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韫婉那,纳闷地望着他。
“字面上的意思。”
金韫婉知道他是想要她开心,但是这个想法并不现实。
“算了吧,北都没有那个气氛,我们要是扮成鬼怪,不是真的被人当成鬼怪了,就是会被人当做疯子。”她澄澈的眼眸,笑话他,“到时候咱们堂堂北都元帅的脸面才是真的没有了。”
盛沛霖坐到了床边,觉得金韫婉说的也有道理。
“那这一半咱们就不做了,做另一半。”
“什么另一半?”
“给小朋友送糖呀。城西那边有个孤儿院,收留了不少因双亲在战争中死去,或者走散而流离失所的孩子们,孝予就是我从那里带出来的。”
“姜孝予?他也是孤儿?”
金韫婉虽然很早就知道姜孝予了,可以前接触少,没怎么去了解过他的身世。
“他进孤儿院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孤儿院只会养他们到12岁,之后就得自己谋生。我去的时候他刚好要过十二岁生日了,哭着说不晓得以后要做什么,怕出去就饿死,我就让他跟着我当兵了。”盛沛霖说道。
金韫婉想到现在已经高高大大的姜孝予还有那样哭哭啼啼的过去,忽然觉得有点滑稽。
“十二岁会不会太小了?”金韫婉问他。
“小吗?这个年纪该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他就是十二岁被肃亲王府赶出去自生自灭的。
金韫婉想了想,“我十二岁的时候好像也过得比较惨,但是阿玛额娘都在我身边,想来也比那些孤儿幸福多了。”
她讲完,才突然意识到,那时候的盛沛霖除了母亲还活着,和孤儿其实没有两样。
所以盛沛霖这样的出身,或许根本就不会处理家庭关系。
那他以后能当一个好爸爸吗?
金韫婉不禁担忧起来。
既然不跑了,为了孩子以后能够出生在一个健康有爱的家庭,她决定一定要把盛沛霖缺失那份爱也补回来。
金韫婉伸开了手,嗓音甜甜地道,“过来,我抱抱。”
“干嘛突然这个语气?”
“妻子想要抱抱丈夫不该用这种语气吗?”
盛沛霖想来她说的也没错,女人用软腻的语气和自己男人说话没什么不对的,只是金韫婉时常对他冷冰冰的,他才反倒觉得不对劲。
等到盛沛霖真的钻进了金韫婉怀里,他才意识到确实不对劲。她这明明就是哄孩子的语气,寻常妻子对丈夫撒娇该说的分明就是“抱抱我”。
不过……
埋在金韫婉怀里的感觉,其实不错。
让他想要对她索取更多。
她的拥抱,她的吻,她的肌肤……
盛沛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太霸道地向她求欢。
他已经忍了太久。
他甚至觉得哪怕是和尚,都来来自己这里取一取如何清心寡欲的经了。
然后就在最后一步,金韫婉却突然推开了他。
“不行。”金韫婉警惕地侧过了身子,抱紧了被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只有一个多月,胎儿还没有成型,是不能同房的。
盛沛霖懵了。
他开始仔细回想刚刚自己哪里没做好。
“弄疼你了?”
金韫婉摇了摇脑袋。
她不打算把自己怀孕这件事这么早告诉盛沛霖,她想给自己留一点余地。要是接下来这一个多月里她确信盛沛霖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话,她便下定决心留下来,两人重新开始。
到时候肚子也该出来了,她想瞒也瞒不住。
要是盛沛霖也就三分钟热度,又开始晾着她不管,或者又出了别的幺蛾子,她还是得打掉孩子跑路的。
要是提前让盛沛霖知道了,不管她愿不愿意生,这孩子恐怕都拿不掉了。
“总之现在不行,下个月也不行。”
“为什么?”
盛沛霖脸上有些挂不住。
金韫婉怕他有情绪,慢慢把被子放开,凑到他身边去。
“下下个月,一号就告诉你原因,好不好?”
“我说不好你会答应吗?”盛沛霖的语气里竟带着些赌气的味道。
金韫婉撅起了嘴,理直气壮道,“我当然不会答应。”
“那不就结了,我去冲个凉,睡觉。”
盛沛霖气呼呼地去了浴室,金韫婉看着他这幅明摆着不满却还在忍耐克制的样子,心中忽然觉得盛沛霖也有可爱的一面。
盛沛霖回来时,金韫婉已经关灯睡下了,只给他留了一盏小夜灯。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抱住了她。
“韫婉,睡了吗?”
“醒着。”
“刚才是不是害怕了?我之前对你不好,你害怕也是正常的。我以为上次在庙里以后你就不好害怕了。”
他刚刚在浴室里一只想着这件事。
金韫婉轻轻摇了摇脑袋。
“你别问了啦,不是你的原因。你要是爱我的话,这次也为我忍一忍,我也保证你忍过去了就会苦尽甘来。”
盛沛霖之前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到时候她告诉他怀孕的事,也不知道盛沛霖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盛沛霖忽然担忧道。
不然怎么会不是他的原因。
“不去!”
金韫婉怕去了医院就会查出她怀孕的事。
“那我请医生上门来给你看看。”
金韫婉见着和他说不清,只好用了撒泼打滚的招数。
“我没生病啦,不要看医生。总之你就等一等嘛,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想要睡我?”
她这话直接堵得盛沛霖哑巴了好久,他怕说错一句话,就真的让金韫婉误会他只想睡她。
半晌,他才用哄小朋友的语气问她,“你真的没生病?我只是怕你身体会不舒服,韫婉,咱们不能讳疾忌医。”
金韫婉打了个哈欠,然后回了他四个字,“没病,睡了。”
盛沛霖拿她没办法,金韫婉这么言之凿凿,应该真没病,只是他们两个才重新开始,金韫婉还不愿意和他“步入正轨”。
他也并非不愿意多给她一点时间。
翌日,金韫婉醒来的时候,盛沛霖仍旧躺在她的身边,看着今早的报纸。
“醒了?”盛沛霖问。
金韫婉嗯了一声,想要伸个懒腰,刚刚钻出来一点点,就看到自己竟然赤条条的,顿时羞红了脸,又钻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