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沛霖忽然笑了笑,反问她,“金韫婉,你说我们是不是那种,可以同患难,但不能共富贵的夫妻?”
金韫婉摇摇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才不想患难呢,谁不想过好日子呀?”
盛沛霖忽然将她搂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他。
“当然是你,想要过好日子,你不该选我才对,你应该选一个更稳妥的男人。”
“又不是菜市场挑萝卜,谁让我喜欢你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盛沛霖有多喜欢,但是除了他,她从来没有作过他想,就算是她最讨厌他那段时间,她的心里也没有过别人。
金韫婉低下了头,用手指解开了上衣第一颗纽扣。
“抓紧时间吧。”
她没有任何害羞,就像和盛沛霖做这种事是理所当然,正大光明的一样。
盛沛霖反倒有些承受不了她的热情,握住了她的手。
“天都还没有亮,你这么猴急做什么。”
“多几次,怀孕的概率更高一点。要是事情真的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我就去选一个最稳妥的答案。”
“什么稳妥的答案?”盛沛霖好奇着她的话。
金韫婉信心满满地道,“嫁给裴启光,然后说孩子是他的,这样他就不会杀害我们的孩子了。”
盛沛霖皱起了眉头,她这是真的觉得他快死了,甚至已经想好让孩子认贼作父了。
她的表情有多么的坚定执着,她的心里就有多么害怕他死。
他要这时候把她赶走,实则是没有估计到她的感受。
“好,我不赶你走,你也不要怕,我死不了,也会保护你。”
盛沛霖摸了摸她的脑袋,弓下身子将她整个人拥进了怀里。
“孩子的事也不要着急,等我先把北都安定下来,好吗?”
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
金韫婉心中有些小雀跃,他的意思是愿意她留在他的身边了。
“那你可以亲亲我吗?”
盛沛霖正准备吻她,金韫婉忽然又叫停了。
“等一下,我想要先去漱个口。”
她刚刚还亲了裴启光来着。
金韫婉吧嗒吧嗒地跑来,去了卫生间,漱完口回到书房,看到盛沛霖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份地图。
她巴拉着门缝,伸了个小脑袋进去。
“我来取我的亲亲了。”
她是那么的直白,毫不矫揉造作,像极了她初喜欢他的时候。
他简直是被她打扰着成长起来的。
“进来吧。”
金韫婉快乐的跳了进来,毫不犹豫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想面对那些复杂的军事图谱,于是反过身叉开腿坐在了他的腿上。仰着脸撅着嘴,想要亲他。
盛沛霖低下头,轻轻覆上了她的唇,然后抽离开,金韫婉却像是不满足一样,两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不可以就这样,你要认真一点,把舌头伸出来。”
盛沛霖皱眉,她的要求有些多。
可面对这么一个愿意留下来陪他过生死的女人,他有什么不能满足她的。
他的吻不再是蜻蜓点水那般,而是漫长深入的。
木质的椅子被摇地嘎吱作响。
她只想这样的缠绵再久一点,更久一点,最好所有的时间都能在此刻停住。
短短三天的时间,金韫婉过的像是此生最幸福的时光一样。
小白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即使盛沛霖在办公事,她也可以毫不顾及地抱着他撒娇,盛沛霖不会赶走她,只会温柔地问问她的额头,叫她闹腾的幅度小一点。
三天后,北都城还是被新京的部队给攻破了,裴启光知道金韫婉一定来了元帅府,所以把这里看作了是最后的战胜奖励。
只是,他没有想到盛沛霖竟然活着,和金韫婉十指交扣着,站在他的面前。
他们孤身两人,被几百号新京的精锐部队包围着,人群甚至在小白楼的大厅内无法排开,都挤到了外面。
裴启光定定地看着金韫婉,“原来那几天你是在骗我。”
“骗你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喜欢你。”金韫婉平静地说道。
她原本是打算面对如此危机曲意逢迎地,但是盛沛霖就在她的身边,她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裴启光红了眼,咬牙切齿道,“那今天你们都要死,韫婉,自从我回新京以后,就不怕杀人了。”
他掏出手枪,没有先瞄准盛沛霖,反倒是先瞄准了金韫婉。
只有她先死了,他才会毫无挂碍。
“那你杀了我吧。”
金韫婉想要松开盛沛霖的手,独自等死,却不想盛沛霖忽然抱住了她的小身子,反过身来,将她放在了自己身后,把她的小脑袋按进了自己怀里。
金韫婉以为他是想要为她挡枪子,立马挣扎着大喊道,“你放开我,要死我先死。”
“不要动,跟我数三声……”
“三……”
“二……”
“一……”
砰……
巨大的枪声响起。
金韫婉下意识地抱紧了盛沛霖的腰,死死闭紧了眼睛,良久,就发现他还直直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a3118师听着,裴启光现已被我们击毙,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缴枪不杀。”
局势瞬间哗变。
金韫婉诧异地将脑袋从盛沛霖怀里拿了出来,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正是裴启光本人,现场的a3118师更是大半已经叛变,元帅府门外围着乌泱泱的一群兵马。
“你们的主谋已死,缴枪不杀。”盛沛霖对面前的人重复道。
他们已经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裴启光已经死了。
众人纷纷丢下了枪。
金韫婉紧张地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到底北都是盛沛霖的地盘,他愿意把人放进来,不过是想要瓮中捉鳖罢了。
从新京到北都,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加上原本他在新京部队里有一批特务,很快就策反了一批人。
白会闹起的动乱使普通居民外逃,实际上也让他更好放开手脚,把握局势。如果真打起来将伤害减的最小。
盛沛霖最喜欢打这种不用费一条人命的仗,只是,这次顺利地有些过头。
金韫婉欢欢喜喜地为战胜喜上眉梢,盛沛霖的眉心间却凝重了起来。
“把现场清理了,我要向裴大总统亲自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