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继续。”
盛沛霖喝了一口茶,想要强行将自己的心绪给拉扯回来。
今天金韫婉要来皇冠大酒店试菜,她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难道办宴会的人真巧是宋家人?
可这时,隔壁又传来了一阵男声。
“韫婉,别和她废话了。保安,来把这个疯女人带走!”
盛沛霖顿时脸色一黑。
这是裴启光的声音。
他们两个又在一起?
天天都腻在一起,这已经超脱了朋友的范围了。
盛沛霖沉下眉眼,他清晰地记得,裴启光还当着他的面说过对金韫婉有“爱慕”,他当时警告过他不要乱用词,但是裴启光就是坚称那是爱慕。
……
盛沛霖紧了紧手心。
“路易斯先生,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明日我们再继续商讨吧。”
他一起身,连翻译都愣了愣。
路易斯赶紧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翻译也跟着问道,“元帅,怎么这么突然……”
盛沛霖已经走到了门外,路易斯,姜孝予和翻译跟着他走了出去。
七号厅,保安还没有到,盛沛霖就先到了。
“怎么回事?”他的眼神落在了金韫婉身上。
金韫婉 眼神有些闪躲,心想着自己怎么就忘了盛沛霖还在隔壁呢,可前往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跟踪他。
此时,路易斯也看见了她,因为语言障碍,他还不知道盛沛霖和金韫婉已经离婚的事,挥着手向金韫婉打招呼,“金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是来等元帅的吗?”
金韫婉摇了摇头,正要回答,裴启光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冲着路易斯笑了笑,用流利的洋文对他道,“这位先生,你误会了,元帅阁下已经和金小姐离婚了,我和她正在约会。”
盛沛霖听不懂裴启光在说什么,但是他一看到裴启光牵金韫婉的手就怒火中烧。
他正准备不由分说,上千将金韫婉抢过来,可就刚动了一步,宋美玉就朝着他扑了过来。
“元帅,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早就和别人勾搭上了!只有灵犀姐姐是真的爱您的呀。既然您和她都离婚了,您就把灵犀姐姐找回来重修旧好吧。”
他们一家以前的权势地位都是依靠宋灵犀这个元帅的“二姨太”,只要宋灵犀回来了,她就还是高不可攀的宋家小姐。
可在盛沛霖脑海里,早就把宋灵犀这个人的痕迹抹除了,一丝一毫也不想回忆起。听到宋美玉这样说金韫婉和裴启光的关系,心中早是醋瓶子打翻了。
“你是宋家的人?”盛沛霖问她。
宋美玉赶紧点了点头,“我是宋灵犀的妹妹,我叫宋美玉。”
“呵。”盛沛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我怎么就忘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呢?”
宋美玉被他这句话吓得浑身冰凉,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她怕盛沛霖会对自己动手,立马去扒拉着他的裤腿大声求饶。
“元帅,饶了我吧。我对您没有丝毫恶意,饶了我吧。”
盛沛霖本就对她毫无兴趣,用手将她掀开,走到了金韫婉的面前。
金韫婉有些紧张,她知道刚刚裴启光那段话是在激怒盛沛霖。兴许他是想借此遮掩自己的真实目的。
她深呼吸着,等待着盛沛霖的暴怒。
金韫婉怎么也没想到,盛沛霖偏生笑了。
“你的冰淇淋过关了?”他问。
金韫婉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又看向了一脸惊恐的宋美玉。
“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金韫婉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昨晚你为了我也没休息好,今天还是不要和朋友玩太晚了。我让孝予送你回去。”
金韫婉这时才注意到在门口守着的姜孝予,心想他婚假可算是休完了。
“我不用人送,我可以自己回去。”
金韫婉的声音也软了许多,谁让盛沛霖今天古怪地很,居然看到她和裴启光在一起还对她笑,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总不能自己悄悄跟踪他,反倒还主动对他发脾气。
“不用人送,自己回去?”盛沛霖求证似的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金韫婉确信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伸手将裴启光握住她手腕那处掰了开。
“那你路上小心,现在天色早,北都还算安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他这话,也断了裴启光想要送她的可能。
金韫婉早就想走了,她答了一声好,立马脚底抹油遛了,走之前就只和路易斯说了一声再见。
“她不喜欢你。”盛沛霖淡淡地说道。
他是被金韫婉喜欢过的,虽然看着他俩在一起他心里会有醋意,但是他见金韫婉对裴启光的态度,就知道他没机会。
金韫婉喜欢一个人太明显了,她会用力对你好,想办法粘着你,而不是就这样一个人走掉。
只要她没有心有所属,他就还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爱过的人。
想到这里,盛沛霖忽然有些得意。
然而这时,裴启光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但是我还有机会,你已经没机会了。”他若无其事地戴上了墨镜,轻飘飘地道,“她都不认为是你杀了她的父母了,还不和你和好,说明你已经被她排除在选项之外了。”
盛沛霖自己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在努力克制自己,别把她当成是自己的私有物,别整颗心都放在她身上。
金韫婉是肃亲王府出来的小格格,曾经有那么多选择放在她面前,她清楚自己要什么,想要的时候会闹着要,不想要的再用力地塞给她,她也不会看一眼。
“用不着你来操心。裴启光,你最好不要总是仗着我要给你老子几分薄面就故意来挑衅我。新京那边我让人打听过,你也并不是你老子唯一寄予众望的儿子。也就是说你的性命没那么宝贵。”
“元帅这话的意思是要对我动手咯?”
“我不会对你动手,只是在提醒你。你在警局给韫婉那把枪当真以为我没看见吗?我可以认为你对她没有坏心眼,不去追究。当朋友之间得有界线。”
裴启光有些惊讶,觉得盛沛霖比他想象中还要会忍耐。
“那你呢,你和韫婉之间又算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唯一的丈夫,从她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第一秒开始,我就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