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见张雷换了妆容,顿时拍手道:“师兄,要不是怕对方认出,你本不用化妆!”
张雷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丫头揶揄自己天生就是个嫖客,于是回头凶她一下,对黄药师道:“黄岛主,虽然西毒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侄子却不差,无论武功、长相,都是一时之选!”
按照书中顺序,要是张雷没有出现,接下来就该桃花岛择婿了。
而当西毒带着侄子,洪七公带着徒弟来到桃花岛时,黄药师原本也属意欧阳克的。
张雷这时说出此话,顿时把黄蓉急得连连跺脚,“你……你,我这就回去找淑平姐姐,说你……你去……”
没等她说完,张雷就扮了个鬼脸,领亲卫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老鸨子,赶紧把你们家头牌领出来,爷们儿六个人一人要五个!”
众人听了不禁皱眉,要说这家伙没来过这里,谁信?
话说这家花楼只能算中等规模,一下子来了这么大的主顾,老鸨子顿时一阵风就从楼上扑了下来……
一阵香风拂过,张雷咳嗽了几声,“那个谁,你们头牌呢?”
身形浑圆如橡木桶般的老鸨立时脆生生喊道:“莺莺、燕燕、珍珍、怜怜、爱爱,你们几个都来!”
张雷听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又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自己像二师兄啊?
他是来找茬的,怎么可能看上这些烟花女子,于是指指点点极尽挖苦讥讽之能事,把这些女子都骂跑了才问老鸨子,“听说你们这里有个什么红什么绿的,好像不错!
怎么不叫来,难道怕小爷我给不起钱吗?”
老鸨子听了顿时一愣,然后伸出大拇哥赞了一句,“恩客好眼光,一般人断无如此……胆略!
不过,她们已经被一位常客叫了去,要不您再等等?”
“嗯,我等不及了,在哪个房间,即便见不到真人,能听听也是好的!”
老鸨子顿时眼睛一亮瞬时会意,她伸出食指在张雷肩头一点,“看不出来,恩客……竟喜欢这个调调!
二楼巴山夜雨,手脚轻些,别惊动了我的客人。
哎,钱可不能少,看把你猴急的!”
老鸨子接住张雷扔出的一锭银子,话还没说完,几个人就不见了。
却说一行人上二楼找到房间后,张雷一脚踹开房门大吼一声,“敢和老子抢女人,你……咳咳咳!”
那些侍卫在门开的一瞬就打算一下涌入,可看到屋中情形顿时也和张雷一样咳嗽不止。
只见一个大汉躺在床上,身上竟然坐着两位“重量级”的大娘。
张雷顿时被吓得一哆嗦,怪不得老鸨子刚才神情那么怪异,敢情!
话说你费彬好歹也算嵩山十三太保,怎么能如此饥不择食呢?
这审美简直都另类到低下的程度了!
床上大汉正眯着眼睛享受,听到声音后连眼都没睁,争风吃醋在花楼里是常有的事,可他认定,说什么也不会争到自己这里来。
倒是两位吨位极重的中年妇女,虽然没说话,可见了这样的年轻后生,也不禁多看几眼,还忍不住挑动眉梢,顿时让张雷一阵尿紧。
可事已至此,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得上啊!
于是他把心一横,一个箭步蹿到床前,“对不住,进错门了!”
费彬察觉有风声拂耳,刚要睁眼,却听那人主动张口道歉,也不以为意,于是大手一挥,示意他赶紧滚蛋。
可就在这时,身上那两个女人却忽然身子一僵,软塌塌趴在他身上。
费彬登时觉醒,正要起身,却被对方一指点中关元穴,顿时觉得一道尖锐锋利的劲气透骨而入,身子瞬间没了力气。
那人一招将他制住,之后连点了几处要穴,这才将他装进麻袋之中。
张雷制住费彬没费丝毫力气,自然也就没有惊动旁人。
让侍卫悄悄把这家伙弄出去,这才找了个身形相仿的亲卫模仿费彬,用一盆水把那两个妇人浇醒。
女人一见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地上满是血迹,顿时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不好了,杀人啦!”
这两个妇人身体胖大,自然中气十足,连吼了几声,顿时把整个花楼都惊动了。
那个亲卫和张雷边打边退,到了窗前大喊一声,“我乃大嵩阳手费彬,你敢和老子抢女人,不想活了?”
张雷顿时抽出刀子扑了过来,“费彬”一见之下,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老子是海沙帮的执堂长老,还怕你不成?”张雷也喊了一句,随后一跃而下。
而那些费彬的手下,本来正在各处寻欢,听到呐喊立刻走出门来,再听到老大的声音,顿时拔出刀剑,杀气腾腾朝这间房子围拢过来。
等进入房间,才发现老大和那贼人已不知去向,再想下楼追踪,门口却忽然间人嘶马叫,像是官府来人。
一个粗豪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我乃巡城督卫顾楚河,听说你们这里出人命了?
