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莫司爵唇角突然勾起，轻笑出声。与此时相悖的情绪反应，并没有让室内的氛围变得缓和，而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更紧张，起码蔓妮是已经紧张到一身虚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弄才好。
    只见莫司爵深深看了一眼沐欢，抬步往外走。
    门开，门关。只字未言的离开，只留下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沐欢蹙眉，眸中困惑。
    “莫司爵还不够格，你倒是告诉我，你眼里谁才够格？”
    沐欢慢慢转过的眸子，看着蔓妮压着怒气的脸。
    “莫司爵刚接手莫氏没多久，就算外界都说他天赋异禀，上手很快。但他想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占为己有总要付出心力和时间，是没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的，你过虑了。”
    “你确定？”
    蔓妮听着沐欢不愠不火的分析，火莫名跟着也熄了，大家族间的事情沐欢显然要比她清楚许多。攀上莫司爵是最快的捷径，但沐欢不愿意，她也无可奈何。不攀上莫司爵，总还有其他人，其他的路可走。她最担心的还是刚刚沐欢那两句话，惹怒了莫司爵，走上死路，那就真的毫无转圜的余地了。沐欢是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
    “我有点累了，送我回去吧。”
    蔓妮看了沐欢一眼，见她眉眼间倦色，轻应一声，扶起她，离开。
    车里，沐欢靠在后车座的椅背，目光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蔓妮问她，确定吗？
    确定吗？
    也许吧。
    公寓
    挂了电话，蔓妮快步走到阳台点了支烟，只抽了几口便烦躁的按到一边的烟灰缸灭掉，转身大步折回沙发边，把自己抛进沙发里带着难压下的负面情绪，目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沐欢。
    “有什么打算？”
    蔓妮问的直接，没直接发飙已算是她的修养了。刚接的电话便是不久前谈好的一个广告，只差签约，现在……
    沐欢靠在沙发上，表情一直淡淡的。敛下的眼睑，隐藏着她的心思。在兰格酒店，蔓妮问她确定吗？当时的答案是也许，现在看来已是肯定，只不过是另一种答案的肯定。
    并不是没考虑过有这样的可能，只是没想到……
    “你之前不是提过何晋准备拍一部新剧，还在选角么……”
    沐欢语调平平的开口……
    “何晋？”
    蔓妮看着沐欢的眼神充满疑惑，何晋对沐欢有兴趣在进圈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表明。他算是第一个向沐欢抛出橄榄枝的，挑他当踏脚石也不是不可，最初蔓妮会在沐欢面前提及也是这个原因。
    但那是在莫司爵之前……
    莫司爵和何晋，摆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都会挑莫司爵，更何况沐欢这样聪明的女人。
    之前她还在揣测她说莫司爵不够格是骨子里大小姐的傲气，明明缺钱表明只要能赚钱任何方式都可，但又不愿意真的走上这条路。
    此时……
    听到她说何晋，找何晋代表什么，沐欢不会不清楚。那么，她的揣测是不成立的。难道在沐欢的心中，何晋真的比莫司爵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