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裴大总统家的大公子说和您认识,想要来见见您,不知道您现在方便不?”
金韫婉愣了愣,没想到裴启光会有时间过来看她。但是见见老朋友,总比闷在这里好。
“我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让他来吧。”
裴启光也是听到今日民众要求盛沛霖和金韫婉离婚的传言才来的,他之前其实并不知道金韫婉已经被抓到警察局拘留的消息。
余柒柒走了以后,他去打听过金韫婉,只以为她人已经离开了北都城,不知所踪。此事了了,他也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毕业论文里去了。
他进了警察局的关押室,金韫婉是单独住的一间,虽然这里也用冷冰冰的铁栅栏围着,但金韫婉的待遇明显和别的嫌疑人不同,她床上有两床厚被子,床边有暖炉,还有一个写字台,上面摆满了书籍。书籍旁边是一枝插满了腊梅花的花瓶,腊梅很新鲜,一走进关押室裴启光就闻得到腊梅的香味。
“你这日子看上去不像是来坐牢的,倒像是来体验生活的。”
金韫婉无奈地耸了耸肩,“那你要不要来体验一下?”
“我要写论文,怕是没这个福气了。我今天过来就是听说你要和盛沛霖离婚?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外面传得风言风语的。”
金韫婉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道,“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样子,我在牢里,我能知道什么?”
她没有明着承认,但是已经透露出了是自己计划中的样子。
裴启光的眸子转了转,又问,“那盛沛霖能那么容易松口吗?”
“静观其变吧。这是我和他的对赌,赢家通吃,输家全无。”
所以她才要把自己放在最险恶的位置上,以弱博强。
“密斯金,盛沛霖他不是一个妇人之仁的人,根据我对他的观察以及纵观整个华夏帝王史,你要是激怒了他,后果只怕不好承受。你要离开的话应该想别的方法,我们能够想到的方法还有很多。”
“离开的方法很多,但是离婚的方法只有这一个。事已至此,不论我本人意愿是怎样的,都已经收不了手了。”
所以裴启光没有再劝她的必要。
裴启光叹了一口气,拿出了一把手枪,悄悄的递给了金韫婉。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七岁就离国去大不列颠吗?”
“为什么?不是裴大总统想要培养你吗?”金韫婉也不动声色地将手枪收到了身后。
“因为我父亲娶了小的,我母亲想要和离,也就是离婚。离婚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是一件门楣无光的事,我父亲当然不会同意,两人爆发了激烈的矛盾,后来我母亲就瘫痪了。”
裴启光说到这里,金韫婉明白了裴启光递枪给她的原因。
他是怕她会重蹈覆辙。
盛沛霖的武力裴启光是见识过的,他一个大男人都难以应付,更别说金韫婉这样瘦弱的一个小姑娘了。
他见她已经放好了枪,才继续道,“我不想留在那样的家里,正好那时候出国热,于是我就主动提出要去大不列颠,之后父亲一房一房地娶进门,名义上还是说的裴大总统和总统夫人伉俪情深,即便总统夫人瘫痪了那么多年,大总统还是不离不弃,实际上害我妈瘫痪的人还不就是他。”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希望金韫婉能够摆脱盛沛霖的原因。
“密斯金,要是有危险的话,记住,先自保。只有好好活着,一切都才会有希望。”
金韫婉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