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之后的欧慕瑄,除了辨不清方向,走不稳路之外,还有一个最要命的特征是,一脸的肃杀!
琥珀色的眸子看谁都像是仇人,狠绝又残忍,神情凝重而严肃,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深夜,安静的路面上,欧慕瑄一步步的往前走着,刚毅的脊背直直地挺拔着。
“爹地!”欧逸泽走过去,想要扶他。
“我没事,”欧慕瑄冷冷地说着,吐字清晰,出来眼底浓烈的肃杀外,看不出别的什么,“不用你们扶!”
“爹地,你再走三步,就会撞到路灯!”小逸跟在欧慕瑄的身后,“爹地,你喝醉就承认自己醉了吧?”
“没喝醉!”
一般来说,只有真正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有喝醉,所以此刻他们的爹地完全是在逞强。
“既然没有喝醉,那么爹地,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小逸跟在他的身后,对他摇摇晃晃的身体不扶不理。
“你问!”冰冷严肃的神情,像是在经历着一场威严的谈判。
“我跟大哥,在你心里,谁的位置比较重要一些?”
欧慕瑄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如狼,仿佛随时可以扑过来食人皮肉,紧握的双拳,猛然伸向小逸。
小逸立刻做出防御的姿态,然而定神看到欧慕瑄不过是将双手伸到了他面前,“呐,你说,是砍掉左手痛,还是砍掉右手比较痛?”
“……”小逸无语,爹地,你能不能不要做出这么幼稚的回答?
“亲人是可以比较的吗?”欧慕瑄抓住小逸的衣领,“你跟小泽在我心里,一样都比我的命重要,你让我怎么选?”
“……”小逸没有挣扎,只尴尬地看向大哥,清了清嗓子,继续问,“既然我跟大哥在你心里不分位置,那么……那个宁溪呢?”
“宁溪?”欧慕瑄大声的重复,“宁溪是谁啊?”
小泽走过来,耐心地解释,“就是你的私生子啊。”
“胡说,我没有私生子!”欧慕瑄松开小逸的手,继续往前走,“我敢肯定,那人不是我的儿子,你们觉得依我的性格,我会犯这种错误,让我不喜欢的人怀上我的孩子么?”
这个……真的不好说啊。
欧慕瑄转身,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们,“你们给我记住,我欧慕瑄的儿子,只有欧逸泽和欧泽逸,女儿也只有欧梓昕,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孩子!”说完,转身继续走!
爹地生气了?
欧逸泽和小逸相互对视着,爹地回答得这么清晰……这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啊?他们想要把他灌醉,其实就是想问问宁溪的问题,但是清醒的欧慕瑄是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但是灌了他那么多酒,他依然不说实话。
在两个人都无奈的时候,一旁……
嘭!
重重的撞击声让小逸和小泽同时回过神,然后往前看的时候,发现自家爹地正站在路灯下,一脸凝重地看着路灯的灯柱。
所以,这种情况是……他老人家果然喝醉了,果然……撞灯柱上了么?
把喝醉的欧慕瑄送回到家里的时候,叶芊沫教育了两个儿子整整半个小时!
欧慕瑄已经这么大了,能喝这么多酒么?苏言说了,喝醉对他的身体不好,说他年轻的时候,身体多次遭到重创,所以现在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不然一不小心哪里就出毛病了,所以她几乎不让他喝酒。
两个平时挺孝顺的儿子,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他们老子灌这么醉啊!
“以后不许让你爹地喝酒了,知道了么?”叶芊沫看着两个低头认错的儿子。
“知道了,”小逸淡然地回答,“不过妈咪,今晚,你看好爹地,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让他出来,可以么?”
“你们打算做什么?”叶芊沫不懂。
“妈咪,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就像你说的,爹地老了,有些事情,我们并不希望他参与。”欧逸泽一脸的笑意,似乎,他们要做的,真是只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可是……”
而这时,小逸身上的手机响了,接通手机,听完电话那头的汇报,只是随便的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哥,我们该走了。”
欧逸泽点点头,“妈咪,记住,看好爹地。”
叶芊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两个儿子要做什么,只是十分钟之后,外面传来明显的打斗声!
床上,欧慕瑄睡得很安稳,似乎什么也感觉不到。
原来,他们家的房子附近一直埋伏的有杀手是么?小泽和小逸不想让欧慕瑄担心,所以才把他灌醉的?
因为如果找个理由支出去的话,以欧慕瑄精明的头脑,一定会有所察觉的,所以他们就干脆把他灌醉,这样免得让他猜疑。
埋伏在房子周围的,除了打量的杀手之外,还有一些监控器,甚至他们的车里都有监控设备,所以宁溪才可以那么轻易的知道他们的方位。
这些杀手,是办成功的变异体,看来对方并没有研究出大量的变异人,不然一定不会派这些人来的。
只是,他们不懂的是,为什么宁溪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要想知道他背后还有谁,有什么目的,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宁溪无路可走,把他逼上绝路,让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这样,一切便会由他们来控制的!
欧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控制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永远站在主导的地位,既然敌人在暗处不好对付,那么,就让他站到明处来!
房子的周围,站满了无影堂的人,防止那些人攻进来,而欧逸泽,小逸,苏辰,凌亦枫,他们的目标是找出所有埋伏在周围的杀手,一网打尽,甚至是找出家里所有的摄像头,所有的跟踪器。
他们欧家,还轮不到别人来监视!
打斗声,持续了整整半夜,而等终于平静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差不多要亮起来了,趁着欧慕瑄还没有醒过来,所有的人立刻将痕迹处理干净,就当一切多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