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两天,盛沛霖都没有出现在警察局的关押室里。甚至金韫婉需要换药时,盛沛霖也是直接让医院的医生护士来金韫婉身边帮她换的。
要求金韫婉和盛沛霖离婚以保证政治不干涉律法公正的声浪也越来越大,大到盛沛霖连晚上也无法安睡。早上出元帅府就有大量媒体和社会人士提醒他,明天就是开庭日了,问他是不是不顾民意,不肯和有叛国嫌疑的金韫婉割席,继续做她的靠山。
盛沛霖一句话没说,这些天他加强了在元帅府前的守卫,以便每天早上将这些闹事的人群屏蔽开。
下午,裁判所所长也终于坐不住,找上了盛沛霖和他陈述着最近社会舆论压力多大,几个大法官都想请假,明天的庭审要不要推迟。
盛沛霖彻底动了怒。
“一群废物!你们照实判就是了,我们北都的司法体制难不成还会怕了那几家三流报纸吗?”
裁判所所长埋下了头,思忖了好久,才抬头对着盛沛霖道,“元帅,我们裁判所的几个法官都是文人,爱惜羽毛得很。现在谁要接手了这个案子就会留下一辈子妨碍司法公正的污点,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骂。这已经不是您一家之私事了,如果非要我押着他们上法庭做判决,只怕也做不出您想要的判决来。”
盛沛霖敛下眉眼,眼底一片锐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
“您要是觉得是,就是吧。大不了我就不做这个裁判所的所长了,我总不能见着您利用职权欺压我的同僚。”
盛沛霖说不出话来,他气度不大,眼中是容忍不下裁判所的刻意挑衅的,但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让他无比清醒,他要是真的辞了裁判所这帮人,或者推迟审判,都只会更加落人口舌。
金韫婉背后的推手留了三天时间等这件事越闹越大,不可谓不高明。
下午,七点。
金韫婉在关押室里无聊地画起了桌上的腊梅,忽然,她听到了一阵急急的脚步声。
“都出去。”盛沛霖用低沉的嗓音吩咐道。
“是。”
所有守卫都一一离开,金韫婉好奇地朝着牢门外看去,盛沛霖总算还是憋不住了。
她收好了笔转过身看向了走来的盛沛霖,盛沛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拿着一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把,打开了牢门,径直走了进来。
金韫婉紧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下意识地又用眼神去找了找自己藏在枕头下的那把枪。
盛沛霖没注意到她的神色,两三步走到了金韫婉面前,伸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金韫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小手掰着他的手指,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金韫婉,你非要逼我离婚是吧?我不会如你所愿的,你哪怕死了也还是我盛家的鬼魂!”
喉咙被卡住,金韫婉张了张嘴,连话都说不出来。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她已经感觉到大脑缺氧,一阵昏眩。
盛沛霖看着她痛苦地皱起了小脸,闭上了眼睛,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金韫婉小脸已经全白了,脖子上一片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