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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酒会开始还剩不长时间,关佟奕从办公室里出来,舒飒爽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准备出发了。
“关总,车已经备好了。”舒飒爽面无表情的说道,她给人的感觉是比关佟奕还要冷漠无情跟严肃。
关佟奕点点头,一边扣西装扣子,一边又扫了一眼舒飒爽,她果然还是一身职业装,而且还是工装裙子,依旧是笔直的西装裤,倒是没有穿西装上衣,而穿了一件样式简单大方却又时尚的衬衣,一双细跟高跟鞋,搭配的很是知性大方。
“你跟关总坐后边。”
上车的时候,关佟奕自己坐在了后座,舒飒爽正打算询问他自己应该坐在哪里,司机却对她说道。
舒飒爽听了,扭头看向正在接听电话的关佟奕,并未开口说话,只是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关佟奕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同时对舒飒爽点了下头,用空闲的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舒飒爽弯腰上车,安安静静的在关佟奕身边坐下来,那端坐的姿势就好比是上小学时候,老师让她手放在膝盖上坐端正一样似的。
关佟奕打完了电话,扭头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舒飒爽,随口问:“你父母呢?”
“如果跟工作无关的话,我可以不回答吗?”舒飒爽这才看向关佟奕,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样子。
“必须回答。”关佟奕不喜欢舒飒爽总是跟他卖关子,好像让他猜来猜去她才舒心似的。他喜欢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的听话的员工,而不是她这样让他掌控不了的人。
舒飒爽怔怔的看了关佟奕两秒,眼睛缓缓地眨了一下,口气淡漠的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关佟奕挑眉,他能感觉的出舒飒爽在敷衍她,所以他有些不悦。
舒飒爽却仿佛没看见关佟奕的不悦似的,继续简而言之的回答说:“恩。我不知道他们。”
关佟奕眉梢一抖,幽邃的眸子里有一抹隐怒,他翘起右腿,一手随意的放在座椅上,一手随便搭放在腿面上。
“在我这里,只有工作,没有私人原则。”他近乎冷酷无情的说。
“我明白。”舒飒爽比关佟奕更无感情、无情绪的回答,她就好像是没心没肺,被人提前制造好,只会按照程序走的机器人一样。
关佟奕眼里闪过一抹嘲弄,她明白?她根本就不明白!
酒会会场外。
舒飒爽跟随关佟奕下车,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边,打算跟在他身后进会场。
“挽着我的胳膊。”关佟奕却是胳膊微微弯曲,冷然的命令舒飒爽。
舒飒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听话的挽住了关佟奕的胳膊,安安静静的走在他的身边,一点都感到怯场与紧张。
到场的记者也不少,见到从来不带女人参加活动的关佟奕忽然带了一位气质不错的女性来,便一下子围了上去。
一时间,关佟奕跟舒飒爽都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也成了大家讨论的热门话题。
“关总,你今天打算把心头宝带出来介绍给大家认识吗?”有位跟关佟奕私下里关系不错的记者,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关佟奕听了记者的话,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既不解释,也不带着舒飒爽到别处躲开记者,就站在那里,好像故意让大家看,让大家拍照一般似的。
“关总,这是好事将近的兆头了吗?能不能提前跟我们透露透露?”又有记者前试图挖掘一点独家资料。
关佟奕淡淡的看了一眼舒飒爽,依然不张口,倒是从侍者手中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酒,在手中轻轻的摇晃着酒杯,视线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总之是很远的方向。
舒飒爽毫无表情的撩了一下头发,落落大方的开了口。
“大家误会了。”她声音不高不低,不徐不疾的说,“我只是关总的助理而已。陪关总参加活动也是工作需要。”
大家明显不相信舒飒爽的说辞,所以并没有放过她跟关佟奕的打算,还都围在他们身边。
舒飒爽看着眼前数不清的话筒,还有摄像头,以及不停闪烁的闪光灯,见关佟奕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就又继续说:“今天酒会的主题是慈善,请各位关注我们的慈善活动,动用舆论以及媒体的力量,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至于关总的感情问题,我想如果有消息的话,他会告诉各位朋友的。”
关佟奕终于将视线收回来,瞟了一眼舒飒爽,被她挽着的胳膊稍微用力,然后便迈步离开人群。
舒飒爽接收到关佟奕的暗示信息,也就跟上他的步伐离开。
她并不知道关佟奕要去哪里,只是在途中,他忽然放开她跟别人走了,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她便没有再跟上去。
“需要来一杯饮料吗?”侍者端着满满一托盘饮料问舒飒爽。
舒飒爽微微摇头,一言不发的往人最少的地方走去。
会场在私人庭院里举行,场所很空旷,她站在一棵大树下,静静地欣赏近处的景色,不与人去交谈。
跟大家寒暄交谈的关佟奕,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发现舒飒爽的身影之后,就时不时的用眼神的余光去看她。
“关总什么时间有了这样一位气质绝佳的女助理?”跟关佟奕交谈的被大家喊做刘总的中年男人见状,笑呵呵的好似开玩笑的问道。
“时间不久。”关佟奕随口回答。
“怎么觉得关总对助理有怨气啊?”另一位被称为胡总的男人开口道,他跟关佟奕私下里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说话也就没有那么注意了,很是随便。
关佟奕呷一小口酒,幽幽的反问:“有吗?”
