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离闻言也勾了勾唇……
    殷牧离不得不承认，莫司爵真的非常了解沐欢。
    从山顶离开下山，殷牧离送沐欢到楼下，看着她走进公寓里，殷牧离这才让强尼开车。
    靠在后车座，拿出烟盒从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两指夹着烟蒂，吞云吐雾着。
    烟雾中，殷牧离眯着双眼……
    脑中闪过昨晚莫司爵在至尊交代完了支票和美国的事情后，在两人喝到半夜，在分开的时候，他特意叫住他叮咛：“下午再给她打电话。”
    沐欢决定去美国后，这两天都是在医院，亲自照顾着爷爷。从早一直到晚，等到病房熄灯的时候再回到公寓。
    回到公寓直接洗澡，靠在牀边吃上一粒药，窝进被窝里，很快就会沉沉睡去。
    第三天一早，沐欢从医院离开，蔓妮送她去了机场。
    莫司爵这三天都没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段交易关系，好似从这次小三事件，加上他给的那张支票，便已结束。
    从此，互不干涉。
    机场
    拉着小行李，沐欢站在VIP通道前，伸手抱了抱蔓妮。
    “等你回来。”
    “嗯。”
    沐欢点了点头，收了双臂，转身，往里走。站在入口处，沐欢对蔓妮挥了挥手，转身往里走。
    刚走几步，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
    沐欢脚步未停，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拇指在触屏上轻轻划动接听……
    “刚准备登机……”
    适宜的淡妆让沐欢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显得更精致迷人，似未受这次事情影响一般，脚下踩着十厘米高根鞋，迈出的每步，背脊都挺的直直的。
    目光直视着前方，墨镜挡住了迷人的双眼，只有嘴角的笑容始终保持着。
    一手拉着小行李箱，一手握着手机，边走边和对方说着。言语间，很是亲昵。
    直到登机口，沐欢在门口等待的空服人员，在欢迎登机的礼貌声中，沐欢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我先登机，机场见。”
    在听到对方应声后，这才切断了电话。
    沐欢把手机收回包里，对登机口的空服人员点头示意，这才走进头等舱中。
    手中的行李箱已有空服人员接过放置好，沐欢被领至自己的位置，对空服人员微笑着点头示意，在她离开之后这才落座，系上安全带，拉上的帘子挡住了走廊的视线。
    靠在椅背上透过小窗口看着窗外，耳边很快就响起机长在提醒，飞机即将起飞……
    空服人员一一确认安全带安全系好后，飞机开始滑行，慢慢离开地面。
    沐欢静静的透过窗外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柏城在她眼底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线里，飞机冲进云霄……
    柏城机场
    莫司爵站在玻璃前，看着沐欢出现在自己视线，看着她和蔓妮相拥告别，看着她转身接起电话，粉嫩的唇边，一抹动人的笑容，直到她登机，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
    安静的站在原地，单手抄在口袋，一手握拳半扣在颈侧，指腹按压在伤口上。
    三天前，沐欢在车里咬在自己颈侧的那一口，又重又狠。当天晚上和殷牧离在至尊喝酒喝到半夜，第二天伤口发炎，伤口红肿，一直未退。
    发了炎的伤口，按压时，疼痛感阵阵袭来，最后汇集在心口位置，隐隐作痛。
    即便看不到沐欢的身影，视线也未曾离开。
    直到飞机开始滑行，慢慢冲上云霄，消失在眼前。单手依然抄在口袋，头因为飞机冲上云霄而微微仰起……
    飞机已离开许久，莫司爵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飞机消失在云层的方向，久久未动……
    御湖上园
    “先生。”
    刘阿姨听到开门声，从厨房探出头来。
    “嗯。”
    莫司爵应了一声，便直接提步上楼。
    刘阿姨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莫司爵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折回厨房里，拉上门继续做饭。
    剩下的两个炒菜，把尖椒倒进锅里，辣呛味立刻散开。
    刘阿姨调小火，一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这才把菜倒进锅里开始翻炒，菜香味很快四溢，厨房满是浓郁的香味。
    两道都是偏辣的菜盛盘，刘阿姨从一边的汤锅里盛出汤，刚端上桌，莫司爵换了一套衣服从楼上走下来。
    “先生，饭好了。”
    “嗯。”
