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遂给倪征说的云里雾里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倪征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的摇着头,就转头看向了客栈,却发现情况猫爪耗子的戏码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
原本一直追着墨龙的佛跳墙,此时正守在奇云身边,气的脸上横肉直打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裳被墨龙追的上蹿下跳。
至于速度本来就不怎么快的狂刀,没有了银裳的牵制,那当真是连吴庸的衣角都摸不着,更别说攻击吴庸了。
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吴庸还得感谢倪征的气势压迫,当他从倪征的气势压迫中缓过来时,就发现狂刀等人似乎还不能自由行动的样子,所以趁机拉开了距离,脱离了狂刀的攻击范围。
不要小看是否脱离了攻击范围,在没有脱离狂刀的攻击范围之前,吴庸要时刻小心追在他身后的狂刀朝他发起的攻击,在不断的缠斗下,他除了被动的应对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可脱离了狂刀的攻击范围之后就完全不同了,不用担心背后随时会有刀砍下来,他也就能全力发挥自己的速度,让狂刀再难攻击到他。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场面不会变成如此奇怪。
主要是在你追我跑的过程中,吴庸注意到,被墨龙踢伤的奇云,似乎伤得挺严重,一直都依靠在承重柱旁没挪过位置。
吴庸倒没有什么先杀一个是一个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如果奇云真的伤到无力反抗的地步,考虑到四人的交情好像相当不错,他去挟持奇云的话,会不会让另外三人投鼠忌器。
有想法就是干,吴庸一边跑一边凝聚起一丝伪势,在跑过奇云身边时,就回身和狂刀对拼一招,然后再迅速返身扑向了奇云。
一直都摆着一张扑克脸的奇云,看到吴庸突然朝自己发难,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惶恐。
吴庸突然扑向奇云的行为虽然来的突然,却终究还是没能得手,被追着墨龙朝这边跑来的佛跳墙给挡了下来。
意识到吴庸想对奇云下手,佛跳墙哪里还敢去追墨龙,直接挡在奇云身前护着奇云,不敢再四处乱跑。
摆脱了佛跳墙的追赶,墨龙这匹快成精的马,立刻就将银裳锁定成了追赶目标,当真是深谙柿子挑软的捏这个道理。
于是就出现了眼下这个情况,吴庸像在放风筝一样吊着狂刀,时不时就试图突破佛跳墙的封锁去挟持奇云,又或者是配合一下墨龙,对银裳发起攻击。
佛跳墙只能守着奇云,狂刀追不上吴庸,更追不上墨龙,银裳只能上蹿下跳的躲避墨龙和吴庸。
这场战斗的主动权,就在倪征的插手之下,回到了吴庸手上。
这样的局面持续了一会,狂刀终于忍不住骂道:“奶奶的!那倪征真的不是来帮倒忙的!”
“你能别在那发牢骚么!赶紧把这匹杀千刀的杂种马给我宰了!”银裳怒道。
“我倒是想啊!但那也要我能追上才行!”狂刀反驳道。
听到两人的对话,吴庸忍不住笑道:“哈哈哈,我说你们既然拿我们没办法,不如就放我走算了,就当没有今天这个事,没准日后我们再相见,还能坐下来聊聊天一起吃个饭啥的。”
“呸!你小子想得美!”银裳啐道。
吴庸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们高兴咯,反正这样折腾下去,难受的未必就是我。”
银裳闻言,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四人之中他的脑子是最活络的,所以即便他不是四人之中最强的,另外三人也基本上都是听从他的调度。
此刻听到吴庸最后那句话,他立刻就将之理解成了有救兵会来救吴庸!
“你还有外援?”银裳攀在房梁上问道。
“你说呢,没外援的话,我现在占据主动,早就可以脚底抹油跑路了,何必跟你们在这纠缠。”吴庸回答道。
当然,他这话就是糊弄银裳的,他要是有救兵的话,早就放开手脚和四人打起来了,何必在这你追我赶的玩猫抓耗子。
他现在占据主动,凭借墨龙彪悍的速度,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要甩掉四人确实并非什么难事,但那是有前提的——不能被驿站外的那个高手第一时间发现他逃走了。
吴庸不知道倪征是什么人,更不清楚倪征其实已经没有对他出手的兴趣,即便他逃走了,倪征也未必会出手阻拦。
所以,他考虑的是,如果他选择逃走,那就要同时面对狂刀、银裳、佛跳墙三人,再加上那个实力恐怖的高手的围追堵,在想好要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之前,他是不会冒然逃走的。
狂刀还好,本身速度不快,要甩掉很容易,但银裳和佛跳墙就不一样了。
银裳不擅长正面战斗,但他的身法速度却是四人之中最好的,就算是墨龙也无法轻易甩掉他。
而佛跳墙虽然看起来是个大胖和尚,但他的身法速度也相当不错,短时间内全力爆发的话,甚至能比银裳还快,也是不好甩开。
不过,佛跳墙最让吴庸头疼的,还是他那变态的抗打击能力,凭着短时间爆发出来的速度,和自身的变态抗打击能力,佛跳墙完全可以抢到墨龙前头,直接将墨龙给挡下来。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倪征释放出来的气势太过惊人,而且在客栈外以逸待劳,甚至是伺机而动,吴庸实在没有把握可以从倪征手下逃走。
听到吴庸的话,银裳只是略微犹疑了片刻,就肯定了吴庸其实是在撒谎。当即就讥讽道:“我发现我是越来越想把你这张嘴给撕烂了,胡说八道比谁都厉害。”
“哦?你就知道我是在胡说八道了?”吴庸冷笑着说道,同时趁着银裳和他说话走神,飞身一剑刺向了攀在房梁上的银裳。
在房梁下盯着银裳的墨龙,也十分机智的和吴庸攻守互换,撒开马蹄朝着佛跳墙和奇云冲锋而去。
银裳见状,冷哼一声,身上银衣一抖,大片的鳞粉就洒落了出来,朝着吴庸飞了过去。
另一边的佛跳墙也是早有防备,低喝一声,将大瓮丢在一旁,抬起双手架住了墨龙的马头。
“你太天真!我们就是在等你来这套!”狂刀的声音突然从吴庸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