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事,我若不管还有谁会管?”南宫棠似乎没想到楼之寒会突然这样说,脸色一变,瞬间从他怀中退了出去,起身下床,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和楼之寒说着话,她险些都忘了自己是被渴醒的,一杯水下肚嗓子也滋润了些,看到楼之寒还在床边坐着,她便索性在桌边坐下。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事关朝政,何况皇上也说过会彻查此事,你若是贸然从中做了什么,万一……”楼之寒看出南宫棠因为他的话有些生气,也知道自己不该那样说,可就是一下没忍住,连忙到她身边道歉。
南宫棠拧过头去不想看他,“将军说的是,我只会从中捣乱,毕竟楼昭是你的亲弟弟,你们是一家人,我又算得上什么?”
“棠儿!”楼之寒皱起眉来,语气也严肃了几分,南宫棠依然看向别处,眼圈却已经泛红了,她这么着急想把这件事情查清楚,还不是不想他在宫中受苦,更不想因为这件事对他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
可到头来却换来他一句贸然行事。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楼之寒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费了好大的劲也才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南宫棠冷哼一声。
“将军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既然这件事不用我管,天色已晚了,我要休息,将军早些回去吧。”
“你让我回哪儿去?”看到他的道歉毫无作用,反而让南宫棠更加生气,楼之寒手足无措,南宫棠起身往床边走去,他连忙伸手抓住她。
南宫棠甩手想要挣脱,可楼之寒的力气哪是她能甩得开的,“怎么?将军现在不让我管事情?连觉也不让我睡了?”
“棠儿……”楼之寒颇为无奈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语气似叹似急,竟带着一分撒娇的意味,南宫棠微微一愣,斜着眼睛打量他的脸色,见他愁眉苦脸一副怕她生气的着急模样。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她又不想这么轻易给他好脸色,便依然没有回过头来。
“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哪里让你生气了你就当做一阵风吹过,什么也没听到行不行?”
“不行。”南宫棠回答得干脆利落,楼之寒被她这么一堵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南宫棠趁机要把他的手甩开,忽然被他大力往后一拽,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里。
不过楼之寒小心护着她的肚子,南宫棠吓了一跳,伸手想推开他,可不过也是徒劳罢了,“你想干什么?你就不怕我叫人吗?”
“这里是将军府,我就是将军,你叫来的人还不都是我的人?”楼之寒无奈的看着她,忽然弯腰将她一把抱起。
南宫棠吓了一跳,心里却暖暖的,脚上胡乱踢着,佯装要从他怀里跳下去,“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楼之寒没有理会她的反抗,直接大步走到床边,弯腰轻轻将她放下,随后便立刻俯身压了上来,南宫棠大惊失色,她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伸手便想把他推开。
楼之寒握住她的手腕,眸光幽暗声音低哑,“放心吧,我会避开那处的。”
“可是……”不等南宫棠再多说一个字,温热的双唇便封住了她后面的话,果然想镇住南宫棠的办法只有这一个,楼之寒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怀里化成一汪春,水,终于缓缓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醒来,南宫棠只觉得浑身酸软无比,她现在已经有了身孕,楼之寒居然还那样大胆,硬生生折腾到天快亮才放她安然睡去,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将军府。
喜鹊听到那时的动静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刚到床边看到南宫棠的模样哎呀一声,手中的水盆险些砸到地上。
“怎么了?”南宫棠被她的惊呼也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裸露在外面的脖颈上红紫色的淤痕一大片。
都怪楼之寒,居然也不帮她把衣服穿好,喜鹊走到床边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被关在梧桐院里,楼之寒又被关在宫中大牢里,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公主,你、你这是……”
“昨夜将军从宫里溜出来,早上天亮才走……”南宫棠将衣服穿好,小声解释了一句,喜鹊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些痕迹是什么,当即脸色爆红,拿着水盆东张西望,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看到喜鹊这么尴尬,南宫棠也是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那儿,于是打发她出去,喜鹊急匆匆跑到门口,大口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放松下来。
将军和公主的感情还真是好啊,将军居然不惜从宫中大牢逃出来也要陪陪公主,公主毕竟有了身孕,他们这样……正胡思乱想着,琥珀拿着早饭走了过来,“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伺候公主更衣?”
“公主……公主……”喜鹊眨眨眼,伸手把琥珀拦住,声音压得极低,“琥珀,若是女子有了身孕,那还能和自己的相公……那个吗?”
“哪个?”琥珀微微愣了愣,她当然知道那个是哪个,可她不明白喜鹊为什么要这么问,一瞬间又想起江浩,脸色微微红了红。
“就是那个呀!”喜鹊一着急,声音大了点,琥珀连忙示意她闭嘴,“可以是可以,只要小心些没什么问题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就好。”喜鹊这才松了口气,琥珀懂医术,既然琥珀说没事儿那就一定没事儿了,“我刚才进去伺候公主洗漱,公主说昨晚将军从宫里偷偷溜出来,然后我看到公主的脖子上……”
后面的话喜鹊没有再说下去,琥珀从她的表情也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看了一眼手里的早饭,“要不我还是等会儿再把早饭送进去……”
喜鹊点点头,“公主恐怕还要收拾一会儿的,不着急不着急。”
南宫棠在内室更衣,哪里知道自己的两个丫头正在外面偷偷议论她的事情,她倒没觉得什么,两个小丫头自己面红耳赤的,害羞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