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对吴画冬比起了大拇指:“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啊!不愧是衡山的媳妇!”
“没错,他就是胡七!当初他接连犯案,把寒山寺那样的佛门静地污得不成样子,官府再次下令捉拿他,却还是让他逃走了。”
“他逃走之后又在东山占山为王,这一次他许是因为手里有了不少的钱,所以没有再犯杀人案,你们知道他的钱是哪里来的吗?”
吴画冬的面色微变,唐寅看着吴画冬道:“他在进寒山寺之前曾替人接了一个活,杀了别人满门,雇主给了给丰厚的报酬。”
“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我之所以能打听到这个消息,是因为我的一位红颜知已是胡七的相好,他有一次醉酒后说的。”
吴画冬:“……”
什么红颜知已?估计是和唐寅相好的妓子。
对于唐寅的这风流的属性,吴画冬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她的眸光深了些,问唐寅:“你能确定你的那位相好说的都是真的吗?”
毕竟像胡七这样做恶多端的男人,实在是危险,等闲没有人敢惹。
唐寅冲吴画冬眨眼睛:“怎么?你信不过我的魅力?”
吴画冬:“……”
行吧,唐大才子风流成性,魅力无穷,相好遍天下!
唐寅的眼里添了几分笑意:“我一直在打听这些消息,她是情到浓时才跟我说的,那个时候说的话再真实不过。”
吴画冬:“……”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唐寅的风流史!
文衡山轻咳了一声:“唐兄,慎言!”
唐寅冲文衡山眨眼睛:“你们都成亲了,估计都睡过了,这种事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吴画冬还好,文衡山在这方面的脸皮薄,听到他这句话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唐寅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道:“衡山,你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没有圆房吧?”
文衡山还没有说话,唐寅却已经一惊一乍地大声道:“不是吧?画冬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躺在你的身边,你居然没有和她圆房?”
“衡山,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觉得后颈一痛,眼睛一翻,直接就倒在地上。
吴画冬活动了一下手腕,朝他啮牙,就唐寅这样的,真不是一般的找抽。
文衡山的手摸了摸鼻子,轻摇了一下头,他让唐寅打探一下消息,没料到这货居然这么多的废话,完全没个正形。
他轻咳了一声:“他一直这样,你别理他。”
吴画冬轻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他一直这样,要不然早把他打残了,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奇怪,你和唐寅两人完全不同的性格,怎么会成为好朋友?”
文衡山想了想后道:“可能是他的脸皮太厚,总是会不请自来吧!也可能是他只是嘴有些贱,却是个极讲义气的人。”
吴画冬摊手,却又想起了一件事:“上次我们在绮红楼的时候,那些捕快抓的江洋大盗好像就叫胡七,该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胡七吧?”
如果是的话,那也太巧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很久之前竟就和杀她全家的凶手打过照面了。
文衡山点头:“应该是他,同样是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同样的名字,估计不会再有差错。”
吴画冬忙问:“现在胡七可还在大牢里?”
文衡山叫来书僮,让他去打听消息,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书僮过来回话:“胡七上次抓之后,原本判了死刑,打算秋后处斩,没料到他竟在被押往刑场的路上逃走了,至今音讯全无。”
吴画冬的眉毛微掀:“衡山,衙门里的这些捕快不行啊,好不容易把人抓住了,居然又让他给跑了!”
行刑的路上逃跑这种事情,从本质上来讲有些挑衅官府的权威。
文衡山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他淡声道:“跑了比死了强,他若死了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他还活着,就还能想办法将他抓住。”
吴画冬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但是以胡七的狡诈和狠辣,想要将他抓住只怕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至少他还活着,那么就还能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吴画冬问他:“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文衡山摇头:“暂时还没有,但是我觉得这事并不难。”
吴画冬朝他看了过来,他的眸光微动:“眼下这种情况,总归比之前毫无头绪时要好得多,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左右不过是动动脑子的事。”
吴画冬听到他这话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事情到了他这里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无比简单。
她已经不知道是他太乐观,还是她思虑太重。
文衡山朝她微微一笑:“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三天之内,我一定能想出法子引胡七自投罗网,不过……”
他说到这里看了吴画冬一眼,吴画冬有些好奇地问:“不过什么?”
文衡山的笑容里添了几分难明的意味,那双清亮的眼睛里似乎有些羞涩,耳朵根也微微泛红。
他温声道:“不过我觉得唐兄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我们如今已经是夫妻了,总不能一直不圆房。”
吴画冬:“……”
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这件事,脸皮厚如她也觉得有些承受不住。
文衡山轻拉过她的手,她的身体不自控制地抖了一下,他温言软语:“我的身体一直不是太好,我怕我们一直不圆房,别人会觉得我好方面不行。”
吴画冬的脸红成一片,这段时间两人同床共枕,他时常会抱着她,靠得近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也许有些瘦,但是绝对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弱,更不要说他最近找人一直在练呼吸吐纳的法子,身体比起之前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牵住她的手,她的身体如被电击,下意识就想挣开他的手,他却拉得死死的,死活不松开。
吴画冬在心里把唐寅骂了一遍,都怪这混帐口无遮拦,否则老实如文衡山只怕也不会有这样的流氓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