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辰来过了吧?
烈焰抬起头,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今天外面天气很好,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你可以出去吗?”孟小粒眨着眼睛,青涩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意。
这样的笑容,让烈焰款看得有些发呆,然而却很快让自己恢复过来,“只是在附近走走,不会有事的。”
“那我推着你!”孟小粒走到烈焰的轮椅后面,推着他。
外面的阳光真的很好,甚至让空气有些热,这样的早晨并不是太舒服,然而烈焰却很享受,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
这样安静的陪伴,还能有多久呢?
是想让她继续留在自己身边,还是……成全她呢?
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烈焰突然觉得很累,突然很想让她继续这么笑下去,哪怕……哪怕是让她在苏辰的身边。
“小粒。”
“嗯?”孟小粒低头,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张了张口,却始终没有说出话,如果真的成全了她,那么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再也见不到她青涩清雅的脸,听不到她甜美的声音,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活不下去。
“怎么了?”孟小粒认真地问着。
“没事,”烈焰笑了笑,“我只是想问,你这里的太阳很大,很热,我们能不能去比较凉快的地方?”
“原来你也这么在乎天气啊?”孟小粒一边开玩笑地说着,一边推着他走着。
“我也是人,也会有热冷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一年四季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呢!”孟小粒一边走一边说,“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见你喊痛,就算生病了,受伤了,也都是咬牙忍着。”
烈焰笑了笑,最痛的时候,已经过了。
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身体上的痛苦,在自己失去双腿的时候,他已经尝过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所以一般的伤,他都觉得没什么了。
“我有点饿了,”烈焰强迫自己收回思绪,“你呢?”
“我也有点饿了!”孟小粒是真的有点饿了,“我们好像早上都没有吃饭呢,所以回去吧,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皮蛋瘦肉粥!”孟小粒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我们就吃这个吧。”
她喜欢吃的东西,他都想吃,因为这样的日子不多了,能享受几天就是几天吧。
回到欧家,欧泽逸和阿泽将苏辰从头鄙视到了尾!
说好的他们去分头打探情况,这个家伙居然还敢抽空办一点私事?而且还敢给烈焰下药,让他昏睡过去,这厮这么这么大胆?万一被发现了,他就不担心孟小粒的处境么?
“关于烈焰,我已经了解过了,”苏辰完全不以为意地躺在沙发上,“他的双腿的确是残废的,不是摔的,而且被人折断的!”
“折断?”这点,倒是出乎了欧泽逸的意料,“他不是为了救小粒么?”
“小粒当初是为了救我,如果当时烈焰是为了救小粒,那么应该应该是枪伤,但是他明显不是,”苏辰继续说,“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折断了,骨头也会再生,但是他的骨头就从来没有愈合过。”
“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被人反复折断,故意要他的伤口不会愈合!”
“……”这是一种很残忍的办法,把腿反复折断,这种疼痛,不是你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究竟烈焰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残忍?
“那么,之前那个可以站起来的烈焰又是怎么回事?”阿泽将话题绕了回来,“还是说,跟蓝锐在一起的那个人,只是比较像烈焰?或者是那个人伪装的?”
如果是伪装的,那么为什么当着蓝锐的面还要伪装?既然是兄弟,那么蓝锐不可能不了解他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在容貌上极其相似,而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一般在孪生兄弟身上比较多。
蓝锐,那个人,包括烈焰,他们都是同一个父亲?
既然那个人是要杀了欧家的人,那么烈焰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他将孟小粒留在自己的身边,是为了利用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如果是利用,那么孟小粒此刻的处境就非常的危险,相反,如果烈焰是真的喜欢她,那么孟小粒在他身边,将会获得很多讯息。
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
“把小粒叫回来的,不安全!”欧泽逸提议,在他们的眼里,孟小粒是家人,不是被利用的棋子,真相,他们会慢慢的查,但是绝对不会用她的安危来做交换。
“我也想,但是她不肯回来!”苏辰很无奈。
“妈咪不会有事的,”一旁,楷楷走了过来,装嫩的脸上是大人一般的认真,“烈焰叔叔是真的喜欢妈咪,所以他不可能做对不起妈咪的事情,所以就算有一天他知道了妈咪是别有目的,也会心甘情愿地让妈咪利用的。”
苏辰坐起身,看着儿子,“这么说的话,我更要把她接回来了。”这样的男人,对于他们的幸福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威胁。
“爹地,你既然擅长催眠,为什么不直接把烈焰催眠了,这样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楷楷不苟言笑地走过来,“何必做这么多麻烦的事情呢?”
苏辰笑着将儿子抱在腿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催眠术的,这种办法,只对于那些心里防线脆弱的人,像烈焰这种人,我就算把他的脑袋破开,只要他不想,我都依旧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不,你会得到的!”楷楷说得一脸的认真。
“我会得到什么?”
“他的脑浆!”
“……”
苏辰傻愣愣地看着儿子,什么时候,儿子开始喜欢讲这种冷笑话了?一向严肃的儿子怎么开始有这种喜好了?
“不好笑么?”楷楷很认真地看着苏辰,“真的一点都不好笑么?”
苏辰点点头,“不好笑。”
这种笑话,根本就是为了气人而存在的吧?
楷楷叹息,自言自语,“难怪思思都不笑,原来是这种方法有误,我去再想想。”说完,皱着眉头,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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