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包月第一次做这种事,不过倒是第一次以男姓为对象,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不过更多的还是期待。
轻轻的把弄着十八厘米的小痞子,包月对这个尺寸还是很满意的,即使拿来与橡胶制品做比较,痞三的家伙还是要偏大一些。
没有前戏,也不需要有前戏,在药水的刺激下小痞子早就一柱擎天,这条生命之根也是痞三最后的生命力象征,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
包月的目光扫过痞三全身上下,却不肯与痞三的眼神对视,痞三亦是如此,可能是出于愧疚与羞愧吧。
纵然身上紧紧贴在一起,心如陌路,这一次,没有谁是自愿的。
如果可以的话,痞三还是会阻止包月,因为他真的无法许诺给包月一个未来,那份名为《张啸天记》的预言书中写明了痞三所要走的道路,艰辛,坎坷,九死一生。
可痞三不能阻止,无力阻止,他只能默默等待,等待那一腔温热将小痞子紧紧包裹,耳边,响起了少女嘤咛。
“呃……”
第一次,还是会痛的。不仅是她,痞三也很痛。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包月死死咬着嘴,苦涩的笑着,不知她的心情是怎样。
紧窄,温热,柔软……
美好的感觉侵袭着痞三的肉体与心灵,杀破狼的推理很正确,处子落红的那一刻,痞三左臂已经蔓延到手肘的绿气开始回退,急速回退,速度之快,在包月开始上下耸动之前已经退回了手腕。
热灼痛感减轻了许多,可痞三还是高兴不起来,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涌上,痞三知道,这一刻,他的罪孽又添了一分。
可能是认罪的态度诚恳,也可能是这个思想是正确的,灵台空明,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连带着,九龙真气也变得躁动不安。
双瞳,变换成淡淡金色,一瞬之间,痞三的脑中爆出许许多多文字与图画,而在这些画面的背后,背景是一个巨大的绿色“罪”字。
感觉是熟悉的,但这个过程是之前所没有的,《九龙图》每一层都隐藏着极大的秘密,痞三不知道这第三层到底是什么意思,区区一个“罪”字,它的内容违背了《九龙图》的初衷。
但在目前,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痞三突破了,在他发自内心的意识到自己的罪孽的时候,他突破了。
在九龙真气的滋养调和下,身上机能开始渐渐恢复,痞三总算咧嘴笑了,下意识的,他伸手搂住了眼前那纤细小蛮腰,搂住了那个正不断给自己带来快感的身上。
可很快痞三又笑不出来,《九龙图》第三层的封印貌似是解了,可九龙戒并没有发生变化,古朴的戒指上还是只有乌龙与红龙,并没有因为第三层的突破而增加第三个龙头。
“唔……”
猛地,痞三打了个哆嗦,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让他无法正常思考,坐在自己身上的包月真是个小妖精,超快的耸动频率这是要将痞三给榨干的节奏。
绝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望,痞三也在凡夫俗子的行列之中,纵然自知罪孽,痞三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翻身将包月压了下去。
此时的包月再没有平日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通红的脸蛋儿上挂着痛苦与满足,她笑吟吟的看着痞三,醉眼迷离,红唇微启,笑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之前我确实很想死,但现在,我又舍不得死了。”痞三咧嘴,一笑,开心意味居多。
陈传错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将《九龙图》与本命九龙真气传给痞三,这只是一个痞子,一个纯粹的痞子,他的生活与世上的凡夫俗子相同,由食色姓组成,他才不会关心天下气运与国家繁衰。
弊端已经显露出一部分,或许痞三被《九龙图》稍稍影响了一些,可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痞三还是痞三,还是那个不知廉耻的痞子。
这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第三层的封印是解了,却只解了一半,剩下的路,还很艰辛很漫长啊!
