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要不回去吧!”
刚刚那声悠长的狼啸,将它离家时的勇气与热血一股脑的碎在地上,背脊本能的一凉!冷风呼啸,众树作响,草木皆兵,对黑暗的本能恐惧,战胜了他此时的理性、惊恐、畏缩,不安占领了他的大脑控制权!
他害怕地抱紧了比他还矮一截的老大,有些无助!
“沙…沙沙…”这些常听见的声音,都成了他此时恐惧的来源,这种声音真的太像脚步声了,像那种故意放低的脚步声,像那种脑海中不断涌现而出的怪物,要从背后悄悄地吃掉你的声音。而且,火拼有些声音越来越近的感觉!
“老……老大,我也……有……些……些……怕……怕了!”冲动因为火拼的崩溃,心中那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一下子跟着崩了,恐惧与害怕因为其的想象力不断膨胀,他的第六感觉急为迫切的告诉他,离开这,快离开这!他的脚因为害怕而不自觉地开始抖动,然后渐渐发软!
“不要怕,天……地……只要有危险,你们的老大我,脉冲鸡一定会第一个挡在你们的前面的,然后为你们挡下一切!”小麦……不对,现在应该叫他脉冲鸡了,他的这一席镇定自若的话语,让两人躁动的心有些安定!
他其实本来是想说天塌下来自有我给你们撑住,结果发现这里面只有五弟(挤压)的身高和他有得一拼,天真塌下来了,也是这两只软蛋(火拼与冲动)先给顶上了。便转念一想想改成地陷下去也有我给你们垫着,结果又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还不够二弟(莽撞)一个人屁股坐的!
至于害怕,他也有想过害怕,但是身为老大的他不身先士卒也就罢了,又怎么可以在小弟面前展现出来自己的软弱无能的一面?身为老大,那便要在危难中勇往直行,在逆境中力缆狂澜,将坚忍挺拔的后背展现给小弟,把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装出强大无比的样子,露出狰狞的面孔,亮出锋利的獠牙,为的就是以凶神恶煞的假象摭住那外强中干的真相。最后即使倒下了,那也是种光荣的决绝!
“老大,刚刚的声音,应该没错了!”莽撞那萎靡不振的样子再一次提起精神,眼神中迸射出警觉的目光。
“嗯,回去吧!”脉冲鸡挥挥手,表示离开。族里的知识他是什么也没有学到(上课神游太虚),族人怎么打猎的方法也是一窍不通。
(兽人自认为自己是人的一种,仍高等生物,又怎么会以那些连话都不会说的低等动物为一类呢?狼人吃狼,猪人吃猪甚至司空见惯,他们自认为祖先千百年来一直努力成为人类,不是让他们去让低等动物为同类的,而是认人类为同类。
兽人们茹毛饮血,弱肉强食,即使身体化为人形,仍依旧以暴力解决一切,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们居然连可能是自己祖先的同种都杀,这又怎能让人类接受,所以兽人一直不为人类所认为,他们却还一直固执的认为是人类太过高傲,孰不知人类是最能接异类的生物!
这也是为什么莽撞刚出场,会与脉冲鸡一起去猎杀野猪的原因!)
但狼的声音他还是听得出来的,也十分清楚狼是群居动物的这一点,即使之前杀死野猪的事让他信心爆棚,认为大人们所说的那些所谓的野兽不过如此,但还不至于有勇气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整个狼群!
“嗯!沿途走回去吧!”莽撞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早就想离开这的两人更是拼命点头,差点没把头给点断了!
“沙……沙……沙沙沙!”声音从四周响起,越显急促,似风声,似落叶声,更似脚步声,如毒蛇吐信,进攻就在你眨眼之时!”
“是风声吗?”脉冲鸡护住旁边惊恐不已的两人,有些担忧,向莽撞问道,这声音太像脚步声,好像有人在惊慌失措下的狂奔!
“不太像,但这种时候草木皆兵,夜风呼啸,声音错杂,听觉会因为自身的恐惧而出现差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快点吧!”莽撞头上的呆毛此刻也是精神倍增,向四周警觉的观察。
这时,五人旁边的斜坡上传来一声尖叫,“啊!”
紧接着着,其似乎失足从斜坡滚下,发出树叶被重物碾过而痛苦的沙沙声。其似穿着白色连衣裙,在滚落的过程中被什么东西磕到了,一声浑浊的撞击声传进五人耳中,紧接着白色物体落在小路上,因为惯性还小滚了一圈,正面正好正对着五人众。
在稀疏的月色照射下,脉冲鸡看清其是一名女子,一头飘逸的长发散乱地披着,因为刚刚的事故,上面还沾着不少落叶与土屑。苍白的俏颜因为月色下的朦胧美,显得格外迷人,神秘与高贵!
“鬼啊!”冲动与火拼两人大叫一声,抱紧了自己此时的主心骨-脉冲鸡。本来脉冲鸡还不怎么害怕的,倒是让这两人突如其来的凄惨叫声给吓了一跳!
“你俩有病啊!一惊一乍的,拿出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脉冲鸡给了一人一拳后,向那白衣女子走去,火拼和冲动摸着自己被打的头,委屈地互相看了一眼,不情不愿地向脉冲鸡跟去。
脉冲鸡走近女子的旁边,有食指靠近她的鼻口,发现她呼吸有些虚弱,但还是有气进有气出的,“有呼吸!”
“那就是说她不是鬼?”冲动激动地指着她喊道。
“当然,你们两个将她背走好了!”脉冲鸡刚说完,发现她手上紧紧抱着一包裹,在刚刚的突发事件中还紧握不放,定是她的重要物品,可不能让毛手毛脚的四弟干。
于是,脉冲鸡将它小心翼翼地从女子怀中抱走,翻过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孩子,正眯着眼睛熟睡着,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被什么东西磕去而昏倒,嘟着小嘴,双手紧抱在胸前,两条淡淡的眉毛一动一动的,上面从被窝中露出的少些淡蓝色的细发因微风吹拂而浅浅浮动。
“这居然还有一个孩子?”火拼惊讶地看着老大怀中的孩子,结果脑袋又被老大打了一拳。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把地上的女人背走!”脉冲鸡总觉得有什么危险要发生,强烈的第六感差点没把他给揺成傻子!
火拼则屈于脉冲鸡的滛(和谐)威之下,与冲动一起将她从地上背在自己的背上。女子的身体很软,背起来就好似整个人陷进了棉花之中,柔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