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现在的你,不比那些达官贵人差到哪去。再说了,柳秋白不是嫌贫爱富之人。”
这也是她想帮他们的原因,要是柳秋白是自己极度厌烦之人,那她打死也不会告诉老翁自己会认识他的儿子,肯定会闭口不言柳秋白的丁点事情。
“走吧。”
寒千宁要引着老翁进去,老翁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番,才又重新迈开了步子。
“公子,你怎么从外面进来的?这是...?”
风灵正在院子里面给花浇水,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她抬头就看到了寒千宁正从大门里走进来,而她的身后,正跟着一个白发苍苍但却十分威严的老头。
她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水壶,湿乎乎的双手在衣服上擦干净,歪着头询问着寒千宁。
公子今天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呢?
还带回来了一个老爷子。
这是要闹哪样啊?
一个柳秋白兄妹风灵都快担心死了,公主又带回来了一个,这是想让风灵筋疲力尽嘛...
“我待会再跟你细说,柳秋白呢?”
寒千宁不想耽搁时间,毕竟现在的时间真的是十分的宝贵。
风灵见状也没再追问,回寒千宁道,“应该还在屋里睡着的吧,我起来后我还没有看到他呢。”
说完后就自己又拿起了水壶,继续给花儿浇水。
他们离开皇宫也有些时日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公主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虽然风灵只是一个小丫鬟,这些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她操心,但是她还是担心寒千宁,忍不住的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带你去他的房间。”
寒千宁转头对着老翁说了一句,接着她向前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没有动静,寒千宁疑惑的回过头,发现老翁站在原地,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情愿。
“怎么了?”寒千宁问道,都来到这了,怎么还犹豫不决呢?
“这...会不会打扰到他?”
老翁觉得现在柳秋白还在睡觉,要是自己贸然闯进去的话,第一印象肯定就会不好了,这还怎么能行呢?
闻言寒千宁也皱了一下眉头,要不是老翁提起,刚刚她都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那...你要等他醒过来嘛?”
现在都已经快要日上三竿了,柳秋白什么时候醒过来还不知道,要是这样等下去的话,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
老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内心迫切的想要见到柳秋白,客户又害怕见到他,真是一种矛盾的心理,思来想去了半天,他终于做了决定。
“还是等他醒来吧,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呢,还来得及。”
反正他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早晚都能够见到秋白,他不是受伤了嘛,正好让他多睡一会,他不着急的。
寒千宁看老翁已经下了决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人她已经带到了,至于接下来会发货时能什么事情,就要看柳秋白与老翁之间的造化了。
“千宁兄,你怎么在院子里站着呢?”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寒千宁听着很是熟悉。
转头就看到柳秋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刚刚从厕所门前出来,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
“他是...他是?”老翁一下就激动起来,有些举足无措的看着寒千宁,向她确认。
“嗯。”
寒千宁冲着老翁点头,这就是柳秋白,就是老翁多年未见的儿子。
“咦,你有客人啊?”
柳秋白见寒千宁转头朝老翁说话,这才看清了在寒千宁后面的老翁,他睁开了双眼,走了过去,想要去打声招呼,毕竟老翁是长辈嘛,又是寒千宁的客人,他这么直接走掉的话好像不太像话。
柳秋白是早起来上厕所的,平常的时候,他要睡到很晚才起床....
老翁看着柳秋白一步步的朝他走进,高瘦的身材,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亲生母亲,依旧那么的温柔,看到柳秋白的那一瞬间,老翁感觉自己的眼眶一酸,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眼睛里跑出来,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不能哭不能哭,久别重逢,这可是高兴的事情啊,不能哭。
“我怎么称呼他啊?”柳秋白走到了寒千宁的身边,小声的向他询问。
寒千宁有些不自在的揉了一下脸颊,这位可是你的亲爹啊,你说该怎么称呼?
但是她还是轻声回道,“你叫他老伯吧。”
毕竟现在柳秋白还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让老翁来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吧。
“老伯,你好啊。”
柳秋白照着做了,打完了招呼却发现老翁没有回应他。
老翁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但是那目光好象又不是落在自己身上,悠远的飘向了远方....
“这...”
柳秋白有些尴尬的看向寒千宁,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而寒千宁却迈开了脚步开溜,边走边说道,“你先招呼一下老翁,我找曜风还有些事情,先拜托你了。”
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人影了,留下柳秋白茫然失措的站在原地,这什么情况?
千宁兄的客人要我来招待?
但是现在寒千宁已经离开了,这院子里也没有一个能够帮忙的人,风灵现在正在厨房座早饭。
“那个...我们进屋去说吧?”柳秋白拿手在老翁的面前晃了晃,他一直不理自己,这是要闹怎么样?
“啊...好好好,进屋说进屋说。”
老翁抬手抹了一下眼睛,视线依旧不离开柳秋白一丁点。柳秋白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在意,毕竟没妨碍到自己就好了。
推开堂屋门之后,柳秋白看到桌子上面有放好的茶叶,他让老翁入座后,沏了一壶茶放在了桌子上,并且亲自为老翁端到了面前来。
这全过程老翁都在尽量的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眼中满满的都是欣慰,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在他的身边,竟然已经出落成这么优秀的人了,真是值得他欣慰啊。
老翁视线慢慢往下移,忽然瞥到了柳秋白的手腕上有一道已经结了痂的很长的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