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真是他们老板设的局,那这人的心思也隐藏得太深了。要不是她让一一跟在后面,留了一手,他们三人今天可能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赵全说,“你说的全对,只有一条你猜错了。我妻子并不知道我这边的事,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黄警官问:“那你手里到底有没有视频?”
“什么视频?”赵全诧异。
“就是魁一拿来威胁别人为他做事的视频。”
赵全用怪异的目光看了过来。“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在我手上?”
“那在谁手上?”
“我不知道,反正不可能在我手里。”
老张说:“一般这种东西应该会由老板自己亲自保管。”
“但我听说,魁一就是你们的老板。”郁婉试探性地说了一句,然后仔细观察他们的反应。
“不可能!”赵全否定得最快,也最坚决!
“为什么不可能?”郁婉问。
“如果他是老板,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下那么危险的任务。我们戒律堂的任务大多都既麻烦又危险。很多时候他都是和我们一起出任务的。”
郁婉沉思了片刻,也许张新瑞就是想通过这样隐藏身份。他把自己安插在了平台的核心部门—戒律堂,只要戒律堂稍微出现点异常,他就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也许是因为你们戒律堂缺少像他那么高武力的人,他只好自己亲自上阵。”
“不会的!反正我不信他是我们老板。这两人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人!”赵全的态度没有半分动摇。
郁婉没和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她说:“你仔细想想,真的不知道视频在哪儿吗?”赵全的神态虽然一直表现得算正常,但郁婉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基本不看她的眼神。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戒律堂的一个小喽啰,哪里知道这种重要机密?你找错人了。”
黄警官却说:“我看不一定。你一个戒律堂的小啰嗦,你老板就放心交给你这么复杂的杀人任务,他还是很看重你的嘛。”
赵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看重?这很明显是把我们当炮灰!”
“哦,既然你们老板都拿你们当炮灰了,你们还不揭穿他的老底?”
“我们也想投诚,但我们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我要是知道视频在哪儿,哪里还用听他的命令?”
接下来,郁婉把三人分开后,分别对他们动用了催眠术。
赵全确实不知道视频在哪儿,但令郁婉意外的是那个看门的老张居然知道!
她本来没打算浪费精力催眠三人,但想到赵全可能对她的催眠早有防备,才找了三人,想核对一下他们三人提供的信息是不是一致。
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的被她找到了视频。
老张从催眠中恢复清醒后,整个人都懵了。“你都知道了?”
“嗯。”郁婉点头,“没想到藏得最深的人是你。”
“但还是被你发现了。”老张这是今晚这三次叹气了。前两次是伪装,这一次是真叹气。那位把一切情况都考虑到了,却没想到郁婉会对他们三人都使用催眠术。
“我到底是什么地方漏出马脚了?”老张问。他感觉自己今晚发挥得一切正常,给人的映像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如果我说我只是一时兴起,你会不会被气晕?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郁婉其实催眠他是有依据的,这么说只是想气他。
第一点,陈一一拿老张的命威胁赵全时,赵全紧张了。如果真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应该是完成任务更重要吧,赵全怎么会为了救人放弃任务?
其实后面这一点确实是郁婉弄错了,赵全并不是为救人放弃了任务,而是以为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却没想到郁婉他们的命这么大。
第二点,在他们和赵全谈话时,老张多次插嘴。表面上看,他是第一个坦白的,实际上,他多次引导赵全说话。
这就是她要催眠老张的原因。
至于三人中的另一个人,郁婉单纯是觉得他的存在感太低了,才对他进行了催眠。
面对郁婉的调侃,老张怄得厉害,却无话可说。
“你们都姓张,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关系?”郁婉问。
“我不想说话。”老张选择了拒绝回答。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知道答案,一定有办法。刚才的经历,你难道想再来一次?”
“我是她堂哥。”老张选择了妥协,他对郁婉说:“他真的有双重性格。建立平台不是他的本意。”
郁婉说:“他有没有双重性格,我们会调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先拿到视频。
郁婉他们当晚就拿到了视频。那一晚,郁婉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第二天一醒,就带着东西去找李玄了。
李玄有些意外她的速度,没想到她真的能这么快就找到视频。他确认好视频的真伪后,把剩下的茶包都交给了她。
“谢谢!”郁婉喜笑颜开地接过了茶包。昨天顾亦笙给她打电话说,九爷的神志正在慢慢恢复,在喝了新寄过去的茶叶后还短暂地睁开了一次眼睛。他说等九爷喝完这批茶,说不定真的就能康复了。只要九爷有康复的希望,李玄就帮了她大忙。
“是我应该谢谢你。”李玄在把他女友的视频删除后,感觉架在自己身上的枷锁瞬间解除了,说话都客气了很多。
郁婉眼神一亮,厚着脸皮说:“你要是真想谢我,我不要别的,你继续帮他调茶就可以了。”她要成热打铁,把后续的茶叶供应定下来。万一这次茶叶喝完了,九爷还没醒怎么办?
“那也得他能醒再说。”李玄神奇地没有回怼她。他清楚霍九卿这一劫很难熬。
“他肯定能醒的。”郁婉的眼睛很亮,对九爷充满了信心。他答应过她,一定死在她后面,他不会食言的。
李玄看着这样的她,突然有点羡慕她这种不知者无畏的乐观。他提醒郁婉:“我的茶可是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