“没有吗?”胡总笑着再问回来。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彼此心照不宣的各自离开,又去跟别的人联络感情去了。
关佟奕去可以吸烟的地方点了一支烟,给舒飒爽打电话。
“到我这里来。”他只一句便挂了电话,舒飒爽还未来得及说一声好。
舒飒爽很快找到关佟奕的人,别看她刚才一直在看风景,其实注意的重心一直在他身上,他每一次移动,她都能清楚的掌握到,更能精准的确定他所在的位置。
“跟在我身边。”关佟奕只对回到自己身边的舒飒爽说了一句话。
“知道了。”舒飒爽并没有多余的肢体语言,她站在关佟奕身侧,看着他跟别人谈话,也不插言,一副认真倾听他说话的样子。
“关总——”
关佟奕闻声扭头,是刚才那位胡总来了。
胡总的年纪跟关佟奕差不多,长相也算是英俊,他笑眯眯的走过来,手中举着酒杯,道:“关总一起喝一杯吧。”
关佟奕点点头,跟胡总碰了一下酒杯,两人都将杯中的酒喝干净了。
胡总对着侍者招招手,又拿了一杯酒,这次却是对着舒飒爽说:“关总的新助理贵姓?来,为了以后方便工作,我们来喝一杯。”
“我姓舒。”舒飒爽回答说,“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舒小姐可真会开玩笑。”胡总看了一眼关佟奕,玩味的眼神又落在舒飒爽的脸上,“做助理的哪里有不会喝酒的?来,不要客气,为了工作一起喝一杯。”
“我不开玩笑。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喝酒。”
胡总固执不已,他拿了酒杯塞进舒飒爽的手中,继续劝说道:“只一杯而已。舒小姐爽快点。”
“我不会喝酒。先生这么绅士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舒飒爽放下酒杯,坦诚的看着胡总,她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只能用先生来称呼。“对于工作,我想只要诚心,不需要喝酒也是可以做好的。”
“这可不一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喝杯酒才能增进感情。”胡总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关佟奕,玩心大起的他故意继续逼着舒飒爽喝酒,他就要看看关佟奕到底会怎么对待舒飒爽,毕竟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太扑朔迷离让人猜不透了。
“先生……”
舒飒爽一句话没说完,胡总已经拿着酒杯将酒送到了她的嘴边。她已经来不及躲闪,一口将酒喝了下去,微微蹙着眉心,眼神略带不悦的瞅向关佟奕。
关佟奕一个字没说,捻灭手中的烟头,听见主持酒会的人开始讲话,便往会场中心的方向走去。
舒飒爽紧紧地跟在关佟奕身边,走到没人注意的地方,她弯腰一口将嘴巴里的酒吐了出来。
关佟奕站定脚步,皱眉冷脸盯着舒飒爽,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说过我不喝酒的。这是原则。”舒飒爽刚才一直把一口酒包裹在嘴巴里,为的就是找个地方吐掉,防止真正的喝了酒下肚子。
“我说过,对我来说,只有工作,没有私人原则,你说你明白!”关佟奕隐怒的沉声说道。
“……”舒飒爽微微一滞,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除了喝酒,我什么私人原则都可以牺牲。”
“理由。”关佟奕敛目危险的问道,他知道胡总是故意要整蛊舒飒爽的,而对方整蛊她的原因多半也是冲着他来的,可他就是不帮她说话,为的就是看她被人弄得进退两难,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得罪他的‘好处’是什么。
