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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出去旅行,就是为了让我避开这些事?

    是夜,项璃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最近也很容易失眠,脑子停不下来的缘故,这会儿躺着也就只是躺着,完全没有睡意,背对着许仁川,看着窗外月上枝头。
    许仁川靠在床头看电视,放着球赛重播,他是荷兰队的忠实球迷,属于理智型那种。
    其实他没法专注电视里头,项璃就在他身边,这样的夜晚,他想拥抱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想抱一抱她,和她说会儿话。
    他和项璃之间做不到坦诚相对,大多时候是无言以对,不是他不愿意多说,而是她不想多听。
    未来的日子那么长,这种相处模式难道就这样一成不变,两人的关系也就这样停步不前楮?
    项璃想着自己的事情。
    关于工作,目前在这家单位还算好,谈不上开心,也谈不上不开心,日子总能平平淡淡。
    单位内部关于她的传言很多,有人说她出身名门,说她身世不简单,多次看见她和于行长单独用餐。
    也有人说她和许仁川来往密切,不像平常交往,在揣测他们真正的关系。
    倒是没人直言问过她,项璃这些年单独一个人,养成了不怎么交朋友的习惯,在单位没有跟谁走得太近,不了解她的人便觉得这姑娘清高,更怀疑她背后有靠山。
    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工作之余和那些人也没有多余的往来。
    关于家人。
    项璃觉得因为自己的任性,因为自己少不更事当初的确给项家丢脸了,母亲能原谅她,还能像过去一样疼她,这让她莫名感动。现在她最不敢面对的,就是当母亲知道当年那个男人是许仁川,并且她现在还和他结了婚,若是她知道了所有实情,会不会很愤怒?
    项璃心里叹息,越想也就越睡不着,许仁川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她没听到,然后稍微大了点声叫她,“小璃,睡了吗?”
    “没有。”
    她回答。
    原本侧睡的,这下转过了身来平躺。
    许仁川摁灭了指尖的烟,俯过身来,“是不是我开着电视吵到你了?”
    “我要是想睡,你在我面前发鞭炮我都睡得着,可我失眠,再安静也没有睡意。”
    项璃望着天花板,没有看他。
    许仁川沉默了一阵,关掉电视在她一旁躺下来。
    屋里的灯的都是暖色调,晕黄的灯光下,项璃年轻的脸蛋儿就在他眼前。
    他其实想好好儿的吻她,只怕她抵抗,前几次他过激的行为在她看来跟强jian没什么区别了,现在想来,有些后悔。
    可是后悔也没办法,项璃性子太烈,他要是跟她慢慢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开始跟她找别的话题。
    “恩施和梓宁离了婚,你知道吗?”他说。
    项璃这才转头看向他,眨眨眼,然后摇头,“还没听家人提起。”
    “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他们都离婚好久之后恩施才告诉我的,那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
    许仁川这么一说,项璃愣了一下。
    她跟梓宁差不多大,但是按辈分的话梓宁得叫她一声阿姨,所以在说起这种事,她都是站在梓宁长辈的立场。
    “怀孕了还离婚?”她缓缓从床上坐起。
    “估计离婚的时候恩施自己也不知道有了孩子。”
    许仁川也坐了起来,是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无奈的笑,“她很喜欢梓宁,离婚必定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不过两人如何走到那一步,我是真不清楚。”
    姑且不说离婚这事儿,项璃看了看许仁川,然后冷笑一声,“这都是你搞出来的,闹成现在这局面,你可满意?”
    语气很讽刺,许仁川也不跟她置气,知道她对他诸多不满,就当她借题发挥好了。
    “梓宁对孩子的事一无所知吗?”项璃又问。
    许仁川摇头,然后他看见项璃的眉毛拧紧了,许久才说,“孩子是梓宁的,他就该负责,恩施一个女人要养大孩子多不容易啊!”
    “所以你这是在告诉我当年你生了小诺而把她送人的原因?”
    “许仁川你在说哪件事呢?!”
