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慵懒的指了指她还抱在怀里的闹钟:“时间还早。”
梁泊低头看着还抱在手里的闹钟,看着上面的指钟,不禁抚头:“我的天,我昨天明明调的是四点的闹钟,为什么它又自动变成了六点?”
安少笑而不语,这只闹钟可是全球无双,是他亲自设计亲自制做出来的,当然有它有特点。
“惨了,我没有温习,不知道会不会过关?”今天对她来说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日子,昨天晚上她太兴奋了,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温习功课,最后……
想到昨晚某人的兴奋,梁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青青紫紫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又是没一处是好的,好在是春天天气还很寒,穿上衣服也看不出来。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是你。”需求无度,害得她睡过了头。
安少很淡定:“我说过,晚上十点必须上床,早上六点才准起床,显然你最近几个月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自动遵守。”
“我这不是因为要温习功课参加今天的考试……”梁泊有些心虚的说道。
“你对自己没信心也就罢了,别对我也没信心。”安少很不留情面。
梁泊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拥有一颗天才大脑。”
安少抱起她往浴室走去,目光在她白嫩圆润的肩头上的吻痕多停顿了片刻,然后忍不住凑上唇再度享受牙齿与那软嫩磨合的乐趣。
“唔,不要咬了,你最近是不是被狗咬了,不然怎么学起狗……啊,不敢了,我投降……”梁泊的抱怨变成了尖叫,好在房间隔音世界一流,叫再声也不会泄露出去。
一楼餐厅里,大少、二少已经坐在了餐桌上了惬意的看着报纸。
梁泊轻咳了一声,引起两人注意。
大少、二少都看向她,眼睛都看直了,在两人注视的目光里,梁泊转了一个圈,高兴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
大少、二少微愕之后,异口同声:“这是……什么衣服?”老太婆一样的穿着,布料是专用的精品,可是这剪裁这线条这颜色,当真令人倒尽胃口,可谓是专为她量身定制,专门盖了她身上全部的优点。
白皙的皮肤这颜色下显的苍白中透着一股荧青,纤瘦却玲珑有致的身形在这宽松的布袋下变成了竹杆,毫无可看之点,配上她那青汤挂面式的齐肩发,让人本能的瞄了一眼后就立马移开,不忍荼毒自己的眼球。梁泊很兴奋的又转了一个圈:“这是彼罗堡大学的校服。”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重新穿上校服,在自己三十五岁这一年。
两宝眼皮在跳,面皮有抽,嘴角也在抽却极有默契的出声:“校服?”
两人动作一致的看向安少,四只眼睛都无声询问,他们怎么不知道彼罗堡大学里还有校服这回事?
而且就算有校服也不应该是她身上的这灰不灰蓝不蓝的布袋装吧?
安少优雅的进食:“彼罗堡统一着装。”从去年年底就有了这个铁律的校规。
大少实在不忍看着穿着一身老太婆一样的衣服却沾沾自喜不知道有多兴奋的梁泊:“咳,妈妈,您还是赶紧吃早餐吧,上午还要入学考试。”
二少的目光在梁泊身上掠过,停在了自己的早餐上,很从容的点了点头:“你一定行的。”不行也行,去年年底那间学校就被买了下来,不过,这得四年后她读完了大学后才公开。
梁泊郑重的握紧拳头:“我一定会努力的。”
一旁的管家华叔喉咙突然发痒:“先生,夫人,我失礼了。”他都不知道原来少爷竟然有如此可爱之面,比起两年前那场盛大的婚礼上播放的那张具有震撼性的相片还令他意外。
梁泊温和的摆了摆手:“华叔,你是不是着凉了?”
“可能吧,夫人,我回厨房里看看。”这样的少爷有了凡人之气,却幸福无比,他很为少爷高兴。
“嗯,如果感冒了记得让安肆回来替你看看。”梁泊关心叮嘱道。
“是,夫人。”夫人的爱融化了少爷,改变了两位小少爷,更改变了安家这一代所有人的命运。
梁泊重新坐了下来,动作很小心也细心的保护着她身上的校服,她的动作告诉在场所有的人,她很珍爱身上这件丑人人神共愤的‘校服’
大少手一抖,杯里的牛奶溢了出来,他轻咳一声,很淡定的拿起餐巾轻擦着手:“手滑了一下。”父亲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
二少嘴角抽紧,斜眼瞥着安少,话却是对大少说的:“我看你是羊颠疯发作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住个半年一载的?”
都三十好几的女人怎么还这么天真?而且这男人也真是令他无语,别有事没事就做一些他自认为的举动出来,就算这女人依然嫩如青葱、美如颜玉,这世上也无人敢窥视他的女人不是?有必要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出来吗?
这女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审美观又与世隔绝了这么多年,穿上这身衣服她是高兴的忘了自己几岁姓什么叫什么,可彼罗堡可不是一间只有她一个学生的学校,这样的服装他就不相信有谁愿意穿上?
二少此时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当他们一家四口开着一辆很低调的老爷车来到了环境幽静美丽的彼罗堡大学时。
隔着车窗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那一片灰暗的颜色,二少相信如果此时照镜子他的面容一定是扭曲变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