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你怎么这么扭曲,居然还想要和项默森发生点什么
许恩施顺势爬起来跪在沙发上,双手搂住他的腰,“前夫,今晚打算如何处置我?”
贺梓宁一愣,缓缓坐下来,“你睡沙发我睡床?”
“我拜托你,以前在你们家,我已经睡了一两年的沙发了,现在不能让让我?”
许恩施放开了他,盘腿坐着,顺手在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在手里掂了掂,嘴里小声嘀咕,“或者我们一起睡也可以呀。窒”
“你想得美。”
“一起睡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比力气我也比不过你,你还怕半夜我把你吃了吗?”
许恩施下去,光脚站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前夫,给我煮碗面行不行?”
说完补充道,“坚决不吃方便面。”戛
朝贺梓宁嫣然一笑,然后她转身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开始洗澡。
贺梓宁坐在原位没动,看着磨砂玻璃门里地影子,微微弯了唇笑,只听里面在吩咐,“贺梓宁,麻烦拿件你的衬衫给我穿。”
程远轶回来的时候是这样的情形,许恩施穿着贺梓宁的衬衫在流理台前坐着吃面,头发也是才洗了,他闻到了空气里的暧.昧味道。
贺梓宁确实冤枉,被他拉到他的房间逼问,“我说,你俩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暗度陈仓了吗?”
“暗你妹!”
贺梓宁甩开他的手,解释道,“她今天情况特殊,过来住一晚。”
“有多特殊?”
面对程远轶不怀好意的笑,贺梓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老往那方面想,就算我要和她在一起,也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知道我现在心里还有孟晞,有一点点都不行。”
“那你就说句话,是不是已经开始喜欢外面那位了!”
程远轶狠狠地搂住他的脖子,练拳击的,力气很大,贺梓宁较他略显身体单薄,被他框在腋下,“程哥,爷,你把老子弄得喘不过气了!”
程远轶不放手瞪着他,非要他说个一二三四,贺梓宁只得承认,“现在看她是很顺眼。”
“就只是顺眼?”
“也会有冲动想要亲她。”
贺梓宁找准机会挣扎出他的禁锢,晃了晃脖子,“她会让我产生性.欲这算不算开始对她来电了?”
程远轶倒在床上放肆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兄弟,放手去干吧!”
许恩施吃完了面要去刷牙了,她不知道贺梓宁在里面和程远轶聊什么,也没问他,拿起他的牙刷就用。
心里满满的幸福,喜悦,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一会儿贺梓宁看到她用他的牙刷时发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别扭的男人真是可爱。
以前暗恋他的时候一直觉得这人除了有张漂亮的脸之外一定还有副漂亮的身材,可是和他相处那一两年的时间,唯一的一次坦诚相对都是在混乱的情况下,许恩施当时都忘了看他的身体,现在想想好遗憾。
不过她决定要放长线钓大鱼,就算现在离婚了,也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至少贺梓宁在离婚后这段时间对于她的一些要求都没有拒绝过,从这点可以看出,他不讨厌她。
如果讨厌,今晚就不会同意她到这里来了,更不会给她煮面,给她穿他的衣服。不过贺梓宁这种别扭又认真的男人太难搞定了,她似乎还有一条很艰难的路要走。
………
………
在她沉思的时候贺梓宁已经站在她身后了,她从镜面里看到他皱着眉一张不高兴的脸,她一转身就听他说,“柜子里不是有新牙刷?”
许恩施喝了口水漱口,然后歪着脑袋笑,“用你的牙刷相当于间接接吻,我高兴。”
今晚她心情特别好,好像面对着这个男人,时时都能笑得出来。
比起先前那段婚姻,其实这样的相处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更好,这是自由的,不收人干预的,这才是适合贺梓宁的。
许恩施笑着笑着突然打了个干呕,贺梓宁从她手里接过漱口杯和牙刷,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穿太少感冒了?”
“不会啊,不是开了暖气么?”
