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敛的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她不知道夏知形有没有看见。
如果没有看见的话那还好,但是如果看见了没回复的话呢?
那不得尴尬值直接拉满。
撤回不是个好主意。
云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戚雨已经没在一边讲话了,云敛的嘴唇抿紧,最后又添加了一条消息过去:【的画。】
连起来就是“我喜欢你的画。”
这样看起来自然多了。
云敛稍微松了口气,她抬起手来用手背碰了下自己的额头。
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她活了二十六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件。
哦,不对,是事故。
这是妥妥的聊天事故了。
夏知形还没回复,云敛把手机先丢在了一边,她拿过水杯仰头干了一杯水。
戚雨看出来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
“没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戚雨被这么一问,注意力果然就转移了:“我问你怎么没跟安君好好联系,我记得你之前不还说要去探班她?”
“现在她那边都快杀青了吧。”
戚雨最近也不是很忙,更何况她的人脉本来就广,知道的事情很多。
云敛一愣:“是,她今天还来问我了,我过两天看看能不能去吧。”
“哎。”
“我总觉得你跟她之间不太对劲。”
“又说不上来。”
“能有什么事。”云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你帮我再接杯水吧,姐,我喝完这杯了。”
“行。”
等戚雨离开了,云敛才敢拿起手机。
夏知形在这期间给了回复。
是极其冷漠的一个“哦”。
不过这样一来,云敛就放下心来。
她只希望夏知形不要对她有任何的误会。
因为喜欢夏知形在云敛这里,确实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思索了一番,而后进入主题,说明了自己想要当面感谢的来意。
夏知形没有拒绝,只是说等云敛的伤好点了再说。
现在这样出门也不方便。
云敛也这么觉得。
今晚她就不用出门了,但她没跟骆安君讲。
只是没想到骆安君还是上门来了。
骆安君很爱哭鼻子,见着云敛腿上的伤,眼泪就止不住。
几乎是从进门开始就在啪嗒啪嗒掉眼泪,等蹲到了云敛的面前,也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趋势。
萧萧在一边围观,云敛把她支走了,让她先回家。
“你一会儿眼泪掉我伤口上的话,我会更疼的。”云敛有些害怕地往旁边挪了挪。
不是她直男,而是她真的怕疼。
她的伤口经不起泪水的刺激。
骆安君这才收起了眼泪,但是呼吸还没一下就调整过来,她人也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对不起啊,敛敛。”
“没事。”
“这个伤跟拍戏受的伤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我们是同行,你肯定知道的。”
骆安君的长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攥着纸巾,听见云敛这么说,立马焦急地解释:“不,不是的,不论你受多重的伤,我都会……”
云敛知道她要说什么,立马吭声打断了她的发言:“你哭成这样,明天怎么拍戏?”
她只想跟骆安君继续做朋友,不想牵扯上别的。
否则最后的场面很难收场。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骆安君苦笑,她知道云敛的意思,也不再想表达什么,配合了起来:“没事,很快就能消肿,不会有什么影响,跟你的伤口不一样,你这个看起来要养好几天才行。”
“是啊。”云敛生无可恋的模样,“可怜我的假期余额,就要这样度过了。”
云敛喜欢敞亮的环境,因此她的公寓很大,灯光也全开着,仿佛这样能够给她安全感,或者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让骆安君保持足够的理智。
腿上的伤口没那么疼了,但有点影响睡眠。
云敛连着三晚都没睡好,录制视频的时候也没多少的精气神。
不过唯一好的地方就是公司给的时间到期了,萧萧来收走摄影机的时候,云敛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只是今晚也约了夏知形和小何一起吃饭,云敛坐在梳妆台突然就有些烦恼。
卸妆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但是这样的客套的场合,她又不得不化妆。
饭店是云敛定的,是她朋友开的一家店。
位置不是很隐蔽,但里面全是隔间,几乎看不见别桌。
云敛的职业让她经常只能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吃饭,才能不造成什么影响,去的不是她一个人,她也把萧萧叫上了。
到了店里,云敛就找到位置坐下。
她的伤已经好了不少,只要不去碰,就不会觉得有多难受了。
她今天又是穿着t恤和短裤,非常休闲的一套装扮。
“云姐。”
“她们快到了吗?”
萧萧在一边问。
云敛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快了吧。”
约的时间是七点半,现在还有五分钟。
而话音刚落,门就开了。
小何的笑容灿烂:“云老师,不好意思,因为夏老师要来接我,所以我们迟到了。”
夏知形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云敛挂起职业的微笑:“刚刚我才跟萧萧说还有五分钟,你们没迟到,不要担心。”
包间不算大,但也绝对不拥挤,装修风格很简单。
这家店的服务员几乎是不进来的,送菜的都是机器人。
因此云敛知道来这里吃饭的明星很多。
云敛把菜单递过去:“点菜吧。”她顿了下,称呼对方,“夏老师。”
萧萧很主动地在给大家倒着水,夏知形冲她点了头:“谢谢。”她看着云敛,鹿眼里没什么情绪,“你点吧,我没来过这里。”
“行。”云敛又把菜单拿了回来,指尖在手机上敲着,在用小程序点着菜。
云敛轻车熟路,很快她就把菜单收了起来:“好了。”
小何在这时候关心地问:“云老师,你的伤怎么样了啊?”她又有些羞赧地说,“帮助云老师是举手之劳。”
话是这么说,不过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小何的开心。
“我的伤没什么,快好了。”
夏知形的双手交握,放在桌上。
她的手指空荡荡,没有看见婚戒的影子。
云敛观察着这一点,就看见夏知形的嘴唇张了张:“不知道云小姐,喜欢我的哪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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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敛: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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