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铁棍突然出现,两声鸣击出来,钱队长用的力气虽不小,却让掀翻出去,后退一气三五步,胸口气血翻涌才稳住身子,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
胸口的难过,让钱队长知道他伤了力气。喘着粗气瞪向来人,见马上的人原样没动还在马上,腰带挂的三节棍消失不见,手中多一根齐眉短棍出来。
他的人横眉怒目,冷笑连连道:“不招呼就上手?这就是袁执瑜那笨蛋带的兵?”
牙缝里迸出不屑的几个字:“不经打!”
事情到这里,貌似不用再做猜测。守营门的人呐喊着一拥而上:“这是来寻事情的,兄弟们别客气,他打伤了钱队长!”
“走啊。”
“揍他!”
守营门加上附近及时出来,约有十几个人,对着这一人一骑呼啸着兵器过来。
马上的人还从容,不慌不忙地下了马。这个时候,最早过来的人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刀。
“当!”
铁棍接下来,再一推,把这个人也推出去数步,反而把他身后上来的人略挡一挡。
来人借这点空儿,在马上轻轻一拍:“一边儿去,别让他们伤到你。”
马能听懂似的,长嘶一声,迈开步子到了一旁。
来的人没有马的牵挂,手中铁棍舞出一片风声,朗朗长笑:“让我见识见识袁执瑜的人马!”
“当当当……”一片击打声中,看似他不怎么费力地就到营门一步之外。
当兵的着了急,这个人丢的,十几个人外加一个小队长,竟然打不过一个人。
纷纷道:“不能让他进去,”
“这个人不能丢!”
“这小子打混战是把好手!”
最后这一句惹到来的人,他那张乍一看年青的面容上一怔,笑骂道:“去你娘的,你才是个小子!”
钱队长也觉得这个人不是小子,他出手相当老辣,打混战没有几年的阅历拿不出来。
说一声:“大家小心,来人厉害!”
“当当当……”又是一片动静,这个人已打进营门,一路不停的逢人就打,一击不中就走,又会钻空当,又会消左边的来势抵挡右边的刀锋,不大会儿功夫,他离营门越来越远。
整个营盘都让惊动,有人快马去报白卜等将军。白卜也是怪叫一声,把执瑜肩膀一拍:“大侄子,让我说中了,闹事的人来了。走啊。”
执瑜曾说过不帮忙打群架,但人家打到自己营地不能装看不见。打马飞快,他的马比白卜的马好,几鞭子以后他就在白卜前面,先于白卜到了混战的地方。
见约有数百的人形成包围圈,旁边还有围不上来观战的人聚集。而中间那个人越战越勇,不时哈哈大笑:“你功夫不错,等闲了我跟你切磋,不过这会儿给我滚开!”
当胸一棍,闪电般把看着似乎有威胁的人击倒在地。
围观的人中,眼尖的军官大呼小叫提醒:“贺老六小心!功夫好的他先放倒。”
一个粗壮大汉游走在棍风里回话:“看出来了!刘六这没能耐的小子打到现在还在场子里,我早看出来了。”
“哈哈,你看出来了又能奈我何?”铁棍到了他的面前。
来人满面笑容:“来来,老子没功夫在你身上花力气,你也给老子乖乖地上躺着吧!”
贺老六冷笑:“想得美!”
他手中是把沉重开山刀,随便一舞就是呼呼风声。
一旦舞动起来,上一招的力气会带动下一招,跟个吹动起来的风车似的,想停都有些难,而且在一定时间内越舞力气越增加,也增加应付的难度。
来人不但也要先放倒他,而且在刚才不和他硬碰硬。
这会儿到了贺老六面前,又说出大话,贺老六举刀过头暴喊:“你给老子乖乖躺地上吧!”
“呼!”
开刀山带着粗重的风声,以不可抵挡之势重压下来。
来的人一声长笑:“好力气!”一闪身子,鱼一般的滑开,把他身后夹击的人送给贺老六。
那人刚到这里,就见一把大刀凌空而来,一时间失魂落魄,不由得大叫:“哎哎哎,不好了,救命啊!”
贺老六怒吼:“刘六!没能耐滚出去!”赶紧的收刀,而脑后一阵凉意出来。
“不好!”只叫这一声,就觉得背上有什么狠狠砸下来,以接触范围来想,应该是记拳头。打的人又认得准,正砸在软麻筋骨上。又酸又胀又麻又提不出力气迅速布满贺老六全身,哎哟一声,贺老六摔倒在地。
“扑通!”先是他的人。
“扑通!”再是他的刀。
后面有人悠然的笑了:“老子让你躺,你乖乖的听从就是。”围他的人还没有打完呢,手中铁棍一撩,把身后几把刀击飞出去,闪出一个空子,他再次滑到人群中。
围观的军官们看得真气闷:“江家底子厚,出来这种人也不稀奇。只是娘的,他也太能打了!”
“江家的人一直水上称王,这人是陆地混战的好手。这是江家从哪里招揽来的?”
帮着出主意,只能变成:“哎哎,听好了,车轮战他。他总有没力气的时候,这是咱们的地盘!”
“哈哈哈,我是从营外打进来的,要想打进去,谅你们也拦不住我!”来人的回话依然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