来人呐,把这间花楼围了,一个不许放跑!”
这人抬头朝楼上一望,正好看到费彬手下一个个拿着刀剑,顿时怒喝道:“尔等贼人,快快放下刀剑束手就擒,要不然老子的大刀可不长眼睛!”
这些家伙眼见对方人马众多,个个弯弓搭箭,费彬不在又没了主心骨,顿时面面相觑,先后扔了刀剑。
而此时张雷早跑进了街边的一座宅院,这是一处富人的别院,平时很少人来,是黄药师偶然发现的。
今夜,就被众人当成了临时的审问所在。
费彬被解了穴道之后,厉声喝骂,“你们是谁,敢和我五岳剑派结仇,不怕死吗?”
张雷冷笑道:“老子是张雷,听说过没有?”
费彬听了顿时一愣,左冷禅和岳不群、西毒都是怒目团结的盟友,他作为师兄的铁杆支持者,自然知道许多内幕。
张雷是武侠红包群里的人间使者,不知为何,怒目要千方百计杀死他。
而且就在前几天已经派出杀手刺杀张雷,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到了秦州!
“你……我,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要如何对我?”
张雷点点头,表示赞成他的说法,然后才笑着说道:“对,咱们是没什么仇怨,所以请你不要逼我出手。
我要的是情报,关于怒目的所有事,你要的是命!
你给我,我就给你,要不然鲜血淋漓一通你还得说,那又何苦呢?”
说完,张雷接过侍卫端来的一盘牛排,然后抽出小刀切割起来。
吃到带血部位,他还小心翼翼眯着眼吸了一口,嘴唇顿时像点过唇彩一样红艳艳鲜活异常。
“其实人和动物一样,人的肉也是,只不过不像牛肉这么软嫩,如果非得比一比的话,还是像猪肉多些!”
说着张雷捏了一撮盐沫儿洒在牛排上,然后狠狠咬了一口,红色的汁水顿时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费彬见此情景登时吓得脸色惨白,眼睛直直盯在地上,不敢再看对方。
张雷见了冷笑几声,几口吃完牛排,这才开始问话。
等拿着口供从屋里出来,完颜淑萍拉着张雷急急问道:“阿郎,难道你真吃过……人肉?”
“怎么会?我是猜的!”
费彬的口供很详实,虽然没办法印证,但事关重点问题,张雷都反复问过几次,确定这家伙没有作假,这才记录下来。
“费彬带人出来喝花酒,怒目那里应该知道。
他手下全被巡城督卫关进了牢房,想从里面捞出来再弄清楚状况,起码也得两天以后!”
黄药师眉头一挑,“你是想行险一击吗?”
张雷摇摇头,“以快打慢我承认,但行险算不上!”
说着他击掌三次,院落外立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黑衣人推门走了进来,身后带着全副武装的百余劲卒。
众人见他们个个都拿着张雷一样的武器,顿时明白,这是他暗中训练的队伍。
想当初他们师徒二人,遇到那支三十多人的火枪队后,顿饭功夫就将对方团灭。
现在有了这百人的小队,就算对方有千人武装,想来也能占得上风。
“这……这都是你训练的?”七公指着这些人问道。
张雷点头道:“这都是我的亲卫,个个忠诚勇武,而且都受过系统训练,一旦开战,以一当十是起码的素质!”
黄药师向前一步和阳顶天见过礼,然后朗声道:“这宅院只在冬季才有人,咱们先潜藏此处,待计划周详后再做行动吧?”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于是张雷将黄药师等人叫在一处,还有宋大宝、乌玛,十个小队长,以及阿卜杜拉二人一起研讨作战计划。
十几人集思广益,整整商讨一夜,总算把各处细节处全部敲定完毕,这才各自睡去。
中午时分,张雷的手下开始分批出城,不但携带了大量的武器装备,还有不少马匹。
一旦将怒目等人斩杀殆尽,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就地化整为零,远遁千里。
阳顶天一人一骑走出大院,张雷拉着缰绳嘱咐道:“师父,千万保重身体,徒儿还等着孝顺你呢!”
阳顶天本想骂两句的,可眼见徒弟孺慕情深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出口,而是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张雷这才回转,过了一个时辰然后和完颜淑萍等人朝南门而去。
此处距离麦积山所在的小陇山山脉,约有半日路程,若是以快马代步,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达。
众人出城后先是朝南走出一段,确定无人跟踪后,才转到东面的大路上。
一旦上了官道,见大路无人,立时拍马朝目的地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