的话可就是有些不合礼数。”
官爷一见到莫安溪,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立场给表明了,莫安溪听着他那话,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官爷这倒是多想了,我此番过来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