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娴和孟莺对视一眼,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那妹妹早些养好身体,过两天宫中还要办喜宴呢,到时候我们姐妹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在南宫棠面前孟莺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已经和南宫娴走出了凤仪宫,她紧张得都快喘不过气来,凤仪宫可是后宫之首皇后娘娘的住处,她若是没有嫁到将军府,这辈子进宫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可如今和南宫棠成了妯娌,连皇后娘娘的寝宫都进出自如。
“方才你瞧见她的脸色没?看到你呀就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我估计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已经把这件事告诉她了。”南宫娴和孟莺并肩往前走着,孟莺脸色变了变,她这样的形容到像是她是一只苍蝇一般。
“哎呀,我可不是说你。”南宫娴察觉到孟莺脸色不对连忙改口,“我是说她的表情,你住在将军府里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而且宋夫人如今也是你们孝敬着,他们两个说走就走了,一大家子人丢到你的面前,你们不过是在主院里住了几日,瞧她那小气劲儿。”
“她还不是仗着皇后娘娘的恩宠,她若是不高兴就回她的公主府去住着吧,那可比将军府还要华丽呢,我看以她的身份只有住在那儿才不会委屈了她。”孟莺冷哼一声,和南宫娴你一句我一句,想着南宫棠刚才有气不能出的模样心里爽快极了。
第二日一大早,孟莺正在宋夫人的伺候下吃着早饭,小腹还不见隆起却早已搬出了孕妇的模样,楼昭有些看不过去。
“娘,她有手有脚的,用个早饭你又何必忙前忙后,你自己的早饭都还没用呢。”
楼昭有些看不惯孟莺骄奢的性子,更看不惯她把宋宋夫人当下人一样使唤,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看,孟莺微微一愣,她这些天被宋夫人伺候习惯了,险些忘了宋夫人可是楼昭的亲娘,连忙换了一副笑脸。
“是啊娘,我都跟你说了让你不用什么事都操心着我,我现在还能自己自己做这些小事呢,你就不用管我了,来,喝碗热粥吧。”
“昭儿,现在莺儿可是有身孕的人了,你得让着她些,我这不是怕惊动了胎气吗,这点小事而已,又何必拿出来说呢?”宋夫人在孟莺身边坐下,眼神中满是喜色。
孟莺自从嫁给楼昭之后时常把她哄得格外开心,现在她又有了孩子,这简直是宋夫人这辈子最大的好事了,自然事事都站在孟莺这边。
楼昭吃完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眉头紧皱着,“有了孩子又不是生了什么重病,日常小事她还是做得的,你这样惯着她,以后难道要伺候她一辈子吗?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吧。”
他刚起身走到门口,外面的小厮就急匆匆跑了进来,“二爷,将军和公主回来了,已经到了院子里了。”
“什么?”孟莺和宋夫人一起从桌边站了起来,都是一脸的惊讶和慌张,楼昭皱着眉头,“回来就回来了,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楼之寒和南宫棠回来,楼昭心里到莫名松了口气,此次他们北上一行足足去了四个多月,一开始他倒觉得是好事,可后来总是不见楼之寒的消息心里还隐约有几分担心,现在他们既然回来了也算是让他放心了。
成婚之后他的想法都改变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孟莺整日在他耳边念叨着家产家产,让他都有些烦了,现下的日子过得不错,他有官职也有住处,也没什么不好的。
楼之寒和南宫棠从将军府大门进来,好几个月没见眼前的大宅院既熟悉又陌生,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南宫棠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楼之寒伸手扶着她,“怎么?是不是不舒服了?”
“不是,只是许久没回来,有些感慨罢了。”南宫棠靠在楼之寒怀里,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这些天在宫里养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眼中有亮光闪动,唇角也微微扬起。
穿过外面的院子刚走进内院大门,楼昭便带着孟莺和宋夫人迎了过来,宋夫人看到楼之寒眼睛都亮了起来,“将军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天可把我盼得,我整天吃斋念佛,只盼望你们二人平安无事,好在一切都好,多谢佛祖多谢佛祖……”
看到宋夫人殷切的样子,南宫棠轻轻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这一路能平安回来亏的是楼之寒拼命,和佛祖并没有什么关系。
“大哥,大嫂。”楼昭也上前躬身行礼,态度十分克制,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南宫棠还是隐约听出了几分关心,这段时间他好像有所改变了。
“多日不见,二弟的性格都温和了不少,这可都是弟妹的功劳。”南宫棠微微笑着,眼神从楼昭身后的孟莺身上一扫而过,“听说弟妹有了身孕,我刚从外面回来,也没什么好东西,便随意准备了几样礼物,弟妹不要嫌弃。”
南宫棠所说的随意准备了几样礼物,其中任意一样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孟莺双手接过眼睛都看直了,连忙躬身谢礼,“多谢大哥大嫂关心。”
宋夫人看着眼前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长叹一口气,“终于一家团聚了,将军和公主回来正好,晚上一起吃个团圆饭,为公主和将军接风,昭儿,你今天晚上可要快些回来。”
“我知道了。”楼昭点点头看了一眼,“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大哥和大嫂一路回来辛苦,让他们先回去歇会儿吧。”
楼昭转身出门去了,眼前就只剩下孟莺和宋夫人,南宫棠回过头看向楼之寒,“将军,还是先回梧桐院看看吧,这么久没回来,怕是有些东西都要被虫蛀了。”
“那怎么会呢?你们刚走啊我们就搬回来了,梧桐院我们可经常……”宋夫人笑呵呵的接话,孟莺立刻回头朝她使了个眼色,等她反应过来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也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