许恩施抚着胸口,低头看着自己赤脚,没多久贺梓宁已经给她拿了一双男士拖鞋过来,“将就穿,改天去买女士的。”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恩施咬着手指笑了,她往前一步脑袋埋进他的胸口,“梓宁,你打算要和我谈恋爱了吗?”
贺梓宁抬起手,却犹豫着,停在半空中。
犹豫几秒,终于还是放在了她的背上。
他一低头,唇就触到她的发,清香的味道,在他的鼻尖萦绕,他说,“恩施,我辜负过你。”
许恩施抬起头,因他这句话眼眶红了,握住他的大手,“我原谅你了。”
“我怕做不好别人的男朋友。
tang”
“那你就回忆一下,以前是怎么做孟晞的男朋友的。”
“怎么就非得是我呢?”
他问,双手扣在她的腰后,许恩施沉默许久对他说,“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其他的看不上,能怎么办?”
贺梓宁苦笑,收拢了双臂将她揽紧,“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催我。”
“没问题,说了要等你,就一定等你。”
“啧啧。”
许恩施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的声音,两人一起看去,便看见程远轶抱臂靠在不远处的墙上,眯眼望着他俩摇头,“世风日下,离婚了还勾.搭,有点道德操守好不好!”
许恩施放开贺梓宁,踢着很大的男士拖鞋走过去,冷冷的对程远轶说,“一般说这种话的人人品都不怎么样,人家都是劝和不劝分,你这什么意思?”
程远轶望天花板,“冤枉。”
“那你说点祝福的话来听听?”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贺梓宁打着哈欠回屋,“晚安两位。”
………
………
周末孟晞和项默森回老宅看望公公婆婆,车上,孟晞开了收音机。
正好播到一条有关贺氏的新闻,孟晞认真的听着。
“因债务危机,贺氏董事长贺准被有关部门约谈过三次,其后曝.光了贺氏高达二十亿的民间债务,集团投资近20亿元的土地储备,但项目未能及时开发并回笼资金,更加剧了资金紧张情况。集团股东察觉资金流的异常情况,指派专人对高利贷借款情况进行摸排调查,调查结果发现,高利贷借款规模已完全超出控制和想象……”
孟晞关掉了收音机,车里一阵低气压,缓了一阵,她问项默森,“现在情况越来越不好,很多银行已经开始催缴贷款,你说我是不是乌鸦嘴,贺氏真的会面临倒闭的危机?”
项默森摸摸她的后脑勺,“你管这些干什么,好好工作就是了,怎么也都轮不到你担心。”
“话是这么说,好歹我对贺氏也有感情了呀。”
“你是对mf有感情行不行?管他贺氏张氏李氏,mf其实也就是一个独立牌子,任何人也都能经营得好。”
在项默森那里,女人不需要动太多脑子,他面对那么多公事已经很伤神了,不愿意孟晞也这样。再说贺氏是生是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照常拿工资吃饭,私下担心个什么劲儿?
项默森语气有些严肃,几句说得孟晞不开腔了。
见她被他说得有些郁闷,片刻后他身后去拉她,边开车边说,“是我语气太凶吗?”
孟晞也不和他计较,只瘪瘪嘴,“有点儿。”
他道歉,“sorry。”
孟晞望着他笑,“行了,知道你脾气。”
两人在商场里买了些东西过去,在项家车库停了车,项默森先去看望父亲,他让孟晞直接去了别院汪绮玥那里。
此时主宅老爷的房间里,姜云蕊穿着丝绸的睡衣在屋里缓慢踱步,手里拿着马克思的《致燕妮》。
项默森敲门,她在里面说了一句请进,跟着他进去,便看见屋子中央的她。
她在吟诵,“你的名字我要写满千万册书中,而不是只写几页几行。让书中燃起智慧的火焰,让意志与事业之泉喷涌迸发,让现实的一切显露那不朽的容貌……”
项默森进了屋,站在门口,手里一支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薄烟从唇间呵出,他讽刺道,“难不成你在念给我爸听?”
