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嘛……”
方师傅严肃着一张脸,随即又笑开了。
“可以,合格了。”
金韫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咱们是不是明天才试餐,我想要拿点去给我的朋友吃。还有盛沛霖,他帮了我挺大忙的。”
方师傅点了点头,“去吧,走快点,免得半道上你这冰淇淋化了。”
金韫婉倒是不害怕,笑着道,“现在天气那么冷,哪儿那么快化呀。”
她把做好的冰淇淋装进了两个小碗里,用麻绳绑好,一手提一个,离开了蛋糕房。
今天她还得去赴裴启光的约,所以金韫婉先去了元帅府。
门口的守卫告诉她盛沛霖还没有回家,她只好把盛沛霖那份留下,让他们带进去,然后去了皇冠大酒店。
盛沛霖回来的时候以为金韫婉应该在家里等他了,还特意在门口问了下人一句,“韫婉来了吗?”
下人点了点头,“来过了。”
“来过了是什么意思?”
“又走了。”
“你们就不知道留住她吗?废物!”
下人低下头,连忙道,“金小姐给您留了东西,看上去是吃的。”
盛沛霖听到这里,脸色才好看了许多。心想着至少金韫婉还是守约的。
可当他看到那碗已经融化了的抹茶冰淇淋时,脸色就绿得和上面浮着的茶叶末一样。
绿色的?她这是什么意思?
盛沛霖抑制不住自己的敏感和多疑。
“来人,给我查查金韫婉现在人在哪儿。”
而另外一边,皇冠大酒店三号厅。
裴启光把这里布置地格外喜庆。四处都是彩条和红色的纸花,墙上还挂着“离婚快乐”四个大字。
桌上放着烤鸡、香肠、土豆泥、面包、牛尾汤和红酒,桌子中间还摆了一个三叉烛台,看上去特别有仪式感。
两人坐在一头一尾,裴启光举起了酒杯,对着金韫婉道,“密斯金,祝你离婚快乐,干杯。”
金韫婉今天考核过了,又有大餐吃,她当然开心地不得了。抱着酒杯回了一句干杯,然后干掉了大半。
“开场酒喝了,你现在该快点吃我给你带的冰淇淋了,味道不错的,你赶紧吃,不然要化了。”
“行,我吃甜品,你吃肉。”
厨师立马走了过来帮他们片开火鸡,心中纳闷极了,怎么还会有人庆祝离婚的。
但他什么都没问,片好后客客气气地说了声,“两位慢用。”就退了下去。
裴启光吃着她做的冰淇淋,绿茶的清香和奶油的微甜混合在一起,让他觉得无比新奇。
“没想到你还真的做出来了,这味道不错嘛!等到白会那哥几个过来了,肯定会喜欢吃的。”
金韫婉开心地笑了笑,“既然你这个食客都满意了,看来我做的这个是拿的出手的了。”
“绝对拿得出手,甚至我觉得这个冰淇淋可以推广到全国去,不,是推广到世界去,你这个创意简直太棒了!”
金韫婉歪了歪脑袋,叹了口气。
“世界太远了。”
裴启光愣了愣。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你不打算回大不列颠了?”
金韫婉垂下眼,用手撑住了脑袋,“我还不确定,就算要走也没有那么快动身。”
“因为盛沛霖?”
金韫婉连连摇头。
“才不是。一来是我现在的工作才做不久,就干一两个月便离开的话,不太仗义。二来是我找到了真正杀害我阿玛额娘的凶手,我得等他偿命。”
“不是盛沛霖?”裴启光有些惊讶。
盛沛霖杀害金韫婉父母的事情已经在北都城大街小巷传遍了,裴启光也默认了是这个原因,金韫婉才死活都要和盛沛霖离婚的。
“现在的证据来看,应该是封花月。他和我家有仇,一直想要报复我阿玛,兴许后来也想报复我了吧,所以才故意栽赃到盛沛霖身上。”
裴启光迟疑地点了点头。
“既然不是盛沛霖,那我今天给你庆祝离婚也不知道庆祝对没有。”
万一他前脚给金韫婉庆祝了离婚快乐,后脚他俩就复合了,裴启光不得尴尬死。
“我阿玛额娘的死只是我想要和他离婚的催化剂罢了,尽快的离了,不耽误他,也不耽误我,是好事。”
金韫婉说着,又握住了红酒杯,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喂,你喝慢点,别一会儿醉了。”
“没关系,今天开心嘛。”
金韫婉喝酒容易上脸,不一会儿,小脸就已经红扑扑的了。
她抬起头来,又问裴启光,“你呢,论文写得怎么样了?过几个月就该回大不列颠交作业了吧。”
“还行,现在还算顺利吧。而且我要回大不列颠也就回去论文答辩,领取一下毕业证和学位证书,到底还是要回来的。不过回来也应该是回新京。”
他来北都,本就是完成一篇论文罢了。新京才是他的根。
金韫婉点了点头,“新京好呀,首都嘛,肯定建设地也比北都好。”
“都差不多,现在国内几个大城市没太大的差别,北都算是治理得好的了,就连我爸也经常夸奖盛沛霖有能力,要我看看人家什么样,再看看自己什么样,这么大了还只知道游手好闲花他的钱。”
裴启光自嘲般地笑了笑。
“等我回了新京,大概会被我爸逼着证明自己的能力吧。”
金韫婉好奇地望着他,“这怎么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呀?”
“书?什么书?”
“《金粉世家》呀,总统之子游手好闲不是很正常吗?金燕西都只知道追着女学生跑,不停给冷清秋制造惊喜和浪漫。”
裴启光笑出了声,“所以那只是书呀,总统之子也不容易。这么给你说吧,咱们民国,说起来是民选总统制了,但只要我想,我就绝对能坐上那个位置。中间有没有过渡期总统不好说,但是我们裴家的政治资本就在这里。”
他弯了弯眼睛,认真地看着金韫婉。
“密斯金,你对从政有没有兴趣?你要是觉得现在的工作就干一两个月辞职不仗义,那要不干到我毕业,然后和我去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