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三文治,空腹喝咖啡不好。」明伯昕的長輩樣又出來。
要不是董示兒從明老太口中得知他是獨子,她還真以為他是長子,經常訓導晚輩。「我不吃早餐的。」
「這樣不健康,起碼吃一兩口吧。」明伯昕從倒後鏡看了看她,語出關心。
董示兒收下了他的關心,嘴角甜甜的。她把三文治分成了兩半,吃了小半的那份。「我的極限,剩下的你努力了。」剩下的大半她放回紙袋了。
「昨天…」
「昨天…」
兩人的聲音又一同響起。這此董示兒搶先說,她看了看明伯昕道,「昨晚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出於好意的…」
明伯昕沒預計到她的道歉,楞了一下,說道,「我也應該道歉的,昨晚語氣太重。」
「我的態度也不太好。」董示兒低一低頭,小啐一口咖啡。
「妳總是讓我想到一個人,一個我對不起她的人。她也是很年輕。」明伯昕淡淡的說着。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對董示兒談起這事兒,畢竟對他來說,這是一件羞於啓齒的事,沒有對人談起過。
董示兒沒意識到他談的是兩年前那惡夢的一晚,就回應,「那你有道歉嗎?」對不起人家,那就道歉吧。
車子一停,明伯昕深吸了一口氣說,「沒有機會說。」
死了?董示兒不敢開口,怕讓他傷心。「你一定很內疚吧!」
「她的不幸是我造成,她沒有機會選,但妳有權選擇。」明伯昕看着董示兒說,「妳資質不差,不要因為以前的事,或是一個壞男人,而讓妳錯過幸福的生活。」
那個壞男人就是你,董示兒無語,但她知道明伯昕真不是一個壞人。就說他的案子——逆權侵佔,被告人是政府。雖說不難,但敢接的律師意味着要與當權者對抗,哪有人願意接呢?但明伯昕就肯接,因為他相信「理」是站在原訴那方。
「我現在生活很好。」又有兒子,又有奶奶,再也不是無親無故。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努力維持。」
「好。」董示兒對他微笑,「我答應你。」她伸出手指尾,朝明伯昕打勾勾,「因為你是一個好人。」
明伯昕像被她帶着走,也伸出手指尾和她打勾勾。
好人?
明伯昕還在想,董示兒已經下車,並把早餐遞給他。「好人,記得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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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好人卡了?」卓奕禹走入明伯昕的辦公室,玩世不恭地說。剛剛上班聽過大門,就讓他碰到董示兒說好人的時候。
「什麼好人卡?」明伯昕不解。
卓奕禹吃驚的看着明伯昕,心想面前的是火星人嗎?「女生對男生說的時候,意思就是:她和那男生不合適。」
明伯昕沒好氣回覆,「她不是那個意思。」
卓奕禹一臉同情的看向明伯昕,內心os:可能無知有時候是一件好事,然後拍一拍他的肩,就走了。出來的時候,看了看董示兒,朝她說:「好樣的,明大少都看不上眼。」然後給了她一個like。
董示兒沒頭沒腦的聽着,也沒細想,因為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