    莫司爵依然是寡言少语的，应了一声后走到餐桌边，坐下。
    端起碗，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吃着饭。
    吃的很慢，直到半个多小时后这才放下碗，如下楼时一般，沉默的起身再次回到楼上。
    刘阿姨一直在房间，微掩着的卧室门听着外面的声响，如之前三天一样，直听到楼梯上传来莫司爵上楼的脚步声音这才拉开卧室门走出来，去收拾。
    站在餐桌边，看着两道辣的菜吃了大半，汤喝了一碗，另一道平时莫先生喜爱的菜只是动了少许。
    收拾的时候，刘阿姨轻轻的叹息着。
    这三天，先生晚上基本上都在家里吃，让她做的菜都是太太……沐小姐爱吃的菜。
    每每看着莫先生一个人坐在餐桌吃饭，慢条斯理的动作，但总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会时不时的看向沐小姐坐的位置。
    筷子夹起，方向便是向沐小姐常坐的位置，但刚转一些在看到空空的位置时，菜又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碗里。
    就像他并没有做出这样的动作一样，自然的吃着夹着的菜。
    她看着，都觉得心底堵堵的难受。
    原本沐小姐那天让她帮忙把御湖上园属于她的东西都收拾直接都丢了……
    她见沐小姐离开这里，以为自己也要丢了这份工作。恢复成以前一样，只需要打扫好这里的卫生就好，并不需要继续住在这里。
    毕竟当初就是以照顾沐小姐的饮食起居才会固定住在御湖上园的……
    在沐小姐离开后，她给高助理打了个电话，询问……
    高助让她等莫先生的吩咐。
    当天晚上她都睡下了听到开门的声响，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多。立刻穿了衣服起来，拉开门走出去，看着莫司爵坐在玄关处。
    “莫先生……”
    “嗯。”
    莫司爵只是应了一声，弯身换鞋。低头看着自己家居鞋边并没有沐欢的，莫司爵迅速抬头，目光隔着一段距离直勾勾看着她。
    “太太在？”
    说着，视线看了一眼楼上，眼底的那抹光亮，太明显。
    “太太下午就离开了。”
    莫司爵应了一声，然后直接往里走。经过客厅的时候，目光扫了一眼，站在原地，没说话。
    客厅好像又恢复成了最初她以前打扫时的模样，一个像家的空间，又再次变成了一个落脚点……
    “太太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收拾扔掉了。”
    扔掉了……
    刘阿姨在说出扔掉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莫司爵眼神黯了一些。
    “先生，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特别是的眼神，在灯光的笼罩下带着几分迷离。
    莫先生平时也偶尔会应酬，但很少会喝多。
    “不用。”
    刘阿姨的声音似是把莫司爵的思绪唤了回来，淡淡的应着，收回视线，转身上了楼。
    步子迈的不疾不徐，一步，一步，直到背影消失在主卧。关上的门，阻挡了刘阿姨的视线。
    等了一会儿没见莫先生有吩咐，她也回房间继续睡了。
    第二天，她正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先生下楼来。看着她只是让她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说了句晚上他回来吃饭，便提步往外走。
    换鞋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叫住她，报了几个菜名，都是太太平时喜欢吃的。
    当时她听到还惊喜了一下，以为是太太晚上要回来吃饭……
    以为先生已经哄好了太太，电视上的那个什么大肚子女人只是一场误会，可是，当她语带兴奋的说：“太太晚上回来吃吗？要不要再加个太太喜欢吃的……”
    她想，既然是要让太太高兴，那多做几个菜也不错。
    “她暂时不回来。”
    站在门边的男人在听到她兴奋的声音时，眼底闪过一抹黯然。难得的竟然多说了几个字，说完后，未再等她说话，推开门直接离开。
    她想问暂时的意思是不是指，在不久之后，太太还是会回来这里。
    可显然，刚刚那几个字已经是先生会说的极限了……
    在莫先生离开后，她上楼打扫卫生。推开主卧门的时候，一股浓浓的烟草味扑鼻而来。
    主卧里的牀像是没动过一样，还是整齐的铺着，没有一点折痕。
    阳台门微掩着，她走过去拉开阳台门，看着软榻上放着一件毛毯，搭在上面，而一边的桌子上，烟灰缸里满满都是烟蒂。
    两盒空了的烟盒摆放在烟灰缸边……
    当天傍晚，先生直接回来，带回了好多东西。让人一件一件的搬了进来，放在客厅里，摆满了整个客厅。
    这样的情形，宛若在眼前。
    就在不久前，太太给自己打电话让她帮忙开门，也是这样大包小包纸袋摆满了整个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