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着盛沛霖和路易斯进了酒店,才跟着从车上走了下来,顺利地进入了酒店。
“真的要跟?被发现了怎么吧?”金韫婉担心地问道。
“不会被发现的,我们又不跑到他们面前去。”
金韫婉皱巴着小脸,她其实不想要了解盛沛霖的事,心想着要是被他给发现了,得多尴尬呀。
但是她的人已经被裴启光拉着,跟着盛沛霖上了楼。
“六号厅,咱们可以开个七号厅,和他们挨着。走,咱们去和前台说一声。”
两人又下楼去了前台。
前台小姐抱歉地对裴启光道,“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的七号厅已经包出去了。您看五号厅可以吗?和七号厅的大小布局都差不多。”
裴启光摇了摇头。
“五号厅不行,你能让七号厅的客人换到五号厅吗?”
七号厅和六号厅只有一墙之隔,而五号厅和六号厅之间却有一个茶水间阻隔着。
前台小姐为难地摇了摇头,“人家一个星期前就已经订好了,现在调换不合适吧。我们皇冠大酒店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如果您非要换的话得要对方同意才行,不如我们工作人员先带您上去问问?”
裴启光点了点,默认了这个方案。
“好吧,那就这样。烦请哪些小姐带个路了。”
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向了七号厅。
服务员敲开了门,金韫婉站在门外没打算先进去。她不擅长这种讨价还价的场合。
除了和盛沛霖讨价还价。
“您好,打扰一下。这位裴先生想要和两位换个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长得精瘦,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西装,梳着分头,面向着门外。
用着中西混杂的语言说道,“you们打扰到me和lady谈恋爱了,请出去。”
裴启光皱了皱眉头,心想自己打扰人谈恋爱是不应该。但是他来都来了,不如先抛出条件。
“两位,不好意思。我有要事,实在是想要用一下七号房。这样,我给你们一些钱作为补偿,你们去五号厅接着约会好不好?”
“给钱?哼!你瞧不起谁呢!”精瘦男人不满地道。
裴启光抬起双手,慌忙解释道,“阁下,我没有这个意思。既然您不愿意,那就当是我没说过。”
精瘦男人哼了一声,“不就有几个money吗?当who没有一样。”
裴启光转过了身,略带遗憾地道,“这一百大洋看来是花不出去了。”
“换!”精瘦男人马上喊道。
一百大洋在北都可是好多人五个月的工资了,够租七号厅一个多月的钱了。
六号厅和七号厅阳台是挨着的,裴启光觉得从七号厅里应该能够观察到六号厅中的情况,所以才那么坚定想要换的。
何况,他作为裴总统的大公子,压根儿不缺钱。
“money拿来,马上就换!”精瘦男子果断道。
和他一起的女人露出了不满的脸色,却没有多说什么,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裴启光掏出来钱,递给了男人。
“那就多谢阁下割爱了。”
他说完,回头没见到金韫婉,便出门去找她。
“走,我交涉完了,咱们可以进去了。”
金韫婉被裴启光拉着走进去,精瘦男人却也正在拉着另一个女人往外走。
巧的是,正巧这个女人金韫婉认识。
她见到金韫婉时更是异常激动。
“金韫婉!是你!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头呀!没想到我在这儿也能碰到你!”
女人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宋家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都是你害的我!”
这人正是宋灵犀的表妹,名唤宋美玉。
宋家真珠美玉这对姐妹,以前仗着宋灵犀得盛老夫人宠,可没少欺负她。
金韫婉也讨厌宋美玉,但是今日盛沛霖还在隔壁,她不想和宋美玉吵起来。
裴启光察觉到了宋美玉语言中的攻击性,赶紧将金韫婉护在了身后。
“先生,请把你的女伴带走吧,咱们刚刚已经交易过了。”
“催什么催。这不正拽着吗?”精瘦男人拉着宋美玉,“收了钱的,你别在这里给我丢人闹事儿,走了。”
“我不!金韫婉!今天既然碰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来和这种又丑又穷的人相亲!”她大喊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推开了身边的男人,朝着金韫婉扑了过来。
男人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宋美玉心里竟然如此不堪,气得扔下了裴启光给他的一百大洋,人就这样丧气地走了。
没有人拉住宋美玉,她就更加放肆起来。
“金韫婉,我过的不好,我就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杀了你!”
这时,隔壁的盛沛霖听到了有人在喊金韫婉的声音。
他原本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很快,金韫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金韫婉实在忍不了宋美玉的纠缠,直接问她,“你说我害你?这话就好笑了。除了你以前帮着宋灵犀欺负我以外,我可记不得我们俩还有任何来往。”
宋美玉努了努嘴,自觉理亏。可不一会儿她又闹道,“我们之前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而已,你却给元帅吹枕边风要害死我们宋家。现在真珠姐姐疯了,灵犀姐姐也不知所踪,几个大人都死了,我们宋家一落千丈,还不都是你害的!”
“那是他们和东洋人勾结,罪有应得。你以为盛沛霖是傻的吗?会被我左右?他早晚都是会除掉那些对北都不利的人的。”
隔壁的盛沛霖竖起了耳朵,唇角勾起一丝笑容。
金韫婉这话是在夸他。
面前的洋人见到他脸色变了,不解地蹙眉问道,“盛先生?你在笑什么?是我讲的话很好笑吗?”
盛沛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不知不觉就飘到了金韫婉那边去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金韫婉说的那么好,至少宋家这件事的确是他们欺负金韫婉欺负地太过头了,他才感觉到不对,要去查的。即便这件事情里没有动洋人,但凡他找到一点宋家的把柄,也会故意杀鸡儆猴,拿他们树个严打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