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运气好,那些敌人是不可对抗的,比如病菌。”金韫婉叹了口气,轻声道,“而且我也不想要你感冒。”
“你是在关心我?”
“那倒不是,我想要是你生病了,肯定又要我来照顾你。明明有医生不请非要赖着我。”金韫婉说着,不满地哼了一声。
盛沛霖听着倒是不乐意了。
“金韫婉,我每次都好好地照顾你,让你照顾一下我却是不行了?”
“你哪儿有每次呀,只不过是这几个月罢了,你以前可对我不好。”
盛沛霖无话可说,机械化地吃着金韫婉给她递来的汤圆。
时间悠长,两碗汤圆都见底了,盛沛霖才又道,“要不是昨天发生了那些事,今天封花月就该上裁判所了。那样的话,你对我或许可以有所改观。”
“盛沛霖,我要怎么说你才懂呢?我们两个根本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会忍不住互相迁怒,无法对彼此信任了。如果连彼此信任都做不到的话,是做不了夫妻的。”
“可你又见过哪对相爱的夫妻是互相完全信任的呢?”盛沛霖问。
金韫婉确信地点了点头,认定道,“我额娘从来都很信任我阿玛。”
“所以你阿玛才能在外面有那么多私生子。”
残酷的真相被盛沛霖一语揭开。
金韫婉一下子哑口无言。
“韫婉,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你额娘根本不爱你阿玛吗?只是前朝包办婚姻。根本没办法产生爱情。”
他握住她的手,打量着她犹豫的眼神。
“韫婉你有选择,你的选择是我。”
“那天如果小豹子没有打断我们,会怎么样?”金韫婉疑惑地问道。
“要听实话?”
“嗯。”
盛沛霖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
“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怀孕了,我还是会让你去替我守灵,用商量的语气。我幼时丧父,李全富对我而言如师如父,事情来得匆忙,我无法随意离开北都,那时候又在处理宋家的事,你是我的妻子,即使他死得不光彩我也希望你能替我送他一程。但要是知道你怀孕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孩子比我重要。”金韫婉惋惜地垂下了头,下了这个结论。
“不是,怀孕生产对女人来说都是危险的事。这点我还是懂的。我不想你遇到任何危险。”
金韫婉心想,或许无法互相信任,这件事是从她这里开的头。
她没有告诉盛沛霖自己怀孕了,不也是因为他没有能够信任他吗?
“韫婉,我们重新开始吧。你昨天迷迷糊糊的叫我的名字。想要把你自己交给我。说明你心中还是有我的,你不妨好好想想,要是你枕边换了别的男人,你睡得下去吗?”
金韫婉从来没有这样试想过。
“你这个角度有点刁钻。还有点无耻。”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自己也算是有经验,和宋灵犀在一起那段时间,他几乎是天天把自己灌醉了才能入睡的,幸好宋灵犀也怕酒臭味,没有强留他一同歇息。
“韫婉,人大多时候感情是出于本能的,爱是下意识的。深思熟虑地去接受,不过只是权衡利弊罢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不可以。”
金韫婉心中有些忐忑。她想,事情一开始是她先不信任的,那也可以由她先信任盛沛霖试试。
“我不能保证和你在一起。”她看着盛沛霖,确信地说道,“但是要是一切都是封花月设计的,我愿意先被你追求一段时间,毕竟以前都是我追的你,你也应该追我一次吧。”
盛沛霖唇间一片笑意,只要金韫婉松口了,事情在他看来就成了百分之九十。
“那你会不会趁着我追你,故意刁难我呀?”盛沛霖斜着身体靠近了她,低声问道。
金韫婉哼了一声,“当然会了,你以前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绝对不可以轻易让你追到手的。”
“那我可得趁着封花月没审之前对你胡作非为一些,不然日后你岂不是要骑到我脑袋上。”盛沛霖说,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金韫婉望着脑袋,得意地道,“咱们现在只是立场互换而已,你以前不也骑我脑袋上吗?”
“我可从来没有骑在你脑袋上过。”盛沛霖伸手想要捏捏她的脸蛋,一伸出来,就看到自己被被金韫婉包好,粗大的“熊掌”。
绷带缠在他的手指上,根本无法正常弯曲。
金韫婉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元帅,手上有伤就还是别勉强了吧,动也动不了。”
盛沛霖一下子搂住她的腰,将她从位子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耳畔。
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燥红的耳边道,“我可从来没有骑到你脑袋上过,最多骑到你身上。”
金韫婉不服气,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元帅,现在我在上面了。”
“那你继续呀。”
盛沛霖笑了笑,双手压在脑袋下,一双明亮的眼眸望着她,故意摆出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姿态。
“你要是不继续的话,刚刚说的那些,我就默认都是大话了。”
金韫婉努了努嘴,这可关乎她日后的地位,她说什么也不能撤退。
她俯下身,主动撬开盛沛霖的唇,芝麻的香味流转在两人唇齿间流转。
她的小手伸向了他睡衣的纽扣,一颗颗解了下来。
她正想着下一步的动作,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元帅,金小姐,早饭用完了吗?我来收拾了。”
金韫婉立马从盛沛霖身上弹了起来,还用被子把盛沛霖露出来的半截身子盖住了,随后去开了门。
活像他才是不能被人看到那个一样。
“收了吧。”
“是。”
佣人走后,金韫婉才又回到了盛沛霖身边,盛沛霖没有动过半分就一直等着她回来,等着她继续。
她低头亲了亲他,摘下外套,将自己挪上了床,也钻进了被窝里。
“不继续了?”他略有遗憾地问她。
金韫婉摇了摇头,“要是我们以后会在一起的话,不差这一次,要是我们以后不会在一起,我干嘛让你占便宜?今天你我还是好好养病吧。”
既然是她做主,那要还是不要,都该是她来决定。
“那明天呢?”盛沛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