    项璃有些烦闷,下床去倒水喝,许仁川走到她身后,站立良久,说,“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握杯子的手缓缓僵硬,项璃指关节泛白,听他说完这话之后转过身,“你会知道吗?”
    她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你永远都感受不到一个母亲刚把孩子生下来就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抱走时那种绝望。我的懦弱是你逼的,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那时候的我,把她当成了累赘……”
    项璃说着眼睛红了,许仁川将她搂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部肌肤,他的话,说得极小声,“以后,我们不要再提了。所有的错误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是想继续懦弱,在我面
    tang前你就继续懦弱下去吧。”
    顿了顿,他轻轻yao她的耳朵,低语道,“我们要尽快准备婚礼了,小璃,可这婚礼不能太奢侈,你知道,我们公.职人员杜绝铺张……”
    他话还没说完,项璃眼睛也都还红红的,突然瘪嘴说了句,“掩耳盗铃干什么呢,也没见你秉.公.执.法,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滥.用.私.权过?”
    许仁川一愣,这般邻牙利齿,这姑娘,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他不怒反笑,压低了声音,“你再说一次!”
    项璃不怕他,心里冷笑,再说一百次也是一样,“你敢说你没贪.污过、没徇.私.枉.法过吗许部长?”
    话音刚落,许仁川看似无公害的笑了笑,跟着就拦腰将她抱起朝着床那头走。
    “你放我下来!”
    “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就算是结婚了,唔……”
    项璃被他扔在床上,眨眼的功夫就被他吻住了,高大的男性躯体覆盖在她身上,等到有了呼吸的机会,她喘着气说,“就算是结婚了你也得问我是不是愿意!”
    “那你愿不愿意?”果然,他笑着问了一句。
    “不愿意!”项璃转开了脸。
    “就当我没有问过好了。”
    他可没这些闲工夫在这里跟她消磨时间,他很明确自己现在想要什么,并且非要不可。
    项璃被他安置在他的身体里,再也没法逃。
    ……?……
    很快到了一月十二号。
    项默森一家三口从三亚回来,在机场,童睿和左灿接到了老板和太太。
    小胖子背着书包一直拉着小婶婶的手,直到上了商务车。
    前面坐着左灿和童睿,项默森三个人坐后面,他一个人坐一排,孟晞和皓皓坐在他对面。
    “皓皓累不累?”孟晞在关心孩子,没理会闭目养神的项默森。
    “嗯,好累好累,回家就想躺下睡了。”
    这几天皓皓很开心,有些不知疲倦,等到旅行回来,下了飞机,这才觉得身子骨都要散了。
    “那回家先洗澡,洗完好好睡一觉,晚点再叫你吃饭。”
    “好呀。”?小胖子抱着他小婶婶,眼睛弯得像月牙。
    之后就没再说什么话,大概都累了,趁着行车时间休息。
    孟晞让皓皓靠在他身上,一条手臂稳住他的身体。
    项默森睁眼看了一下她,继而又继续养身。
    中途孟晞觉得口渴,让童睿拿了一瓶水给她喝。刚拧开瓶盖,听觉定格在一条新闻上。
    “……最终,查明企业高利贷借款约达64亿元,其中近36亿元是由高息利滚利产生,高息资金导致公司资金链全面断裂,宣布破产,贺氏旗下固定资产将进行拍卖……”
    项默森缓缓睁开眼,蹙眉望着孟晞。
    她表面平静,可他知道,心头有一定是暗潮汹涌。
    关于贺氏,元旦之前那段时间法院已经受理了债权人的破产申请,怕贺准在这段时期打扰孟晞,项默森这才提起出去旅行的事。
    上飞机之前孟晞上了个洗手间,那时候,项默森趁她不在就拿了她的手机暂时把贺梓宁等人的电话设置成了拒听,这样一来,整个旅途必定不会被外界干扰。
    那天在泸沽湖景区,许仁川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他,贺氏资产进入清算阶段,跟着就会宣布破产,项默森觉得事情早就没有回转的余地,这个时候回去贺准就死找孟晞也都是于事无补,这才问她想不想回去了。
    孟晞暂时不想回家,还想去别的地方,那也依着她。
    …………
    车上,孟晞在听到那则新闻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打给贺梓宁,也没在乎项默森感受了,此时她心里也是一阵说不出的焦躁,忐忑。
    她在等贺梓宁接听,项默森淡淡的瞅着她,也没阻止她。
    终于等到那头接通了,孟晞张口就说,“梓宁你在哪儿呢?”
