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坐下好好说!”祁祯樾气得愣了半天,只道出了这一句。
邵韵宅一甩头道:“是你拉我站起来,你又让我坐下去,你咋这么多事啊……”
“你都给我气糊涂了……”祁祯樾扶额。“先说,你怎么跑这儿了?”
邵韵宅坐下抱着臂道:“就能你跟踪我,我就不能跟踪你啊?”
“你都听到什么了?”祁祯樾又问,这是他最在意的。
“什么听到什么?你说的是什么啊?”邵韵宅挠挠头,“你方才去哪儿了?绿萝姑娘说你来了又出去了?”
看她什么都不知,祁祯樾这才放心。“没什么……我还没问完呢!你放绿萝姑娘出去了?去哪儿了?她穿了你的衣服?那你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一甩头发,邵韵宅道:“放她自由了啊。而且老娘本想从窗户窜出去的,但……不会穿衣服。”
听到这句,祁祯樾不禁笑出了声。“什么啊,被你气糊涂了……哎!还有,你方才说什么什么……操了?”他听不太懂邵韵宅有时候说的话,可他能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好话。
邵韵宅也笑道:“没有啦……我要是和她怎么样的话,那你进来的时候画面岂不是很精彩?我跟她说明我不是男儿身了,她好像很生气,而后就溜走了。”
祁祯樾彻底笑开,“你这小祖宗,不是说不在意吗?怎么还是偷偷跟过来了?还来搅局?”
“老娘吃醋了啊。”邵韵宅低头玩着胸前的衣带。
“你再说一遍---”祁祯樾突然扣着她的肩,让她与自己对视。“你再说一遍……”他认真急切。
“我不。”邵韵宅一嘟嘴,把头侧到一边。
甜意止不住溢满全身,祁祯樾忍不住问:“为何吃醋啊?”
“哼。”邵韵宅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侧脸。“你休想让我说你爱听的!休想!”
“行。”祁祯樾伸手想去搂她,被邵韵宅闪开。“小祖宗,你这样穿的是什么?看来今夜我是要翻你牌子了。”
邵韵宅推了他一把,“你懂个屁,这叫芃芃style。”
“芃芃?是谁?”祁祯樾跟着她走到屏风后,她拿起其他衣服往身上套。
邵韵宅研究着衣带怎么系。“芃竼啊,太子妃啊。《太子妃升职记》,在剧里她都是这么穿的啊。我俩都是穿越大军的,属于同一类型。”
“太子妃不是拓拔绽吗?”祁祯樾悄无声息地逼近她。
邵韵宅低头弄着衣服,“唉,跟你讲也讲不通。操,你干嘛----”
祁祯樾扯开她的衣带,“等会儿,我帮你穿---”推开他就往外跑,“我不!我不在这里跟你啪!你滚---哎呀---操!”还未跑几步竟被他捉住压倒在了桌子上。
“听话~~完了你想怎样就怎样……”祁祯樾上去就解开了她的束胸。邵韵宅一只手护住胸,一只手推着他,“我没有在别人房间里打炮的恶趣味……”尾音被祁祯樾吞如口中,吻了一下,又被邵韵宅推开,“你妹的,老娘不喜欢啊啊啊啊啊!”祁祯樾捉住她的手摸了一下裆部,热度烫手,“看看,这样怎么走出去啊?你……就……从了本王吧……”他这会儿还说起了平日邵韵宅教他的言情小说台词。
“我才不从你这个‘本王八’……”躲着他的亲吻,他的唇在侧脸脖颈上乱亲。
祁祯樾声音沙哑道:“正好,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子……”
“靠你妈……”邵韵宅的手被他制住。
“那可不行。”祁祯樾重重吻到了她的唇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天微明,两人趁风月楼都还未醒,起身偷偷溜了出去。邵韵宅这么些天终于换回了女装。
两人先回客栈拿了行李,邵韵宅问:“老公,咱们今日走么?”
“对啊。”祁祯樾依旧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你来此处的目的……就是来了趟青楼?花一千两,睡个姑娘?然后还谁成了我?”邵韵宅凑过去问。这么一问祁祯樾才反应过来是说漏了嘴。
“哦,没有……看此处如此繁华,也就不用我再找官吏交代,多事了。走吧。”收拾完东西,拉着她下了楼,准备在客栈买马备车。
邵韵宅出了客栈,坐在一旁发呆等他。摸摸手中的落云剑,觉得此行也不亏,升级了个顺手的装备。她刚伸手想倒一杯茶,无意抬头,正好与前桌的人对视上。
那人立刻垂下头,不再看她一眼。
虽只是极短的对视瞬间,邵韵宅不难看出,那人是那天晚上来杀人祁祯樾的黑衣人之一。
看来他们跟了很远啊。邵韵宅刚要起身,那人竟然匆匆出门走了。
祁祯樾叫人备好了马车,拉着邵韵宅出了客栈。邵韵宅转头,看到方才走了的那人又进去了,在店小二哪儿不知问了些什么,而后又匆匆走了。
“那个……老公,我的----”她伸手把玉佩藏在口袋里。“我的玉佩可能落到房间了,我去拿一下,等等我嘛……”
“怎么这么粗心。快去吧。”祁祯樾转头给车夫清点着钱。邵韵宅连忙跑回客栈,逮住店小二问:“方才过来的那个人问你了些什么?”