“如果我说喝了酒会死人呢?”舒飒爽从侍者手中拿了山泉水来漱口后说道。
关佟奕望了两眼舒飒爽,没有再说什么。
舒飒爽又喝了两口水,把高脚杯送回侍者手中,急匆匆的跟上关佟奕的脚步去会场中心。
酒会进展到一半,关佟奕忽然接到陆璟赫的电话,说洛沐歆身体不适进了医院,顾言笑一个人去了医院,要他过去陪陪顾言笑。
“备车。去医院。”他命令舒飒爽。
舒飒爽立马通知司机将车开到刚才下车的地方,她自己则跟关佟奕过去上车一起去医院。
医院里。
洛沐歆在病房里休息。因为她除了陆璟赫之外,现在就没有亲人在身边,所以顾言笑就充当了她的家长照顾她。
“笑笑。”
“诶?佟奕哥哥,你怎么过来了?”顾言笑听见关佟奕的声音,站起来惊讶的问道。
“璟赫来的电话,不放心你一个人,叫我过来看看。”关佟奕在顾言笑头上摸了摸,十足的大哥哥样子。
舒飒爽一眼认出来顾言笑就是中午坐在关佟奕身后,一起面试选聘者的女孩子。而关佟奕忽然温柔又微笑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感到意外,原来他还是有多余的表情的,她听了外界对他的评论,就以为他从来不会笑,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的。
“璟赫就是喜欢当我是小孩子,觉得我又傻又笨,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也不让我做。”顾言笑没好气的说完,又对关佟奕说洛沐歆的情况,“洛洛现在没事了。她就是着凉了,有点感冒,西药不敢吃,就请了中医大夫给开了中药。这会儿已经派人去煎药了。”
“没事就好。”关佟奕虽然跟洛沐歆接触少,但是看在陆璟赫的份上,对她还算是关心。
“关总,我到外面去等你吧。”一直没开口的舒飒爽忽然开口道。
关佟奕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顾言笑对舒飒爽笑笑,等对方出去后,问关佟奕:“佟奕哥哥,这姑娘不错吧?”
“脾气倔强,像脱缰的野马,需要好好驯化驯化。”关佟奕说道。
顾言笑忍俊不禁。
第二天,洛沐歆就出院了。
正直周六,顾言笑就先送洛沐歆回家,安排好了一切,才回到公司加班。
陆璟赫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就自己到公司来加班了。
曾婠婠打电话来,听说她在加班,就直接过来她的办公室找她玩。
“自从到陆氏之后,你的工作热情是越来越高了。”曾婠婠进了顾言笑的办公室,看着手拿档案袋翻找东西的顾言笑,揶揄的说,“真是离男神近了,就被男神的‘工作狂魔’特性给笼罩了吗?”
“你少贫嘴了。快帮我把这个打孔装订起来。”顾言笑指了指墙角的打孔机,毫不客气的指挥曾婠婠帮自己干活。
“有办班费吗?”曾婠婠拿着东西去打孔,一边跟顾言笑开玩笑。
“回头你去问陆总要。公司是陆总的,又不是我的。”
“你可以老板娘好不好!老板娘说话比老板说话要有力度。”
“你觉得我什么时间在璟赫面前说话有力度过了?”顾言笑把一叠资料放在曾婠婠手边,意思是还需要打孔。
曾婠婠撇撇嘴,“你们家陆大美人儿管公司,你管陆大美人儿,还不都是你说了算的事儿?”
“你太高看我了。”顾言笑继续整理别的文件资料,缺少的东西就先在笔记本上记下来,稍后再到别的地方去找,或者补齐,“就看以后你们家,是不是你全部说了算。”
“别提了。”曾婠婠忽然口吻一变,自嘲的说,“光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正儿八经遇到了事情,全都是烟雾弹。”
“又怎么了?”顾言笑闻见了一点点jq的味道,也闻见了一点点八卦的香味。
“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锥子说他家都是女人说了算,不听女人话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么?”