    “我找你几天了,你电话一直关机是怎么回事?!”
    贺梓宁那头,语气不算平静,但也不会过分激动,孟晞很清楚,面对公司这件事情,贺梓宁心态一直都很好。
    “关机?我没关机啊,一直都好好的。”
    “好了好了,我这正忙,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先不说了,回头再联系。”
    之后就是嘟嘟声,听得出他很忙,孟晞也理解,这段时间他必定是闲不下来的。
    挂了电话,孟晞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皱眉看向项默森,“是你在我手机上动了手脚梓宁才打不进来的吗?”
    他一直看着窗外,不置可否。
    此时男人面色平静,眼神无波,孟晞身上的情绪可一点都没传染给他。
    “你带我出去,就是为了让
    我避开这些事?”
    孟晞一边说,一边找到母亲的电话,项默森依旧沉默,电话那头已经通了,孟晞急切的问,“妈,这几天你打过电话给我吗?”
    “打了几天都说关机啊,小晞你回来了吗?”
    “我在机场高速上,快进城了。”
    孟晞一急,嘴唇就越发干燥,舔了舔唇,她问,“贺准破产你知道吗?”
    “知道,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我怕他打电话给你。”
    “没有,项默森把很多人电话都拉黑了。”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男人,这才对母亲说,“这样,一会儿我回家来一趟,爸爸在家吧?”
    “在,他在做晚餐呢,要不你和默森一起过来吃饭?”
    “好。”
    也没问项默森意见,孟晞擅自答应了。等挂了电话再去找项默森理论,那人正目不转睛看着她,表情安静,眼神清澈,看起来特温和。
    孟晞堵在胸腔里那口气竟莫名其妙一点点在散去。
    于是,她好好和他谈,问他,“这么做有意思吗?”
    他竟然嗯了一声,回答她,“有意思,怎么没意思?你游山玩水就好好游山玩水,不喜欢别人来打扰。”
    “你这样做我会觉得你小气,一点都不大度。”孟晞说。
    “我确实小气。”
    项默森点头,似笑非笑的,“我也确实不大度,比起让那些像苍蝇一样倒胃口的人来sao扰你,我宁愿你说我小气,说我心胸狭窄。”
    说完他视线转到皓皓那里。
    此时皓皓倦极睡去,靠在孟晞的身上,肉肉的一坨,全都黏着孟晞,让人看得出这孩子非常喜欢他的小婶婶。
    他两句话说完后孟晞倒是无话可说了,说到底项默森就是为她着想,好像没什么理由怪他。
    车子进了城,项默森吩咐左灿把车开回保利公馆,那时孟晞还在看着他愣神,眼见左灿车子就要掉头了,孟晞赶紧说,“且慢!”
