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项冰心脑袋突然疼了起来,就好像身体有一个人想要冲破结界似的,让她十分痛苦,于是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去楼梯,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紧抓着扶手,艰难的上着楼梯。
才睡醒正下着楼的巴颂,打着哈欠,见项栎栎表情反常,连忙上去搀扶着,担心的问道:“冰心姐,你怎么了?”
项栎栎一言一行显得十分困难,强忍着大脑带来的疼痛,说道:“扶我回房间。”
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巴颂连忙点头,将项栎栎扶回了房间的梳妆台前。
“我去叫医生。”巴颂确定她做好后,说道,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被项栎栎抓住了。
只见项栎栎无力的摇了摇头:“不用了。”
“冰心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巴颂见她拒绝,更为担心,连忙询问道。
项栎栎双手按住太阳穴,强忍住愤怒,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她想出来。”
巴颂显然没听懂,一脸茫然的看着项栎栎,眉头轻挑,反问道:“谁要出来了。”
项栎栎强撑着身体,抓住巴颂的衣角,紧紧的捏着,不甘心的说道:“我不想离开!我不要离开!”说完打开抽屉,拿出笔纸,在上面写了“沈珉桓是我的!”这六个字。
巴颂对于这样的情况更是担忧了,说道:“我还是去叫医生吧。”
项栎栎再一次的阻拦下来,摇着头:“医生没用的,我要回去了。”
“你去哪里?”巴颂问道。
只见项栎栎强让自己站了起来,双手支撑在化妆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慢慢变得狠厉,笑容也变得狰狞下来,低声怒吼道:“就算你出来了又能怎样!这具身体迟早是我的!你和我只能存在一个!”
巴颂见此情景,已被吓到,弱弱的问道:“冰心姐,你到底怎么了?”
项栎栎依旧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我会再次醒来的!你……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说完,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趴在桌子上昏迷了过去。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看见全程的巴颂,就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灵异事件,现在都还是胆战心惊,伸手小心翼翼推了推项栎栎,低声喊道:“冰心姐?”
项栎栎没有任何的反应,
巴颂又试着轻轻推了推:“冰心姐?”
然而项栎栎仍然没有反应,巴颂一下子急了,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看见项栎栎的手指动了几下,巴颂看到希望,又赶紧推了推,唤了几声。
项栎栎的肢体似乎苏醒,手臂也动了动,然后蹭起了身体,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就好像才睡醒一样,看到巴颂后,不免蹙了蹙眉头,轻声问道:“巴颂,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巴颂一听,不免愣住了:“冰心姐,你怎么了?是你让我扶你回房间的?”
“冰心姐?”项栎栎更是疑惑起来,望向巴颂。
等等……巴颂心中一想,难道眼前这个并非项冰心,而是其他人格?想到这里,他害怕得连腿两步,毕竟项冰心这个人格就已经把他折磨疯了,如果又出现隐藏人格,他哪里吃得消?
巴颂想到这里,上下打量了一番项栎栎,情绪不免紧张起来,问:“你是哪个人格?”
项栎栎听后,皱眉,看见了桌子上的纸条,眉头皱得也更紧了,仔细想了想,柔声问道:“难道除了项小栎外还有其他人格吗?”
巴颂听着语气,强忍住兴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栎栎吗?”
项栎栎点点头。
巴颂听后,扬起一个“苦尽甘来”的兴奋笑容,情绪激动的上前握起项栎栎的双手,说道:“栎栎,你终于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你没在的这段日子里,我是既当爹又当妈,还要当项冰心的小弟,随时奉命啊?”
“项冰心?”项栎栎好奇的问道。
巴颂点点头:“第三个人格,完全不把我这个泰国王室放在眼里,对我尽情的使唤,她属于暴力人格。”
项栎栎听后,拿起“沈珉桓是我的!”的纸条,问道:“这个是她写的吧?”
巴颂点点头。
项栎栎忽然感受到从脚踝传来的刺痛,不免吃痛一声,疑惑看去。
巴颂连忙好心提醒着:“栎栎,你的脚被崴了,可得小心点儿。”
“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项栎栎问道,她只能依稀记得被催眠那天,身体有种力量正在冲破着她,之后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便是这个时候了。
巴颂将项冰心的事情告诉给了项栎栎,项栎栎听了后,心情十分沉重,毕竟在她和沈珉桓之间,出现了小三,而这个小三还是自己!
项栎栎看着纸条许久,快要出神了。
“栎栎你放心,沈珉桓还是爱你的!”巴颂以为项栎栎对项冰心追求沈珉桓一事耿耿于怀,于是连忙安慰道。
项栎栎自嘲的笑了笑,无力说道:“说到底,项冰心也是另外一个我,我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吧?”
“对了他,你和冰心的记忆会不会共享?”巴颂忽然想到这个严肃的问题,如果要是被项冰心知道他说了她这么多的“坏话”,下次醒来一定会被算账的,尽管巴颂只是发牢骚。
项栎栎无力一笑:“放心吧,我们的记忆都是单独存在的。”说完项栎栎拿起笔,在纸条上写上“珉桓这辈子只能是项栎栎一个人的”,写完后递给巴颂,“你把这个收好,等下次项冰心出现的时候,就把纸条给他看。”
巴颂接过后,不免挑了挑眉头,为什么他觉得这件事这么诡异呢?这明显是自己挑衅着自己,不仅如此,还吃着自己的醋呀!
“你放心吧,栎栎。”巴颂连忙扬起一个笑容,点头说饭,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醒来了,我是不是不能住在这里了?”
项栎栎笑了笑:“就住家里吧。”
“耶~”巴颂很高兴,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