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啥怪事呢?
先前我进来的时候,我隔壁根本就没住人,因为灯光是海的,而且一天之中,我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可偏偏在深夜,想起了一种类似‘打桩’的声音。
就像是有人拿着什么东西,一直在墙壁上敲,要知道,这墙面可是钢铁的,一敲击的话,噪音得有多大啊?
我当时睡得七晕八菜,怒火中烧,直接扯着嗓子就叫骂了起来,“尼玛的,神经病啊?大半夜不睡觉敲什么敲啊?”
为了防止他听不懂,我还将仅有的几个骂人英文单词扔了过去,英文是全世界的通用语言,就算他是傻子也能听懂了,可我忽略了隔壁的那人的脸皮厚度,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要脸!
“敲敲敲,敲你麻痹啊,行不行我过来弄死你,大半夜的你特么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然而,我很快发现,自己的咒骂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人家根本就置之不理,你能有什么办法?而且,门还被关着,我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上床去把脑袋蒙起来,强迫自己赶紧睡着,但我还是太天真了,那个家伙就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一直在敲,转眼,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得有多么无聊的人,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来干这种事?反正,我自愧不如。
俗话说,愣惹醉汉,不惹睡汉。
就是说处于极度困乏状态下的人是没有理智的,他们因为被突然吵醒,处于极度的暴躁当中,威力比喝醉酒的醉汉还猛烈。
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因为那该死的家伙,已经折磨了大半晚上了,我双目充血,整个身体因为愤怒都在颤抖,气急败坏地跳下了床,对着那墙面就狂踹了几脚。
“尼玛的,给你脸了是吧?欺人太甚!”
一番狂踹之后,那敲击声果然停止了,我长松了口气,气呼呼地往回走,只想爬上那舒服的床榻,好好地睡一觉,可不偏不倚,隔壁那畜生就跟故意捉弄我似的,正当我爬上床盖好被子后,又开始敲击了。
“咣铛……咣当……”
“你先人板板……”
我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嘴炮模式,不过对方的忍耐力确实挺强的,无论怎么挑衅仍旧不为所动,我甚至都有闲时间,将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要是个男人,估计已经暴跳如雷了吧?
原来,人不要脸,真的可以天下无敌!
我郁闷地蹲在地上,强行压制着怒火,我倒是要看看,明天吃早餐的时候,隔壁到底能出来一个什么样的奇葩,到时候再找他算账。
这样一来,我也没什么心思去睡觉了,就蹲在窗口守着,那种敲击声还在继续,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回事啊?敲击声,似乎是有规律的。
一想到这里,我仔细聆听了起来,果然,大概每隔半分钟,敲击声就是一个循环,每次的间隔,已经敲击声的规律,都是有规律的。
这世界上能传递信息的方式,多种多样,通用的无外乎就那么几种,而我出身行伍之间,自然对这些交流方式,有更多的了解。
摩斯码!
没错,这个人正在用摩斯码传递某种信息,在军队的时候,摩斯码基本上基本是我们那个兵种绝对要掌握的东西,从一开始就背得很熟。
很快,我就从洗手间弄了一些水,在地上划了起来,连续听了好几遍之后,我终于把那些信息全部都在划了出来,配合记忆中密码本的,我终于解读出来一些话语。
“危险!快逃!”
就这么四个字,可用摩斯码来敲打,却是极其费劲的,还要保持得这么统一有接哦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就有可能理解错意思,隔壁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这种本事?
想到这里,我也在墙壁上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对方很快就有了回应,我们俩就这样交流了起来,也亏他运气好,不然要是遇上一个不会摩斯码的人,他所有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怎么回事?”
“船员不正常。”
“为什么?”
“危险!逃!”
“我说为什么?”
“贩卖!”
这么简单的几句短话,我们愣是交流到了凌晨的时候,足以见得摩斯码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是多么的繁琐,而且这样断断续续的话语,我也具体提取不出任何有意义的价值,贩卖什么呢?
我还想问他一些问题的,结果对方不回应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跑回去睡觉,早上的时候,白毛大叔又叫我来吃饭,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厅,路过的时候,我也终于看到了隔壁是何方神圣。
我想过很多次的形象,一个大叔或者一个斯文的小伙子,可我断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十一二岁的金发小萝莉,不过可能是由于人种的差异,她已经长得相当丰腴,如果不看那张脸,光看身材的话,你会以为是她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我俩匆匆对视了一眼,她似乎相当忌惮,马上就低着头自己走了,我有些郁闷,不是说男女要分开住的吗?为什么她会住在这里呢?
无数的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着,就这样,我来到了餐厅,今天依旧很热闹,表面上看去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慕容嫣仍旧跟那些‘上层社会人士’混在一起谈笑风生。
眼不见心不烦,念及此,我干脆端了吃的东西,跑到了角落里去吃,好巧不巧,刚好碰到了那个金发萝莉,她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似乎有着社交恐惧症,见我过来了,下意识地就想要离开,我忙低声道,“wait!”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碧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困惑。
可惜我英文太菜,只会几句简单的交流,“昨晚是你吧?”
她马上表现出了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手指蘸了蘸杯子里的果汁,在桌子上画起了摩斯码。
“小心!”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我郁闷地挠了挠头,也开始画了几个摩斯码。
“为什么?”
她忌惮地开了一眼我的身后,马上将桌子上的痕迹抹掉了,我也刚想抹,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名白毛大叔已经过来了。
“你们干嘛坐这里啊?”
他先用汉语问了一遍,然后用英语问了一遍,没想到那金发萝莉突然变得极为恐惧,慌慌张张地往嘴里塞了几口面包就跑远了,就跟见了鬼似的。
白毛大叔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过去,我趁机赶紧抹掉了痕迹,这时,他又突然回过了头来,狐疑地在桌面上扫视了一遍,皱了皱眉,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跟我说,让我别跟那个女孩来往,她脑子有问题。
我笑着答应道,可内心里却嗤之以鼻,你家脑子有问题的孩子,会敲摩斯码?不搞笑么?
同时,我也确定了一件事,那个金发萝莉一定知道些什么秘密,这船里的一切,愈发让我觉得不正常起来。
白毛大叔笑着走了,临走前,他还告诫我,不要坐在这个桌子上,因为这是那个金发萝莉的专属位置,是被诅咒的地方,我会遭到别人唾弃的。
瞧瞧,把我当小孩子哄呢,这诅咒都出来了,不过我感受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真的有些不对劲了,于是也没坚持,重新找了位子做好,大口大口地吃起了东西。
荒岛生活让我明白一件事,当你拥有某样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倍加珍惜。
可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了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娇媚而春情无限,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该死的金发帅哥讲了一个笑话,把慕容嫣逗得哈哈大笑,趁着这时候,他的手不安分地朝着她的腰间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