    车速慢下来,在项默森不解的目光中,孟晞说,“今晚回我家吃饭。”
    因她那句“且慢”项默森抿唇憋着笑,末了他再次吩咐左灿,改变了路线。
    到家时皓皓已经睡得很沉了,项默森下车就把他先抱回孟晞的房间,孟晞在外面等着左灿卸货,父亲再帮忙。
    安顿好了孩子,项默森对孟晞说他想洗个澡,孟晞给他找来了父亲干净的居家服,项默森拿过去姿势很帅的往肩上一甩,然后说,“要不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
    “随你。”
    他捏了捏孟晞的脸,转身进了盥洗室。
    孟晞知道,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晚一定是有事要和父亲商量,至于商量什么,孟晞就算猜不到全部,也总能猜个八、九分。
    项默森洗澡的时候孟晞去厨房帮忙,父亲在切菜,母亲在熬汤,她在那里打下手,一家人和睦温馨。
    是父亲先提起贺准的。
    孟晞正在剥那颗蒜,孟凡切菜切着切着停下来,转身看着女儿,“公司停止运营之后贺准来找过我,让我想方设法都要找到你和默森,估计,是想最后挣扎一回。”
    孟晞手里动作停了停,抬头看父亲。
    孟凡叹气,伸手扶了扶眼镜,又说,“贺氏毕竟是他一手建立的商业王国,现在,全都不再属于他,当年我经历过这样的事,所以他的心情我能体会。”
    江燕秋将火关小了些,加入了谈话,只见她淡然一笑,“你这人,怜悯之心也不分对象。”
    孟凡摇头,苦涩一笑,“愿人穷不愿人富的心态我可没有。”
    孟晞埋着头继续剥蒜,然后是葱,生姜……
    夫妇二人见她没那个心思要和他们谈论这个话题,对视一眼,便作罢了。
    各自忙碌,烧菜的烧菜,切菜的切菜,五分钟后,孟晞突然开口,“虽然那个人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但我和爸爸一样,不希望看到他人到老年不得志的样子。”
    江燕秋翻搅着锅里,听着孟晞的话,心里格外难受。
    她对贺准,怨归怨,嘴上说的恶毒的话也就根据当时心情而定,从来也都没有真的在背后诅咒过他,眼下听孟晞说,不希望他老年不得志,这句话,让她眼眶极为酸涩。
    孟凡也是无声,背对着女儿,无奈的摇头三次,终于是转过了身来。
    此时孟晞已经把姜葱蒜弄好了放在小碗里,端给父亲,一边说,“他也是梓宁的父亲,他过得不好,梓宁也会难受。”
    顿了顿,她看了看厨房外,没见着项默森的影子,这才说,“改天抽个时间去看看梓宁,这段时间他压力太大了,作为朋友,应该关心一下。”
    孟凡点头,语气颇为沉重,“这几天估计贺氏的牌子就要被人拿下来了,毕竟在那里工作了这么多年,那栋大厦不久之后就要
    换主人,说到底这心里也还是挺堵的。你去瞧瞧梓宁,看有什么忙咱们是帮得上的,让他尽管说。”
    孟晞拉着父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勉强撑出一抹笑,“爸你真好。”
    孟凡叹息,“那孩子,我一直当自己儿子来着。”
    孟晞终于笑了,“这话可别在项默森面前说,您这一说他该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
    “……”
    三人视线转到那头,只见项默森穿着岳父大人极为宽松的居家服闲闲的倚在厨房门口。
    手里夹着一根烟,望着岳父岳母笑,样子痞得很,不同与往常,很明显他这样是冲着孟晞来的。
    孟凡招呼了他一声,然后对女儿说,“小晞你先去陪陪默森,半小时后开饭。”
    孟晞脸有点红,心里很懊恼项默森有意无意在长辈面前也要表现得和她很亲昵的样子,虽然没有外人,可那俩长辈正好是她爸妈啊……
    而且很明显,在父亲转身继续切菜的时候孟晞瞧见他和母亲极有深意的对视一眼,在偷笑。
    脸红到了脖子根,没好气的看了项默森一眼,洗手,然后回房了。
    项默森眼看着她从面前进过,一副“我不要搭理你”的气势,喂喂了两声,孟晞当他透明的,回了房,关门。
    项默森再回头来面对岳父岳母,摊手,无奈状,“她……欺负人!”
    ……
    房间里,皓皓正在熟睡,孟晞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孩子睡颜,起身去了窗前。
    远处是高楼耸立,此刻站在这里,外面有疼爱她的父母,丈夫,屋里有这个可爱的孩子,大家都在围着她转,孟晞觉得,其实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倒是贺准,现如今落得这下场,是她所不愿看到的。
    对他有过怨恨,愤怒到了极点时,总是希望他一无所有才好。
    如今他真的一无所有了,孟晞冷静下来会想,终究是有血缘,不管他曾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没有他,也就没有自己。
    不过她确然明白一个事实,这一生,她都不会允许自己开口叫他一声父亲。
    门被推开了,男人从外面进来,孟晞一回头就迎上他温柔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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