姜云蕊驻足,手握着书放在胸口,望着他笑,“默森,我在怀念我们的大学时光。”
“真是好笑。”
项默森缓缓走近了她,在她面前站定,“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一个念旧的人?据说你和陆从然青梅竹马十几年,到了美国,还是不是把人给甩了。”
姜云蕊挑眉笑笑,“那还不是因为爱上了你,没听人说过么,爱上了项默森,身边所有男人都入不了女人的眼了。”
“我岂不是该感到很荣幸?”
项默森灭了烟,微微皱眉,不想继续和她说话。
时针已经指向六点一刻,别院那边应该是要开饭了,他来只想看一眼老爷就过去的,没想到这女人也在——据赵司机反应,自从老爷脑瘫之后,姜小姐每天出去要到深夜才回来,一身酒气。甚至有时候压根就没回来。
她在外面搞什么鬼项默森心知肚明,也不怕把话跟她说清楚,“姜云蕊,要不趁今天我们把话挑明?”
“什么话?”她抱肘反问。
“我父亲已经不行了,认人的能力也没有,也不再需要你,你们俩的关系说起来也不算合法,从法律上讲你跟项家没有任何联系。”
他顿了顿,蹙眉直视,姜
云蕊一直保持那淡然的笑,也专注的注视着他。
“你看看你要多少才合适,从我们家里离开,以后你自由身。你看你是要钱,房子,还是别的什么,说出来我满足你。”
项默森只是想让母亲晚年过得清净自在,姜云蕊在这里,母亲一直住别院,这也不是个办法。
老爷现在这样,母亲不是不关心,但总不可能和这女人一起住在一间屋子照顾一个男人。母亲是善良且大度的,前几年说过要离婚,想想自己的子女,终究放弃。
父亲算不上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人的爱好有千百种,偏偏他好这个色,这是项默森乃至项家任何人都无奈的,毕竟是长辈,也无法谴责太多。
项默森复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挑眼看着姜云蕊。
父亲坐在轮椅里,在一旁,用完全漠然的目光注视着他,亦或是,瞧着他的方向,事先没有任何聚焦。
姜云蕊走到项默森的跟前,和他不再有距离,或者说这是很亲近的距离了,她双手环在自己纤细的腰上,仰着头看他,殷红的双唇合着又开,她对他说,“想要你一次,怎么样,答不答应?”
项默森抽烟的动作僵住,随后从唇边拿下香烟,望着她笑了一声。
“就这么容易?”他笑着问。
“是,就这么容易。”
姜云蕊的手试探的放在他的身上,精修过的指甲触及他的外套,然后油走到了他的衬衫上,跟着往上,来到他的胸口。
两只手一起来到他的领子处,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和他强健体魄散发出的力量,她说,“我就是这么下贱,我的目的非常简单,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要你。”
项默森皱着眉将她的手拉下去,拿烟那只手拿得比较远。
他指指那张床,她和老爷睡的那张床,“躺上去。”
姜云蕊怔了一下,“默森?”
“不是想要?半小时,做完你就给我收拾完走人。”
项默森抬下巴再次示意她,意思明确。?这一切都是他招惹来的,从这个女人当初进他父亲的公司开始他就知道她有着和常人不一样的目的,那个目的就是他——
姜云蕊爬上老爷的床,不仅汪绮玥难堪,其实最难堪的那个人,是他。
当初姜云蕊作为老爷的秘书,项默森的同窗,三番几次和项默森一起出入项家,在外人看来,她几乎能等同于项默森女朋友的身份,谁能想到,几年后,在她被项默森拒绝多次之后,那么下贱竟上了他爹的床呢?
“当着他吗?”