现在的痞三才不会关心这些,他身上的雄姓荷尔蒙已经被完全激发出来,他只会像一个男人一样,利用与生俱来的生殖器官,创造出属于两人的快乐。
“嘿,小妖精,吃俺老三一棒!”痞三稍稍向后退了退。
猛然,腰杆一挺,大力的动作下,小痞子重新来到那片桃花源,这才是酣畅淋漓的快感。
痞三勤奋的耕作,换回的是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快感,包月看起来很痛苦,同时也很快乐,咬着食指,另只手死死抱住痞三的腰,婉转承欢。
满园春色被厚厚的门板所遮挡,一波高过一波的呻吟却顺着门缝传了出去。
门外,站着两个脸色不太好的人,杀破狼的脸色天生就不会好起来,一旁的黑孀妇可能是觉得自尊心受辱了吧。
杀破狼侧着耳朵仔细听了许久,肯定里面是一男一女在进行肉体摩擦之后,这才转过头,看着黑孀妇,“你没机会了,走吧。”
“杀破狼!你不要欺人太甚!”黑孀妇低吼着,面色一冷,伸出右手就朝杀破狼抓了过去。
杀破狼不急不忙,轻描淡写的抬手涅住了黑孀妇的手腕,冷冷一笑,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说着,杀破狼指尖便多出一根银针,快、稳、准、狠的刺进黑孀妇的手腕,不消几秒,银针所带的那一抹妖异紫色就已经顺着血管流进了黑孀妇身上,白皙的手掌心多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紫色。
“这是什么?”黑孀妇惊魂未定的抽回右手,谨慎的问道。
“天下不止你会用毒。”杀破狼的嘴角牵扯出一个冷笑的弧度,很自然,他的脸上经常是这种表情。
闻言,黑孀妇大惊,用黑色的指甲盖划破手心的皮肤,鲜血流了出来,那一片紫色却纹丝不动。
“附骨毒!”黑孀妇面如死灰,呢喃着,说出了这种毒药的名字。
“十三天以后,你来安城,陪他睡一觉,我帮你解毒。”杀破狼淡淡说道。
黑孀妇无力的靠在墙角,身上缓缓滑落,她盯着手心那片紫色,一直都没有说话。
只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黑孀妇才小声说了一句话,“杀破狼,真的很难想象,你这种人也会有朋友。”
“他不是我的朋友。”杀破狼淡淡解释道。
但在黑孀妇听来,这个解释是苍白的,无力的。
……
这次,痞三和包月算是给杀破狼找上一个大麻烦,女人是最小心眼儿的生物,尤其是黑孀妇这种女人,就这样被杀破狼狠狠羞辱一番又埋下跗骨毒,在她与杀破狼其中任何一个死掉之前,两人都不会太好过。
不过,杀破狼并不在意这些,重要的是痞三活过来了,他又有了十三天的生命。
启程,再度踏上回归安城之路,包子赞助的改装越野车被随意丢在了医院门口,以痞三和包月的状态,两人都不适合驾驶工作,凤凰会杀手榜第十一位的杀神杀破狼又兼职了一份司机的工作。
对于沿途的任何风景来说,三人都只是过客。
包月躺在痞三的怀里,她很累,累的竟睡着了,可能她是故意的,女人永远都要比男人早一些成熟,云雨之后,两人是该静静的想一想自己对对方到底是怎样一个感觉,包月给了痞三这样的思考时间。
痞三轻轻抚着包月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他才发现这是一顶假发。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痞三轻咳一声,将沉寂的气氛变得活跃一些,开口问道,“小狼,陪我聊聊天吧。”
“我不擅长聊天。”杀破狼是这么回答的。
痞三却没有在意杀破狼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你说说看,罪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字眼?”
杀破狼不擅长聊天,但他有资格回答痞三的这个问题,他本身对罪的了解十分通透,他也有罪,比起痞三的只深不浅。
“每个人都有罪,深浅的问题,大小的问题罢了。”杀破狼的声音很平淡,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小的罪孽,是用来衬托大罪;大的罪孽,则是用来与善做比较。”
“很有见解。”痞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与我相比,你的罪比较大。虽然我手上有不下四位数的人命,但,我所杀的每一人都有理由,在我看来,这不是罪。”杀破狼又说道,“人与野兽相同的地方在于,都会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但人比野兽更无耻,除了会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之外,为了想望,他们同意会不择手段。”
“你是在反人类,还是在批评我?”痞三嗤嗤一笑,问道。
“都有。”杀破狼点点头,道。
“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为了存活下去所作的一切都算不上是罪孽咯。”痞三又是一笑,顿了顿,又道,“换句话来所,一切不为活下去的所作,都是罪孽。”
“是。”杀破狼简短的赞同了痞三的说法。
“呵。我很好奇,你的罪孽是什么?”痞三的好奇心作祟,他向一个杀手提出了这种问题。
话音落下,杀破狼猛然踩下刹车,太过突兀,险些导致翻车,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车子不受控制的飘出很远,这才勉强停稳。
包月也被惊醒了,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痞三,在痞三的安抚下才缓缓平静,再度闭上了眼睛。
杀破狼没有给出痞三答案,在急促的喘气之后,他默默的发动了车子。
对于痞三来说,杀破狼的罪孽就如同《九龙图》未完全解的第三层封印那样,令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