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一路开往了元帅府。
金韫婉缄默着,盛沛霖试图和她说话,但是每次金韫婉都冷着脸,对他“哦”一声,又不开腔了。
“你要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
他讨厌金韫婉每次有了什么不满,就和他冷战。可想一想,以前爱默不作声的是他,就又觉得都是自己自找的。
他当初一次又一次的后退,换来的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有样学样。
“我说了有用吗?元帅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聚会反正是哪天都能聚的,总不能把咱们元帅给饿着了。”
“你做的东西也不抵饿。”
金韫婉皱起眉头,她怀疑盛沛霖简直是杠精转世了。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竖起了两根大拇指,“很好,继续杠。”
盛沛霖抿紧了嘴唇,骤然意识到自己又得罪金韫婉了。他就不明白了,和女人说话怎么比行军打仗还费脑子。
晚上九点,两人到达了元帅府。
下人们见着盛沛霖这么晚了还把金韫婉带回了家,各个都在偷着笑,互相说着,“瞧,我就说他们两会和好吧。”
“我早就知道了,不然昨儿个金小姐怎么会到咱们府上来找元帅呢。”
“我听管事的说,以前就是金小姐喜欢我们元帅多一点,女人嘛,总是要比男人更长情一些。”
他们越是这样说,金韫婉越是觉得不高兴。
就像盛沛霖以前说过的一样,即使以前的她再会操纵报纸,她在报纸上的符号也只是元帅夫人四个字,是盛沛霖的附属物。
“你们都很闲是吗?去把院儿里的枯枝枯叶捡了。”盛沛霖吩咐道。
几个下人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头纷纷去拿扫帚。
盛沛霖扫了她们一样,冷声道,“用捡的,没听明白吗?”
他就想这些人动作慢点,别来打扰他和金韫婉。
“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没有的话我现在让人去买。”盛沛霖的目光望向了金韫婉,眼底的寒光一下子柔了下来。
“家里有新茶吗?没有炒制过那种。”金韫婉公式化地回答道。
“有,你等我去取。”
盛沛霖转了身,心想着原来那层绿色的是新茶。
他的唇角不由微微扬了起来,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至少金韫婉不是他的话全都听不进去,他昨天吃完那些菜以后猛喝茶,她就用了茶。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便一道来到了厨房中。
冰淇淋不难做,金韫婉忙活了十多分钟就把蛋奶液做好了。盛沛霖叫她多做些,金韫婉也没想太多,只觉得他可能想要存着多吃几回。
蛋奶液冷却以后,金韫婉把蛋糕房的小冰箱打开。这冰箱是木头做的,上下两层放冰,中间放想要冷冻的食物,她也就把蛋奶液放了进去,又开始着手蒸制茶叶。
盛沛霖看着她忙活了一个小时,才消停下来。
抹茶粉磨好了,蛋奶液还没有冻上。
两人只好一起坐在厨房里等着。
“你要不要去客厅坐?”金韫婉偏头问盛沛霖。
“不去。”
他想金韫婉肯定是想要把他给支开。
“哦。”金韫婉点了点头,自己起了身,“那我去了,这里好冷。”
她啪嗒啪嗒地跑走,盛沛霖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她会就这么跑了。
盛沛霖冷着一张脸,也站了起来,默默地跟在了她身后,棒读一般地夸奖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是该进去坐坐。”
金韫婉没想到他这也能赖上来,轻睨了他一样,发出了不悦的声音,“像块狗皮膏药似的。”
之后的两个小时里,两个人几乎不发言。
十二点,金韫婉估摸着冰淇淋应该冻好了。她把一个个的冰淇淋球挖出来,裹上了抹茶粉。
“这些够你吃好久了。我欠你的还你了,以后别来打扰我!”
她讨厌极了盛沛霖还摆出一副是她丈夫的姿态,破坏她和朋友的正常交际。
金韫婉留下几碗冰淇淋,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元帅府,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
可她刚刚进入梦乡,就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金小姐,不好了。”
“金小姐,您开开门呀。”
“金小姐,元帅出事了。”
金韫婉打了个哈欠,起了身,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下人是在说盛沛霖出事了。
她笼了一件衣服,趴到了窗台边,俯下身问来人,“出事了?他这么了?”
“元帅他生病了。”
“生病了去医院呀,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医生。”
上次盛沛霖生病了,姜孝予也是来找她,合着她照顾生病的盛沛霖天经地义一样。
“金小姐,这事儿不能找医生。哎!您下来一趟吧。,一句两句我这样说不清楚”
金韫婉心想着她不下去一趟,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好喊了句,“你等等。”又披了一件外套下楼。
她还想继续回二楼钻进被窝,所以没穿几件衣裳,走下楼梯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冷得在发抖。
金韫婉走到门口,开了大门。
“盛沛霖他怎么了?我想想该叫你们送他去哪家医院。”
她说的认真,几个下人用着殷切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为首的下人向其他几个抵了个眼神,一群人便把她抬了起来。
“喂,你们干什么!绑架呀!”金韫婉慌张地大声喊叫道。
随即,她的最也被捂上了。
“金小姐,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您以前不是学过一些医术吗?元帅这病只能您来看。”
金韫婉是懵逼的,什么病是别的医生不能治疗,非得她来的?
她被送上了车,捂住她嘴的那只手才放了下来。
“救命啊!绑架了!”她立马又大声呼叫起来。
她才不想要当上的不睡觉,跑去给盛沛霖治什么病。况且她的医术只是学了个皮毛,根本不够专业。
她不过是一个全能打工人罢了。
金韫婉的嘴顿时又被捂了起来。
“金小姐,我们是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叫来了人,他们能追得上汽车吗?”
北都城有私人小汽车的可不多。
金韫婉只好老老实实地不再呼救,她的嘴也再度获得了自由。
“盛沛霖到底得了什么病?”她再次询问道。
众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金韫婉思来想去,这些人这么难以启齿,又只让她来治的病,只有一种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问她们,“盛沛霖不会是不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