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笑出声了。
“金小姐,您这是想哪儿去了。元帅哪方面如何,您自己不才该是最清楚的吗?”
金韫婉小脸顿时一红,她心想着也可能是那天盛沛霖纵欲过度了,所以才不举的。这也合情合理呀。
可是这么羞人的推测,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总之,您去了就知道了。”
金韫婉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呐喊着她不想去。
然而,她并没有选择。
人被送到元帅府时,盛沛霖正躺在床上,房间四周都散发着一股抹茶冰淇淋的味道。金韫婉搭眼一看,床头柜边放了好几个空碗。
“你都吃了?”金韫婉震惊地问道。
盛沛霖嗯了一声。
“这么凉的东西怎么可以一次性吃那么多呢?三岁小孩也该知道吧!”金韫婉简直忍不住对他发火。
可盛沛霖的确不知道这些。
他小时候哪儿吃过这种东西,长大了又格外克制。金韫婉三岁就该知道的事情,他三岁有口饱饭吃就不错了。
“打电话叫医生吧,电话本在那里?”
盛沛霖捂着肚子,脸色灰白,一副难受样,仍旧死咬着嘴唇道,“不准叫医生。”
“盛沛霖!你不要死倔了!你以为不叫医生来我就会在这里鞍前马后地伺候你吗?别做梦了!要你听话是叫医生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等医生来,要是你不听话,我现在就走。”
金韫婉两只手叉着腰,拿出了一副大人吼小孩儿的气势。
“那你走吧。”盛沛霖艰难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金韫婉扭头就走,家里的下人想要拦她,盛沛霖也只冷冷地说了一句,“让她走。”
狗皮膏药不黏人了?
金韫婉有些吃惊。
她嘴上抱怨着,“大晚上的,冷死我了,干嘛把我叫过来。”离开。
金韫婉走的很慢,她觉得盛沛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所以刻意在等着她后悔,免得自己白走一段路。可她人都走到了楼梯口,盛沛霖还没喊她。
金韫婉跺了跺脚,责怪着自己,“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呢!”然后跑回了主卧内。
“算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她朝着下人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走到了盛沛霖面前。
她弯下腰,问他,“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叫医生来呢,给我个理由先。”
金韫婉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盛沛霖给套路了。
盛沛霖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道,“医生要死来了,我要怎么和他说?说我堂堂北都元帅吃冰淇淋吃得肚子疼,我不要面子的吗?”
金韫婉扑哧一笑,盛沛霖要真这样说,那也太丢人了。
“手伸出来,我给你搭一下脉。你干嘛一下子吃那么多,我都说了那是好几天的量。”
她握住盛沛霖的手,给他搭起了脉。这是他和戈罗文学的,戈罗文虽然是个斯拉夫人,但她在西城挺久了,中医的望闻问切也都学了一些。
“气虚体寒,应该是肠痉挛了。你有拉肚子吗?”
“没有。”盛沛霖摇了摇头。
“那还好,不至于肠胃炎,但还是要观察一下。你现在的情况是靠药物没办法缓解的,我去弄个汤婆子,你把它贴到肚子上应该会好受一点,这段时间注意饮食要清淡,不能吃生冷辛辣的东西。”
她说完,觉得自己总算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正准备下楼去给盛沛霖弄个汤婆子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一开门,几个穿军装的人堵在了门口。
“夫……夫人?”
来的是张参事,金韫婉曾经在元帅府见过。
盛沛霖顿时坐了起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问他,“怎么了?”
要不是他的声音有些虚,金韫婉简直怀疑盛沛霖刚才体虚体弱的样子是装的。
张参事立马朝着盛沛霖敬了一个军礼。
“元帅,有密报,需要您尽快批复。”
“现在不行。”金韫婉赶紧出声拒绝道。
她把了盛沛霖的脉,他都气虚成那样子了,是绝对不能熬夜的。
张参事疑惑地看着金韫婉,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盛沛霖在军事上要推迟时间的。
那头,盛沛霖已经尝试着下床。
“过来,扶我去书房。”
张参事这么晚了来找他,要他尽快批复,就绝对不会是小事。
“盛沛霖,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工作。”金韫婉走到他面前去,想要拦住他。
盛沛霖却正好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去扶墙,走到了门口。
张参谋看着盛沛霖情况不妙,赶紧来扶他去了书房,关切地问道,“元帅,您这是怎么了?”
“小问题,没事。”
金韫婉紧了紧手心,看着他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就生气,她甚至觉得盛沛霖今天叫她过来就是来气她的。
可她能怎么做,军情要紧,她也只能下楼好好去准备汤婆子。
十五分钟后,金韫婉才敲响了盛沛霖的书房门。
“能进来吗?”
“进来吧。”
她入了内,见到张参谋已经走了,盛沛霖开了一盏台灯,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一大堆资料,一页一页地看去。
“这地看多久呀。”金韫婉小声嘀咕着。
盛沛霖一边看着一边给她解释道道,“就是因为多,所以才得尽快办完。资料越多越细致说明前面的工作都做完了,就等我下决定收网。我要是忙下来了,他们的长期的工作就可能前功尽弃。”
金韫婉不懂这些,她忽然觉得晚上裴启光问她要不要从政,果然她的答案是不。
她才不想睡的好好的被人从被窝里踹出来看这些资料。
金韫婉走到盛沛霖身边弯下身,讲汤婆子揣到了盛沛霖的小腹上。
她一松手,汤婆子就掉了下来。
“你能自己按着吗?”金韫婉问他。
盛沛霖目光都没有分给她办点,用钢笔在资料上圈圈点点,反问道,“你觉得呢?”
好吧,他没空。
金韫婉只能搬了根板凳坐到了他的旁边,用手帮他固定住了汤婆子。
“这样有没有稍微舒服一点?”
“嗯。”
金韫婉觉得他的话一下子变得好少呀。
她太阳能看着他灯光下的侧脸,目光中专注的神采,一下子觉得他这副认真样就像是回到了他小时候寒窗苦读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