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之寒又在外忙碌了一天,好在这一天彩月没有再来打扰过,晚上用晚饭的时候楼之寒匆忙从外面回来,南宫棠看着他一脸严肃的神色,嘴角紧绷着,心里有些担心。
也知道他在外面忙了一天,不想一回到家里就又被问东问西,便迎上前去主动牵住他的手,“天气还凉着,将军出门怎么不多穿些,手都冻的冰凉凉的。”
“我倒没觉得冷。”南宫棠温暖柔软的小手尽力把他的大掌握在其中,楼之寒的心里终于能松懈一分,脸上紧绷的神情也柔和了一点。
南宫棠拉着他往屋里走去,“正好晚饭准备好了,今晚能和将军一起吃饭,我又能多吃一些了。”
“我若是不在,你连晚饭都不吃吗?”楼之寒有些担心,南宫棠轻轻笑了笑,“那怎么会,只是会没什么胃口。”
从前的将军府对楼之寒来说只是另一个军营罢了,每次独自一人回来都是刻板的吃饭休息,可是到了现在,因为南宫棠,它变成了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地方。
每当他劳累一天,远远看到将军府的牌匾时心中便会松一口气,一踏进梧桐院看到南宫棠便也觉得所有烦心的事情一瞬间被隐藏到了最角落的地方,两个人一起用饭的时光是最轻松自在的,也如南宫棠所说那般,有对方在身边连胃口都会好不少。
晚上南宫棠让喜鹊多准备了些热水,楼之寒这些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让他晚上好好泡泡澡放松放松,喜鹊应了一声便去厨房吩咐了下去。
楼之寒虽然也想在南宫棠身边多陪她一会儿,可却被南宫棠催促着去了净房,“将军这些天都没休息好,等你泡完澡再来陪我,我又不会跑的。”
看着楼之寒走进净房,南宫棠便在软塌上就着灯光看书,这几日喜鹊制的香闻的习惯了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反倒还有几分提神醒脑的功效。
大概是太过放松了,手里的书看得入迷都险些忘了时间,忽然净房里传出一阵声响把她从书本里拉了出来,她慌忙站起身,喜鹊也立刻走了进来,“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是净房里传出来的,我进去看看。”南宫棠皱起眉头,楼之寒在净方沐浴,该不会是这些天太过劳累出了什么事……
喜鹊在外面守着看着,南宫棠脚步匆匆去了净房,不一会儿里面忽然有女子尖叫一声,紧接着一道身影急匆匆跑了出来,竟然是彩月,喜鹊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棠也没想到彩月居然会在净房里,她刚绕过屏风就看到楼之寒一脸怒气,而他眼神所看到的地方正站着一个女子,彩月一副受了惊的模样,抬眼看了眼南宫棠,便惊叫一声匆忙跑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楼之寒和南宫棠两人面面相觑,期间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可南宫棠明显感觉到楼之寒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急着去追问楼之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是走到楼之寒身边,“将军没事吧?”
“无事。”楼之寒叹了口气,身体后仰靠在浴桶的边缘上,“方才我泡的太舒服,一不小心竟然睡着了,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本来以为是你进来了,可睁开眼睛却看到是她……”
南宫棠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浴桶里,好在净房里光线昏暗,楼之寒又整个人都在水里,应该没有被看了去,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质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她说是来送热水的,还自己打翻了水桶弄湿了衣衫。”楼之寒一脸的无奈看着南宫棠,见她神色有些不太对劲,“我刚才就坐在浴桶里,哪也没动,你大可放心。”
“你可是将军,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南宫棠听出他话里有话,抿了抿嘴角,用手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还热乎着,正要把手拿出来,却被楼之寒顺势一把抓住手腕,连她带着衣服一起拽进了浴桶里。
喜鹊还在震惊彩月从净房里跑出来,又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连忙往前走了两步有,些担心的问道,“公主,里面发生了何事呀?”
“无事,好好在外面守着。”楼之寒淡然无波的声音传了出来,喜鹊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两步,脑袋里想了想瞬间脸红起来,将军和公主在一起那能有什么事儿啊,还轮的着她来操心。
南宫棠身上的衣服瞬间便湿透了,她皱起眉头,“将军这是做什么?我已经沐浴过了,这身上的衣服是刚换的……”
“那便等会儿再换一遍。”楼之寒说着伸手扯开她的腰带,浴桶里的水温温暖舒适,可他的身体却烫的吓人。
喜鹊从屋子里面退了出去,却看到彩月还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口,忍不住皱起眉头往前走了两步,“你还在这站着干什么?”
“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将军他……他吓了我一跳,我才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怕公主生气,想等她出来跟她说清楚……”彩月身上的衣裙湿了一半,脸上一副楚楚可怜受了惊吓的神色。
喜鹊的眉头皱得更紧,她刚才从净房跑出来也没人说她什么,她就在这里委屈上了,这种人她真是越看越不喜欢,“公主和将军还有正事要忙,你先回去歇着吧,不是说了不用你做这些下人做的事吗?怎么让你歇着你也不消停。”
说完便抬手关上房门把彩月关在门外,还觉得不解气,气冲冲的转过身喝了两大杯茶,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叹了口气。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之寒才抱着南宫棠从净房里出来,从衣柜给她拿了衣服换上,又帮她把头发擦干,南宫棠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一般,眼神有几分幽怨。
“将军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我有些……受不住……”南宫棠说着到把自己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脸上飞起两朵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