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弛的话后,台上台下又是一惊呼之声:“怎么可能,玄先生的对会不是无对之对吗?”
“不可能,绝对是无对之对,没法子对呀!”
“连屈太师都说过,这是无对之对了!”
不要说观众与考官的议论之声,听了张弛的话后,连屈子房太师、浩然皇帝以及古幽兰公主都直摇头。
他们觉得张弛说出这样的话来太过孟浪了,这真的是无对之对,怎么可能对得出来呢?如果对不起来,这场张弛可就败了。
此时的玄黄使听了张弛的话后,心里大笑:“小子,话可不是乱说的,我看你怎么收这个场。”
“张兄弟大才人人所见,不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既然张兄弟说能对,那玄某倒有个主意。
如果张兄弟能对得上在下这幅无对之对的话,在下转身就走,驸马之位,玄某也不配再争,拱手相让就是了。
而如果张兄弟对不出来,或是对出来的让众人不服的话,那说不得张兄弟就马上离开此处,不要与玄某争夺这驸马之位你看可好?”
听了玄黄使的话后,古幽兰公主吓得噌的一声便站了起来,而众考官心里也埋怨张弛孟浪,如今让人抓住了把柄,看他如何收场吧!
可是张弛接下来说出的话更让众人大吃一惊。
“嘿嘿......玄兄弟言重了,这幅对呢!张某一定会能给你对出,而且会让大家心服认可。
但是在下可不想你就此离去而使张某少了一个对手,因为在下还没有请教过玄兄的武功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玄兄弟有这样的要求,那不如改一改。
如果在下对不出来,张某转身离去,如果对得出来,我们这关就算过去,直接进行下面的武擂你看可好?”
听了张弛的话后,玄黄使哪里还有不肯的道理。
“既然张弛兄弟如此大度,那玄某哪有不从命之礼呢?下面请张兄弟对来就是了。”
“好,你听着,这三光日月星为上联,我这下联就对:‘四诗风雅颂’你看可好?”
张弛的语音刚落,一时之间,台上台下的文士们立时恍然大悟起来,纷纷拍手叫起好来。
就连古幽兰公主都马上一脸沉稳地坐了下来,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而太师更是激动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唉呀呀!还亏了老夫读了一辈子的四书五经,怎么连这个都没有想到呢?一语中地,一语中地呀,高!果然是高,恐怕是除此一对,再无旁对可对了!”
“是呀,真是太妙了,妙得紧呐,只此一对,只此一对呀!”
就在众人激动不已之时,在东侧的彩山殿上,一名将军全身浴血,慌慌张张地闯了上来,扑通一声跪拜下去,向浩然大帝秘奏着什么。
浩然大帝闻言,脸色一变,但他还是摆了摆手命将军退下。
擂台之上,玄黄使被张弛给吓了一跳:“张兄弟果然好文才,想来张兄弟也只此一对了吧!”
听了玄黄使的话后,屈太师、浩然帝皇帝与古幽兰公主心里一动:“看起来这玄黄使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他还在引张弛上钩!”
而张弛听了之后开口说道:“好吧,既然玄兄弟意犹未尽,那张某便再送一对给玄兄弟,不过只再说一个下联,因为我们还要武比。”
“好,你说!”此时玄黄使还真不相信张弛能再对出一个下联来,不仅是他,就连其它人都不相信。
“好吧,再送你一联,这一联是:‘六脉寸关尺’”。
张弛话音落下,这次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眼光都如同看神一般看向张弛。
玄黄使此时心中暗叫不好,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弛在文学方面达到如此程度,因此马上开口笑道:
“张弛兄果然好学问,好,好好好好,既然文比结束,那就依张弛兄弟的话,我们马上进行武比。”
“武比暂停,请屈太师与两位选手入彩山殿见驾!”
