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露出点尖,未央就马车拉出了城,她双眼迷瞪的瞧着前面,阵容庞大的队伍有些不解“这是去哪?”侍女如玉:“禀公主,圣上今早决定要去夏猎。”
春猎为搜,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夏天捕猎寓意保护良田,不遭受野兽的侵害,圣上贵为天子,一举一动都要合乎天意,虽然事情决定的突然,却也没人提出质疑。
黄色的旗帜在风中被吹得作响,骏马不耐烦地打响鼻,被身上的侍卫微微踢了下肚子,不开心的用蹄子刨了刨地面。
“还没睡醒?”
未央迷迷瞪瞪的从马车上下来,又翻身上了圣鸾,整个人窝在夏簟上一动不动,含糊的抱怨道“父皇也不早点告诉儿臣。”糯糯的口音让人听的心都化了。
因为贪凉,她只穿了轻薄的宫装,圣上连忙拿起薄毯,盖在她身上,恐担忧路上颠簸,在受了凉风,后又伸手捋了捋女儿的碎发,浅笑着摇了摇头。
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投胎做女儿,来折磨自己。
因为决定突然,夏猎没选太远的地方,再者圣上本意就是外出游玩几天,距离京城不远的灵山猎场,山上还有一处行宫,有山有水又不需要露宿住帐篷,不可谓不是游玩的好地方。
虽然离得近,但是行驶的队伍,为了减少圣鸾颠簸,一行人只能慢悠悠的前行着,未央的脑袋也跟着马车左右摇晃,扰人清梦,闹得她手脚并用,哼哼唧唧的爬进父皇怀里。
圣上叹了口气,把书放下,将人抱在怀里“怎么这么爱撒娇。”怀中的小人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他低头看见那樱桃小嘴微微张口,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女儿,睡得粉嫩的脸庞,思绪却飘远。
昨日容贵妃提起未央的婚事,他不知为何彻夜难免,早上匆忙决定夏猎,内心却是只想把她带了出来。
也许未央还没有,在男女之事上开窍,只是太过无聊,既然如此,日后便多带她散散心。
可是...女儿总是要嫁人的,就算懂得情爱,渴望佳婿良人,也是人之长情,总有一天,莹莹会离开自己,找到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之后便是生儿育女。
但是男人有几个好的,要是对方寻花问柳,还会挺着大肚子,怀着别的孩子,来找父皇哭诉。
莹莹那么爱撒娇,那些人肯定不会耐烦的,像他一样去哄,就算一开始甜蜜,后面也就腻了,如果自己仙去,新帝上位,谁还会疼她?
思及此处,他是心如刀绞,手下没忍住用了力,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人心神陶醉,小人似乎在梦中被人打扰,发出一声旋旎。
如同绮丽的梦语将他罩住,恍惚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宽大的手掌继续向下划去,绕过薄纱笼罩的肩膀,覆上细带缠绕的腰间。
突然传来一道请示,打破了这似梦般诡异的局面,“圣上,距离灵山还有十里地,恐怕天黑才能到,现在已经中午,是否停车用膳。”
御前侍卫林泽坐在马上抱拳半晌,才听到里面传出圣上微微沙哑的声音,似乎刚睡醒,他心脏提起,恐怕自己打扰了圣上休息。
“前面停车,让将士们休息吧!至于朕有些乏累,你告诉宦贤不需要备膳,不要打扰朕。”话语的最后,带着轻微的恼意,林泽急忙回复“是,属下遵命。”汗津津的去找宦贤总管传达圣意。
马车内,圣上伸手支住额头,另一只手却还放女儿肚子上,心道,自己真是魔怔了。
他急忙想要抽回手掌,却被人一把攥住,心脏猛地颤动,只见女儿一脸睡意的睁开了眼睛,“父皇到哪里了?
望着女儿纯洁的脸庞,却心思杂乱“盈盈先接着睡,到了父皇叫你。”未央低声应了一声,又贴心的问道:“父皇腿麻吗?”圣上动了动大腿,的确有些发麻,“不打紧。”
是不打紧,不是不麻,她孩子气的笑着,用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不困了。”大手抚摸上她的脑袋,低声道:“盈盈真乖,这么心疼父皇?”
未央双眼迷离眉头皱起,“父皇问话好生奇怪,你是我的父皇,我不心疼你心疼谁,再者要是把你腿枕坏了,可就没人疼我了。”
他轻声笑起,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父皇喜欢莹莹睡在怀里。”,未央却觉得父皇在撒谎,哪有人有这种奇怪的癖好,一个大活人杵在自己怀里,多么不舒服。
只是心疼女儿,想要让她多睡会罢了。
但是今日,早早被侍女吵醒,急急忙忙的收拾好行李,就被拉出了城,的确让人脑袋昏昏沉沉。
她勾起嘴角,娇俏的假装勉强的说道:“既然父皇喜欢,那我就在多睡会。”
未央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一把扑进父皇怀里,在男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好位置,便蜷缩的睡了起来。
将士们休息好后,宦贤顾及圣上的话,没有敢前去打扰,便命令队伍,一路奔上灵山,直至傍晚才堪堪赶到。
却不知这一路,他如抱炙炉,静也不动也不是,简直给自己找罪受,下车后腿脚针扎一般酥麻,扶着太监缓了半天。
未央又是黑白颠倒,白日里睡的足足的,一下圣鸾就撒了欢的,带着侍女四处闲逛,圣上面带着笑的叫来宦贤。
“我有些疲倦,你一会给未央备好饭菜。”时时刻刻关心女儿的老父。
接着就叫人烧好热水,准备洗漱睡觉,宦贤总觉得这几日脑子不够用的,他抬头眼巴巴的看看天,提醒道:“皇上您一天未用膳了。”却被轻飘飘的瞥了一眼,便不敢再多嘴。
稍后,宦贤听着屋内的动静,才反应过来,圣上这是。。肝火旺盛,着急泻火呢。
屋内,正在倒水的宫女,被人一把攥住,她害怕却带着雀跃,娇羞的喊道:“圣上。”宫女样貌并不算绝色,相比宫中妃嫔,差的甚远,但是杏圆的大眼,娇俏的鼻尖,眉眼之间有些像未央。
圣上喘着粗气,绝望的把人拉到床上,内心在无比的唾弃自己,真跟个畜生一样!竟然因为女儿起了心思。
一边又为自己开脱,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半月来忙于政事,没有招妃嫔侍寝,所以急躁了些,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毕竟盈盈也十五岁了,男女有别,就算是她父皇也一样,以后切莫在做这等亲密之事。
他发了狠的一把扯裂宫女的衣服,吓得女人缩了缩身子,似乎想要远离他。
雪白的肌肤充斥着感官,通红的眼直叫人害怕,却不知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触及到了男人敏感的神经。
难道,以后要与盈盈拉开距离?
“父皇?”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