“哎?夫人你们……不是一起的啊?”店小二不解地挠挠头。
邵韵宅顺着他的话说道:“哦----是一起的啊,故而问问他是向你询问了什么,我好去打点。”
店小二点点头,“哦,也没什么。就是问了夫人一同来的公子,要走的路线。我说要走的是官道。”
“行。知道了。”邵韵宅道谢,“我知道了。谢谢你……”问完她连忙跑回去,祁祯樾正要上车,“回来了?玉佩找回来了么?”
“找回来了。对了,老公----”邵韵宅上前拉住他,“要不……咱们走水路回京城吧。”她冲他甜甜一笑。
祁祯樾觉得这个提议好笑,“嗯?怎么想着走水路了?”
“你看啊,这么好的风景,走水路别有一番情趣呢。行么?”邵韵宅又冲他笑笑。笑得祁祯樾浑身一软,也跟着她笑,“可我已经付过钱了……”
“没事没事----”车夫一摆手,“正好我也跑跑水运,咱这个时候是个淡季,水路还好走些呢。”
“那……行吧。”祁祯樾下车,邵韵宅挽着他的胳膊道:“咱们走哪算哪儿。”
“行,走哪儿算哪儿。”只要有你,去哪儿都行。
邵韵宅偷偷瞟了一眼身后,确定没人跟着,才定了心。看来那帮人是想潜伏在官道上杀祁祯樾。敌人在暗,还是避免正面交锋最为安全。
皇宫中,拓跋绽刚给皇后请完安,此时变了天。
“想是要下雨了。”跟在一旁的宫女道。
拓跋绽摸摸逐渐隆起的小腹,心中也是愁云不展。已经很久没见过祁祯睿了,不知他是真的忙于政务,还是故意躲着不见。轻轻叹了口气,拓跋绽淡淡道:“下吧。凉快些也好。”
坐上步撵,往东宫回,经过马场时,只听一声“小心------”
“啊啊啊啊------”宫女惊叫。
拓跋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一只飞来的蹴鞠,一手护住了肚子。
“什么东西?”拓跋绽扔下蹴鞠。一旁的宫女怒道:“哪个不长眼的?!没看到差点太子妃殿下?!”
庆阳一身劲装带着人跑过来道:“哎呦----实在对不住没看到娘娘……”
拓跋绽也不客气地打断她的阴阳怪气,“是无心还是故意你心里有数。我也不能硬按着你的头让你承认什么。”她说罢抬手就要接着走,庆阳上去拦着她的路,“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是故意的喽?”
轻抚着小腹拓跋绽道:“庆阳我今日不想跟你吵。”她此时该回东宫喝补药了。
庆阳就是不让路,“等等------太子妃殿下怀了世子真是高贵啊,连话都不愿跟我多说一句了----”
“你再这么阴阳怪气小心我真会处罚你----”拓跋绽怒道。
庆阳也来了脾气,“哦,你处罚一个试试啊------”
“都在吵什么?”
“婉贵妃万福------”众人行礼。
许非寒道:“这快要下雨了,怎么还聚在此处?”她身后跟着一大批宫人。竹铃怀中抱着睡得正熟的缝生。
庆阳先道:“贵妃娘娘,是太子妃先要责罚我的。”
“你好个先告状啊?我为何说要责罚你?是你先拿蹴鞠砸人,还对我出言不逊,你----”拓跋绽不甘示弱道,却被许非寒打断,“行了,崇崇,庆阳不懂事,自然是有些冲撞的,你坐嫂子的也就忍忍吧。”
拓跋绽无语一笑,“凭什么……”
“走吧。”许非寒抱从竹铃手中抱过孩子就要走。“崇崇,我劝你一句,脾气收一收或许行走的更好。还有啊,怀了孩子还浓妆艳抹的,实在是不妥。”
“什么?”拓跋绽气的小腹生疼,许非寒带着一行人走了,庆阳朝她吐舌挑衅地做了个鬼脸也带人走了。拓跋绽深刻体会到吃了哑巴亏是何种感受。
刚回到东宫,便下起了大雨。
窗外天色阴沉,电闪雷鸣。拓跋绽直闯祁祯睿的书房,祁祯樾正和平隐在看信,被拓跋绽吓了一跳。
“崇崇,你进来为何不敲门?外面人怎么连个通报都没有?”祁祯睿有些怒气,起身让平隐把信收好。“给母后请安了?”
“太子,我要你立刻去给母后讲庆阳方才冲撞了我--”拓跋绽气的发抖。
祁祯睿摸不着头脑,“什么?庆阳不是一直都是这个脾气么?”
“为何你们所有人都偏向她----”拓跋绽抓起书桌上的折子全摔到了地上,跟着的墨水弄脏了折子。
“你这是----疯啦?!”祁祯睿彻底怒了,平隐连忙去捡折子。
拓跋绽不依不饶地抓着祁祯睿道,“我嫁过来是来不是来给你这大瑞宫受气的,你到底去不去----”她说着又摔了些东西,小腹气的好像一直有东西再撞。祁祯睿本根不惯着她这套,“既然这么说,你也可以回到梁国,你要休书尽可说,我绝不拦你!”
“你这个孬种----”拓跋绽尖叫着上去捶打她,“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啪----”一耳光伴着雷声甩到了她脸上。
“太子妃殿下!”
闪电照亮了整个屋子。
拓跋绽直接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