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花月倒是一脸平静。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天了,你们要抓抓我一个人就好了,干嘛连孩子也不放过?难道这两个孩子也会让堂堂元帅感到害怕吗?”
绀青凤眼抬起,封花月的眼底竟然藏着一丝笑意。
“放了他们吧,什么罪责,我一个来担就好了。”
小虎子一听封花月这么说,急的连弟弟也来不及安慰了。
“封老板,不可以!你要是被抓走了我们怎么办?有你在我和弟弟才有一口饱饭吃,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就又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了。倒不如大家一起蹲大牢!”
封花月笑了笑,“傻孩子,是我得罪了元帅,又不是你们得罪了他,你们没必要赶着送死。哦,或许你弟弟也得罪了他,死路一条了。”
小虎子是个稳重的孩子,想来举止得体,可听着封花月说自己弟弟也是死路一条,他彻底懵了,连忙给盛沛霖下了跪,一边哭着一边喊道,“元帅,我弟弟还小,以前有什么得罪您的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吧,小虎子求求您了。”
戏班所在的位置本来就是繁华地段,小虎子这一哭一闹,顿时将四周的看客都吸引了过来,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盛沛霖冷哼一声,目光紧锁着封花月。
“封老板,你别想玩什么把戏。我没有要杀这孩子,但是他做了什么事他心里清楚,北都是一个讲法制的地方,杀人总归是要偿命的。”
封花月大笑了三声。
“杀人偿命?元帅您说的可真有意思,我想敢问元帅手上杀过多少人?恐怕没有上千也得好几百吧。你的命可够偿还的?”
盛沛霖是军人,就是靠着满手的鲜血才有如今的地位的。
“封花月,你不要转移概念,我盛沛霖是杀了成百上千人,但是那都是北都城的敌人,为了维护一方安定,不得不杀。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围观的人群听了他的慷慨陈词,纷纷点头。
“战场上杀敌人和杀无辜的人怎能一样呢?封老板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也会杀人吗?不知他杀的何人,竟然需要元帅来亲自过问。”
封花月默认了他的理由,也随之点了点头。
“战场杀敌固然英勇,但是元帅所杀,恐怕不止战场之上的人吧?我举个例子,例如你的前岳父岳母,他们也是北都城的敌人吗?”
这件事再次被封花月提起。
盛沛霖皱紧了没有,不自觉打量了金韫婉一眼。
金韫婉则先开口道,“封花月,你不要血口喷人!杀害我阿玛额娘的明明就是你!你还是放不下金毓雪的死,杀害我阿玛额娘替他报仇,为了能报复在我身上,所以才栽赃嫁祸给了盛沛霖。”
这是她所知道的事情经过。
封花月敛下眼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他是这样给你说的呀?原来你们两是想要把肃亲王府惨案推到我头上,这样你之前在庭审上供述那些因为杀家之仇所以从火车站逃跑,日后绝不会和盛沛霖复婚的陈词就可以推翻了,对不对?金韫婉,你的算盘打得也挺精明。”
金韫婉瞪大了眼睛,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
“封花月,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在场之人应该很清楚,哪儿有女人会舍得元帅夫人的位置。”
金韫婉被起了心头一股腥甜味不停翻涌。
“我没有,我……”
盛沛霖立马拉住了她,他怕金韫婉再当众说一次绝不复婚,也怕金韫婉会被封花月牵着鼻子走。
“逮捕令给他看看。”盛沛霖向身边的警察吩咐道。
警察立马亮出了逮捕令,还朝着身后的围观人群展开示意了一下,再转过身来对封花月讲道,“看清楚了,警察局是依照逮捕令抓捕的你和这两个孩子,现在你们要跟我们回警察局接受调查和盘问,之后将由裁判所判决你们应不应该负刑事责任。”
封花月轻笑一声,“难道警察局就不是他盛沛霖的人了?”
盛沛霖再次意识到了这个封花月到底有多胡搅蛮缠。
上次他见证过一次警察局审问封花月,不知道怎么就被金韫婉把人给放了,现在看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金韫婉有可能单独和封花月相处。
戏子就是戏子,巧舌如簧一点也不奇怪。
盛沛霖朝着警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用和封花月客气,直接抓了就完事儿了。
警察得到了授意,立马给封花月和小虎子两兄弟铐上了手铐,将他们压上了警车,开走了。
没有了热闹,人群自然散去,只有金韫婉心里还憋着一股子气。
她有些后悔,这个污点怎么也洗不掉了。
经过这次,金韫婉更加明白的是,她一定得和盛沛霖保持距离,不然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在她身后说闲话。
盛沛霖看着她脸色不对劲,摸了摸她的脑袋,用下巴点了点汽车的位置。
“走吧,我送你回家。”
金韫婉故意躲开了她的抚摸,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用了,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可以自己走路回去。”
她说完,拔腿就跑,把盛沛霖甩在了身后。
盛沛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找出了真凶,金韫婉能离他近一点的,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早知道他就不带她来这里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盛沛霖坐上了车,小车驶向了元帅府。
路灯下,盛沛霖见着一家三口从他车窗边路过,孩子手上提着一只小蛋糕。
他记得金韫婉也会做蛋糕,他尝过味道的。
忽然,盛沛霖来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