就在屈太师准备两人的武比之时,黄文官突然传下圣旨。
屈太师马上带着张弛与玄黄使登彩山殿,来见浩然大帝。
三人觐见,向上见礼过后,张弛偷眼向上观看,浩然大帝相貌尊严,龙威甚重,而公主古幽兰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弛。
虽然贵为公主,未来的九五女皇,可如今也做了小儿女态,对张弛频频眉目传情。
张弛仔细辨认了一翻之后,脸上竟然动容了起来,上面的九公主分明就是古幽兰无疑。
张弛陷入这片无神的世界,虽然神力神禁,甚至连世界都无法动用,可是以他活了几个文明史的大能,认一个人还是不会错的。
不过有一点张弛可以肯定,古幽兰是重生过的,并非本来的古幽兰,不过人无论怎样转生,她的神魂不会改变。
同时,张弛也探查出来,古幽兰前生记忆已失,虽然一见到他就别于其它人,这都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在作怪使然。
浩然大帝举龙目向下观看,见张弛与玄黄使都是一表人才,竟然个个爱惜,一脸满意之色。
“陛下,武举尚未进行,不知相召所为何事?”屈太师拱手相问道。
“太师,刚刚梵将来报,浩然北地妖怪作祟,梵城之地全被祸及,梵城军民齐抗妖邪,可最终死伤惨重,所以朕打算派人前往梵城驱魔降妖,还天下一片清平。
而此时正值选招驸马之际,恰又是武比之期,正遇此事,所以朕打算把武比的方式改一改。
就派张弛与玄黄使带兵前往北部降妖,谁能平定梵城之乱,便为我浩然帝国之驸马,不知太师意下如何?”
听了浩然大帝的话后,屈太师勃然大怒:“陛下,我浩然帝国正气冲天,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哪里来的妖精邪物?
我看这定然是有人从中作乱,假借那子乌虚有之名,请陛下谨言慎行才是。”
听了屈太师正义凛然之词,浩然大帝面有愧色,竟微微点头:“太师所言甚是,不过无论是妖邪作祟还是别有用心之人而为,此事还请太师拿个主意。”
听了浩然大帝之言,屈太师脸色这才有所好转,一时开口说道:“依为臣之见,陛下之计甚是,就命两位待选驸马率兵前往梵城。
而老臣也随军而往,借此来决出驸马的最后人选,不过,依老臣看来,无论他两人最后谁人胜出,另一人也堪大用,请陛下示下。”
“好,屈太师,朕就命你为监军,借此事择出驸马的最后人选,而落败者可由太师裁度任用。”
“是,陛下。”
三日之后。
京师浩然皇城郊外校军场。
以太师屈子房为监军,公主随行之下,张弛与玄黄使各率领三万金甲军赶往梵城。
张弛与玄黄使两路大军分开行动,因为太师屈子房是文官,不惯鞍马,所以行动十分缓慢。
玄黄使对太师十分恭敬,所以决定与太师缓兵向梵城行进,并一路打探梵城消息。
兵贵于神速,本来太师怕玄黄使贻误军机,所以要独自带人缓行,可玄黄使却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胜。’所以保护着太师一路缓行。
而公主古幽兰却是不同,她本身就是武将加身,修为了得,所以直接进入张弛的军中,与张弛急行军向军前而来。
这样一来,两军出京师不足两日,距离就被完全拉开,张弛一脸冷笑:
“玄黄使,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吗?哼,我倒要看看,你倒底能不能夺了这大浩然帝国。”
张弛带军一路急行,并不时派出探马打探着前方的消息,一天天靠近大浩然帝国的北部重镇梵城。
在一路之上,公主曾经多次召见过张弛,以图示好,而张弛也通过几次与古幽兰的接受,彻底查控明白,九公主果然是古幽兰转世而来。
不过,古幽兰把前生的一切都已忘记了,如今的古幽兰是一个全新的九公主,一身皇气。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能说,生灵是不灭的吗?”张弛对天地意志的理解的角度开始发生变化。
这种变化是以前任何一名主神都无法想象的,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向这个方向想象的。
在张弛的大军愈行愈远,渐渐向大浩然北部边境靠近之时,玄黄使的部队却越行越慢,每天行军不足二个时辰,而且以休息为主。
这六天之中,玄黄使行军不多,但动作不少,三万大军六个军团中,上至军团的统帅,下至十夫长都被换过。
同时,太师府的家将与玄黄使走动越来越密切了。
六天的行军,也只行出不到一天的路程,而就在第六天的时候,屈太师竟然病倒了。
屈老爷子是一病不起,面容憔悴,牙关紧咬,进气多出气少,军医竟束手无策,老爷子眼看就不行了。
这场病来得十分突然,这下可把众将吓坏了。
毕竟屈老爷子是朝中重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是帝国与浩然大帝倚仗的人物。
玄黄使做为军中主帅立即决定,他放弃驸马的争夺,护送太师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