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件衣服!
这可不是一般的衣服,是他在周国逃出来的时候,吴均衡让玄衣男子交给他的,说把这个留作纪念,此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了。
老翁一直对这件衣服很宝贵,生怕这件衣服有一点点的破损,所以就把放在了暗室里,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思念一下他们,所以这件衣服被保护的很好。
但是因为长时间的被放在暗室,衣服见不到阳光,所以就滋生出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问起来像是发霉的味道。
但是这是老翁唯一一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了,他像是没有闻到这奇怪的味道似的,手脚麻利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没用几下就穿好了。
刚刚在水中的时候,他已经把花白的头发也给洗干净了,老翁穿好衣服就从暗室出去了,上去后,他找到了一张碎的烂乎乎的镜子,但勉强能看清楚人影,对着镜子自己一个人打理头发。
把头发擦干捋顺后,用了一根木簪把头发固定在了脑后,看起来十分的清爽,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成了。
老翁看了一眼镜子中英姿飒爽的自己,脸上露出了微笑,长舒了一口气后,就大步迈出了门口。
寒千宁正在院门口等着他。
老翁刚一迈出门,寒千宁听到声响就抬起了头,入目的就是一个站的笔直,身材魁梧,军人气势显露无疑。
与之前的脏兮兮的老翁简直判若两人!
寒千宁现在终于能将老翁与画像上的那个男人重合在一起了,但是现在的老翁比起画像上的那个年轻男子,更多了一丝沉稳内敛的气息,少了那么一丝年少轻狂的意思。
也是啊,十几年都过去了,老翁的身上早就被时光打磨过了,现在的他,应该是波澜不惊 ,除了柳秋白的事情,应该没有别的事,能让他的心里泛起波澜了。
惊讶了一番的寒千宁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还不错。”
她有些赞赏的道。
老翁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也慢慢的沉到了肚子里,没给他的儿子丢脸就好。
他冲着寒千宁笑了笑,那笑容里面包含了无限的感激。
“走吧,去见见你的儿子。”
寒千宁率先转身,从容不迫的迈开了步子,老翁则紧紧的跟跟上,不停的在大口呼吸,想要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
“嗯...?”
阜丰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翻了个身,忽然摸到了一个有温度的手腕,惊得他睡意全无,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睁开眼看着四周。
躺在他身边的是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此刻正在呼吸均匀的还在睡梦中,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她。
阜丰的头脑渐渐清醒,他用手按压了一下还隐隐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将军让他跟踪寒千宁他们,要摸到他们的准确住处,结果半路上忽然冲出了几个女人,不由分说的就拉着自己向这里走,他那时精虫上脑,半推半就的就跟着她们到了这,结果一觉睡到现在,连正事都忘了。
“啊!”阜丰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这下好了,把人给跟丢了,他回去免不了要受一顿责骂了。
“大爷,你醒了啊?”
躺在他身边的女子被阜丰的一阵抓狂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揉着眼睛看着阜丰。
阜丰此时正心烦意乱,听到了身边女人的动静,他猛地一甩头,盯着那个女子,眼神阴戾,把女子吓了一跳。
“大爷,你..你这是做什么?”女子脸上堆起了笑,一脸的不明所以,昨天这厮好生折磨了她一顿,折腾到了好晚才睡着了觉,现在又被阜丰给吵醒,女子虽然不悦但是全部都压在了心底,干他们这行的,从来都不能跟客人顶嘴,不然就是犯得最大的错。
当然,也要接受惩罚。
“我问你,昨天为什么要突然把我拉来这?”
阜丰盯着女子,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来,可是任凭他再怎么看,女子的眼中一直都是疑惑。
她只是被沈云浮拉来伺候阜丰的,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阜丰也根本不会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女子娇羞的笑了笑,手慢慢的攀上了阜丰的胸膛,在他胸口处画着圈圈,声音苏媚入骨,“大爷,你莫不是睡傻了,昨天明明是你自己来的这呢。”
阜丰忽然喘息声重了两声,但好在心里还有一丝理智,他在这一丝丝的理智还没有消失前,使足了全力推开了在他怀中的女子,气息还有些不稳,“别跟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我问你,昨天是谁让你们把我拉进来的?”
阜丰不善的看着女子,但是女子却丝毫不惧怕他,她咯咯笑了两声,找到了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弯下腰捡了起来,在她俯身的瞬间,阜丰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住了女子饱满的胸部,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你..你把衣服穿上再说话。”
但是阜丰这次没有被冲昏了头脑。
他强制自己把眼睛从女子的身上移开,给她留足了穿衣服的时间。
但是脑袋还是想往女子那边转去,阜丰干脆闭上了眼睛,要不是现在有要是在身,他早就扑上去了。
过了没多久,女子就把衣服穿好了,阜丰转过身来,看着女子穿上衣服后依旧暴露的身材,吞了一口口水。
“那个,我问你,昨天我是怎么进来的?”
他记得自己是被几个女人给拉进来的,可是女子怎么说他是自己进来的呢?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大爷,你肯定是喝断片了,”女子看着他笑,“昨天你就是自己走进来的,哪有什么人拉你进来的嘛。”
女子边说还边对他抛了一个媚眼,苏媚入骨。
阜丰不敢看她,怕自己再一个忍不住,耽误了正经事。
他慌乱的扭头去找自己的衣服,急急忙忙的套到了身上,最后下床穿上了鞋子,就想要拉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