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纸笔。”郁婉也有点受宠若惊，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追着要签名呢。
    “我这里有。”圆圆从包里取出纸笔递了过来。作为一个学霸，她的纸笔从来都不离身。
    郁婉正要下笔时，突然间愣住了。她抬头问对方，“你想签什么？鱼丸还是白烦烦？”
    小伙子有点懵，鱼丸和白神不一样吗？不过，他确实是因为白神才粉上她的。
    没想到游戏里那么凶残的白神在现实生活中居然这么平易近人……他运气实在太好了！
    “如果可以就签白烦烦吧。”
    郁婉随手一划就签好了。小伙子拿着签名傻乐傻乐地离开了他们的包间。
    “怎么样？被人当偶像崇拜着的感觉还不错吧。”徐思琪笑着打趣郁婉。
    “是还不错。”郁婉也笑了，现在的生活是她一年前从没想过的生活。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会活在黑暗中了，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成为别人崇拜的对象。
    九爷却凑到郁婉旁边说：“我好像暴露了。”
    本来按郁婉的想法，来之前她要给他做点伪装的。但九爷之前不在家，她想他们又不是一起来的，就不用特意伪装了。就算被人撞见了，大家也更容易把九爷的出现和霍景天联想起来。
    “他看到我坐你旁边了。”九爷又加了一句。
    郁婉本来想说坐我旁边也没什么吧。但想到按他的性格，要坐肯定也是坐霍景天旁边。
    “他认出你了？”郁婉有点不确定地问。
    “你觉得我这张脸不好认吗？”
    好认！当然好认！郁婉站了起来。“那我去交待他几句。”她是他偶像，他应该会为她保密吧。
    “我去吧，你这张脸太显眼了。”九爷把她拉坐了下来。
    郁婉：……你这张脸难道就不显眼吗？
    外面，云鸢一直暗中关注着郁婉他们这间包间的动静。在九爷单独出来后，就起身跟了上去。
    九爷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那个小伙子。他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借一步说话。”
    他把人带到了一个角落里。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小伙子虽然面对郁婉有点害羞，但能在这种地方上班也是个精明的，很快就明白了九爷的意思。“我什么也没看到。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泄漏偶像行踪的。”
    “如果让我知道从你口里传出了什么，你就不用在这里上班了。”九爷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说出的话却凉飕飕的。
    小伙子的脸都吓白了。他刚才还打算和朋友炫耀一下新得到的签名呢。“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很好。”九爷满意地点点头，想到郁婉刚才的签名，微皱眉，他都还没有她的签名呢。那应该是她的第一张签名吧。
    “签名卖吗？”
    “啊？”小伙子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弄愣住了。
    “她的签名转让吗？”九爷又问了一遍。
    他觉得他只是随便问问，对方却都快被他逼哭了。
    你不是她老板啊？要一张签名还不容易，为什么要和我抢！这种情况，他能说不转让吗？
    他拿出签名，目光有些不舍，迟迟不愿交出去。
    九爷见他那样子，快刀斩乱麻。“一万，卖吗？”
    小伙子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一……一万！？
    就这么一张普通的签名居然值一万？
    他立刻伸手恭敬地递了过去。早知道白神的签名这么值钱，他当时应该多要几张的。
    九爷刚收起签名就察觉到有人过来了。他递给了对方一张方木的名片，说：“你联系他收款。”
    云鸢跟上来时，正好看到他递给了服务员一张名片。
    “九卿哥！”她热情地迎了上来。“好巧！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花眼了呢。”
    巧吗？九爷打量了眼四周，他都躲到角落里来了，她还能找到他，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我还有约，先失陪了。”他冲云鸢点了下头，就越过她走了。
    云鸢有些不甘心，追了几步。“九卿哥，你约了谁啊？方便带上我吗？我上次说约你吃饭，一直没约上。这次好不容易才撞上了。”
    九爷停步，突然回头。“云鸢，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更包容吗？”
    云鸢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她知道她刚才的话惹他生气了。但郁婉都在场，为什么不能带她？
    “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九爷继续说：“我对你包容并不是因为你是云家的女儿，而是因为你懂分寸、识大体，做不出那些惹人厌的事。”
    说完，他不等云鸢回应，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云鸢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眼中划过一道失落。懂分寸，识大体吗？我也想一直在你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愿回头看看我？
    她握紧了拳头，回头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表情有点尴尬的服务员。
    在对上云鸢视线的那一刻，高询的心脏突然抽紧了。他这是什么破运气，专门撞见一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我什么都没听到。”他紧张地开口，正打算绕过云鸢离开，却被她叫住了。
    “等等，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九爷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一个服务员递名片。
    “没什么，就是交待一些上菜的事。”高询的心突突直跳，他是认识眼前这位的，云家的掌上明珠，云鸢小公主。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你知道上一个对我撒谎的人，是什么下场吗？”云鸢靠近了他。他越是隐瞒，她就越是觉得有古怪。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高询微微后退了一步，心中捏了一把汗。“真的没什么……”
    见他这样，云鸢猜到他肯定是和九爷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和我说说郁婉坐在谁旁边？”
    几分钟后云鸢面色阴沉地离开了这家餐厅。
    郁婉几人吃完饭后，九爷有事先撤了，霍景天也有项目上的事要忙，于是三个女生凑到了一块儿。
    她们先去看了电影，又去逛了街。逛街的时候郁婉差点被人认出来了，还好圆圆机灵，又帮她圆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