姜云蕊也不害臊,笑得比之前更媚,此时她已经坐在了老爷的床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开始解扣子。
项默森死盯着她,整个人僵硬着,指尖的烟烟灰堆积了很多,掉在了地板上,在他蹙唇淡漠的眼神中,姜云蕊脱掉了睡衣的外套。
里面是一层单薄到近乎透明的吊带,她美好的身段展现在项默森面前,他无动于衷。
“你想用套子吗?”她笑着问。
“你怎么这么贱?”
项默森眯了眼,震惊于她的冷静。他这样已经算得上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了,她竟然还能做到如此淡然,实在是有悖初衷。
不过细细一想也没什么不可能,姜云蕊堕.落成了这样,还有什么做不到?
“两千万,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能走多远走多远。”
项默森开了价,即便她不答应,他也有办法让她答应。其实只要他开始较真,姜云蕊甚至得不到一分钱就不得不走。
“如果我说我不呢?”?姜云蕊衣裳不整坐在那里,明眸皓齿望着他笑。
项默森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知道是孟晞开始催他过去吃饭了。
“你老婆找你了吗?”
很明显姜云蕊听到了那震动声,挑眉,视线朝着他的裤兜。
项默森没搭理,也没接电话,单手放在裤袋里——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手指触及屏幕,然后,电话接通了。
孟晞在那头很清晰的能听到他和姜云蕊的谈话,此时她在汪绮玥起居室的洗手间,洗了手准备要吃饭了,项默森还不过去,这才给他打电话的。
她哪里会知道那个姜小姐和她的丈夫竟然会是大学同学,而且还变.态的暗恋着她的丈夫,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找寻自己的存在感……
“项默森,我承认你老婆年轻漂亮,我已经老了,三十多岁了,要是不用护肤品,不去美容院,我脸上的鱼尾纹法令纹也已经很深了,可是,我在你老婆这个年纪,我也漂亮过,我也年轻过,为什么,你就吝啬好好的看我一眼呢?”
姜云蕊走回项默森面前,睡衣带子的一边已经掉了下去,酥.胸半露,项默森目不斜视瞅着她,发笑,“年轻女人太多了,如果个个年轻的漂亮的我都喜欢,我不是忙死了?我老婆是漂亮,是年
轻,可我喜不喜欢她跟这个关系不大——姜云蕊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立马从这儿给我滚!”
别院到主宅也就几分钟距离,孟晞一边听那头的对话一边赶过来,她觉得项默森压根没必要和这种人多说的,叫她从这里离开,无论哪种方式都不会违反,至少法律上不会承认姜云蕊和老爷的关系。
孟晞到了门口,正好看见姜云蕊衣不蔽体站在项默森面前,感到后脑勺很冒火,但她比较理智,没有径直冲进去。
于是,因为她的理智,导致姜云蕊更加放肆,手伸到身后去拉拉链,一边对项默森说,“都说了咱俩做一次我立马滚蛋,你也不亏,为什么不做?”
项默森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
“我是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变得忌妒心很重,变得不正常了,变得像个疯子,变得脸都不要了——可是我想要的,只有你。”
在她拉下了拉链就要把身上最后的遮蔽拉下去的时候,门开了,两人的视线转到门口,于是他们看见孟晞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姜云蕊愣了一下,项默森也有点惊讶,不过比惊讶更多的,是他比较担心孟晞会误会。
他可不知道孟晞来的路上已经把他们俩的谈话内容听去了许多。
“姜小姐,你的内心怎么这么扭曲,你明明就做了我公公的情.人,怎么还能想到要和项默森发生点什么?”
孟晞毫不客气的走进来,站在离他们俩不算远的距离,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老爷,再看向姜云蕊,“以项默森的个性,你们认识多年都没碰你半根头发,现在你和他父亲这样了你觉得他还有可能要你吗?他是有多缺女人才会连自己父亲的女人都要?”
她笑了笑,走到一边拿起她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天气凉了,注意身体。”
说完走到项默森那头,拉起他的手,因为心里有气,说话语气也就不那么好了,“妈在等咱俩吃饭,你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