“恩恩。你说过。”顾言笑抽空对曾婠婠点点头,又低头去数资料的份数去了。
“可是这全都是骗人的。”曾婠婠生气的说,“我说的话他不但没听,反而一溜烟跑了1
回想起那天的事,曾婠婠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酒店发生的不愉快之后,锥子一直追着曾婠婠道歉。
曾婠婠最后虽然没有明说是原谅锥子了,但是对他的态度也算是好了不少。
从此,锥子就开始了不停的约曾婠婠出来吃饭、逛街、溜公园等等,也做了一些浪漫的事情,比如烛光晚宴,比如天天送鲜花,比如给她亲手**心午餐andsoon。曾婠婠也几乎没有拒绝过,每次被约,她都会按时赴约。
前两天,锥子又约曾婠婠了,说是去看漫画展。
曾婠婠其实是喜欢看漫画的,对于这次市里举办的漫画展也是期待了好久。可是锥子打电话过去,她却并没有他期待中的那么开心激动,而且她还说她没空去。
锥子好说歹说,直接到曾婠婠家门口去接她,她才慢吞吞的出来跟他一起去了漫画展,但一路上她的情绪都不高,一直拉着脸不怎么说话。
“城西新开了一家火锅店,要不要去吃火锅?”锥子一路小心翼翼,诚恐诚惶的,时刻观察曾婠婠的脸色,简直当她是太上皇了一样。
“随便。”曾婠婠没说实话,其实她对城西那家火锅店也是向往了好几天了,本打算人家开业那天就去吃的,只可惜顾言笑有事忙着,两人就没去成。
“那现在就去。我先电话订餐。”锥子给曾婠婠开了车门,又亲自给她系好安全带。
城西火锅店。
店面装修古色古香,连包间的名字也起的古色古香,而且火锅的味道的确不错。
“你一天到晚约我出来吃喝玩乐,到底是为什么?”曾婠婠看着给自己剥虾的锥子问道。
“追你呗,还能为什么?”锥子笑呵呵回答,把剥好的虾送到曾婠婠嘴边,见她不乐意张嘴吃,就又放到她的碗碟里了。
“追我干什么?”曾婠婠没好气的说,“要么直接结婚,要么就别来烦我。我可没时间谈恋爱。”
锥子手中半支没剥好的虾“吧嗒”一声掉进了碗碟里,他愣愣的望着曾婠婠不说话。
“你看我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你现在娶我。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直接回答我就好。”曾婠婠无语的看着傻乎乎的锥子,真心觉得这人笨的无可救药了。
锥子又愣愣的看了会儿曾婠婠,忽然站起来,二话不说,连手上的油渍都没擦掉,拔腿就往外跑去。
他这个行为,用落荒而逃形容简直太贴切了。
“他跑了就再没回来?后来也没说为什么逃跑?”顾言笑问曾婠婠,她很是好奇锥子为什么跑了。
“没回来。也没来一通电话。彻底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曾婠婠将打好孔的资料整齐的摆放在顾言笑手边,“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为什么要逼婚,做出一副恨嫁女的模样?”顾言笑对曾婠婠的做法也是感到深深的醉了。
曾婠婠一屁股坐在顾言笑身边,大喇喇的说:“我这还不是为了看看他心里想什么吗?你说说看,他就知道约我,也不说要跟我谈对象还是要跟我结婚。我这个年纪了,总不能还只顾着谈恋爱玩,不想想以后成家立业吧?”
“噗!”顾言笑忍不住笑了,“你就只管成家,立业的事情可以交给你老公。”
“我可没你好命,有个人人想嫁的陆大美人儿。”曾婠婠长吁短叹,“我这下算是看清锥子的心了,他就是想跟我玩玩,可姐姐我没空跟他玩儿,这事就到这里为止。彻底结束了。”
对于这件事,顾言笑还真的说不上话,毕竟锥子的行为的确是让人很不舒服,她也不希望自己的闺蜜再在感情中受伤,所以就说:“这个你得自己决定,最好跟随你的心吧。”
“我心已决。”曾婠婠不知道要帮顾言笑干什么,就抱着她的私人笔记本玩游戏去了。
顾言笑忙了会儿,手机在办公桌上响了。
“给你。”曾婠婠把手机递给坐在沙发上的顾言笑。
顾言笑一看来电显示,就笑着接了电话。“洛洛。怎么了?”
“笑笑,下午一起吃饭吧。”洛沐歆在电话那头说道。
“下午?我跟婠婠说好去苏记。要不我来接你一起?”顾言笑早就跟曾婠婠约好了,所以就只能折中一下。
“考虑一下孕妇的感受吧。我们直接到加的斯西餐厅见好了。”
“那也行。”顾言笑点头道。
晚饭时间。
加的斯西餐厅里空无一人,顾言笑跟曾婠婠感到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